吴超端着水杯进来，见王南方那个阵势，开玩笑道：“嗬嗬，新鲜！想改行了？”

    王南方解释道：“参加大演习，我认为是一项具有很高军事技术含量的政治任务。”

    吴超点点头：“嗯，有道理。所以你就开始研究军事了？”

    “这定时定点通过海龙岛上空，正负不差0秒/米，可是块硬骨头。你说呢？”

    “嗯，这是个有难度的任务。”

    “你准备怎么做？”

“我准备派白云到潜艇支队了解一下情况。”

“你有没有搞错？”王南方惊叫道，“我们参加批次攻击的海上目标并不是潜艇！”

吴超笑笑说：“‘霹雳-1’是超音速飞机，反潜不是我们的强项。但我们具有很强的海上突击能力，如果遇到处于浅水状态的潜艇，是决不会放过的。何副司令就驾驶超音速飞机发现过潜艇。他是个不按正常规矩出牌的人，我们得多准备两手。我研究过，天气对飞机发现潜艇影响很大。”

王南方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位搭档在军事上的深谋远虑。

吴超派白云到潜艇支队了解情况，是因为她既是雷达专家，又是气象专家，他希望白云能像判读气象云图那样给飞行员们介绍一下潜艇在水下航行的时候，呈现在水面上的是一种什么图像。

白云奉命来到潜艇支队，接待她的是沈丰收。

沈丰收向白云介绍说：“一般情况下，潜艇被超音速飞机发现的机率很小。如果那么容易被发现，潜艇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我的问题是，天气对飞机发现潜艇或潜艇发现飞机，有多大影响？”

“影响很大。”沈丰收说，“潜艇发现飞机，一种是通过潜望镜用肉眼发现，一种是用侦察雷达发现。但是如果飞机的攻击雷达不开机，潜艇侦察雷达就不起作用。反过来，飞机发现潜艇，也是这个道理。这么说吧，只要不使用电子设备，天气便是彼此能否被发现的重要因素。”

“据飞行员讲，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潜艇在水下活动的阴影，像大鲸鱼。”

“这种目力观测，就更要求天气条件要好，阴天，海水的透明度就低，阴影就不明显。哎，我奇怪，你们单位怎么派你来了解这些情况？你是101团的？”

“是啊。”白云感到奇怪，“念了半天经，你还没搞清我是哪个庙里的和尚。”

沈丰收开玩笑道：“哎呀，看来我的眼神出问题了，尼姑和尚我都分不清了……”

“哎，艇长同志，怎么说话呢？”

沈丰收笑道：“你自己说你是和尚的。”

“我是打比方。”

“好了，我道歉。你们团有个凌参谋吧？”

“你认识她？我们是好朋友！”

“我知道她。”

“哦，她今天被派到护卫舰大队去了。”

 

6

 

军舰码头上女军人很少，偶尔出现一名女军人，就特别引人瞩目。如果这个女军人再有些姿色，就难免要受到密切关注。凌梅来到导弹护卫舰码头，舰上的哨兵老远地就问：“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们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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