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我是他的战友。”

“我们舰长还有女战友啊！你等一下。”哨兵朝舰上喊道，“舰长！你的女战友找你！”

向大洋出来，对哨兵说：“乱叫什么？”见到凌梅，高兴地说，“啊呀，稀客，稀客！”把凌梅领上甲板。

凌梅说：“吴团长让我给你送份演习预案材料，请你从舰长的角度帮忙看看……”

    “没问题！正好，你一会儿回去，给机务大队的王东满带点东西，祝贺他生儿子了。”

凌梅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去年他们还在闹婚变，现在孩子都出来了……”

“你怎么样？情况还好吧？”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地球每天都在转，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这就好。你潜艇上的那个朋友留学回来了，你知道么？”

“不知道。我们早就没联系了。”

“你们为什么分手的？”

“我不想嫁一个成年拴在潜艇上，平常不能回家的男人。”

“也就说，你的择婿标准是居家男人？”

    凌梅站在甲板上，手扶舰舷栏杆，眺望大海的远处，神情凝重地说：“那时候比较幼稚，对男人的认识很肤浅。其实，真的找个居家男人，会很快就厌烦的。男人应该是一片海，或者是一片天空，而不应该是养在家里的盆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忽然发现，天、地、海之间，有一种相似的东西，那就是宽广。因此我也就更欣赏那种广阔的东西了。”

向大洋小心翼翼问：“那……你们有没有可能……”

凌梅摆摆手说：“绝不可能。过去的事情就像一个打碎的陶罐，即使把它粘合起来，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

向大洋开玩笑道：“精辟！精辟的女人是最不好对付的。”

凌梅不解地问：“你这是吹捧还是贬损？”

 

7

 

    巴根来到101团，飞行员们正在机场训练中心大教室进行飞行前准备，他对大家说：“演习和打仗一样难啊！现代战争初战即是决战，不能像过去那样，第一个回合打输了还可以回头再来。演习也是一样，训练几十天，就是为了那一瞬间。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吴超说：“请副师长放心，我们对完成演习任务充满信心！”

    “演习总指挥部对明天的空中合练提出了新的要求。”巴根指着挂图说，“明天的空中集合点在这里，规定到达时间正负不超过10秒钟，如果连续两次超过规定时间，指挥部将取消参加演习的资格。”

    吴超和王南方等人的脸上都显出庄严的神色。下面一片议论声。

    巴根接着说：“同志们，这是真的，不是危言耸听。为什么要求这么严格，因为参加演习的空中梯队，有十几个批次，十几个机种，从十几个机场起飞，飞机不一样，速度不一样，距离相差很大，这么多飞机要从海龙岛上空飞过，在规定时间内对海上目标进行批次打击，你差几秒钟，我差几秒钟，那麻烦就大了。所以，我们必须严格按照指挥部的要求，在正负10秒钟之内到达集合地点。编队能否准时到达集合地点，关键在编队长机。１号机的驾驶与领航的紧密配合非常重要。你们已经练了这么长时间，具体的我就不说了。最后想问一下，大家有没有信心哪？”

    集体响亮回答：“有！”

    散会以后，吴超、王南方、娄西北在机务大队长的陪同下检查机务工作。数架霹雳战机排列整齐，机务人员正在给飞机做定检。几人来到王东满维护的飞机前。

    吴超说：“东满啊，听说你媳妇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