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章来源于窥海楼 ,作者刘俊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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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休假是1979年的夏季。当时我是代理区队长,战友们听说我要休假,有的给我拿来罐头有的给我拿来高粱饴,我的老队长马俊明给我买了10包钙奶饼干,我托我们区队的一个从青岛啤酒厂入伍的兵给我买了10瓶青岛啤酒,总之,装了满满的两个纸箱子。
偏偏这趟车在静海不停,我要在唐官屯站下车,然后导车。可是我一下车那根扁担就断了,那满满的两个纸箱子,我无力提起来。站台上,灯光昏暗,我一时无助,满心茫然。多亏了一位车站的工作人员相助,我才出了站。在他的帮助下,我把东西办了托运。
但是,等我到静海取东西的时候,我的一个纸箱子被摔过了,里面的啤酒瓶子碎了,那些蓝金鹿香烟都被酒浸湿了,我默默地整理着,心里一阵阵委屈。到车站接我的父亲和弟弟妹妹来的时候,我正要把那些已经湿了的香烟扔掉,被父亲拦住了,我们就把这些烟带回家,父亲一根根的晾在窗台上,好像一排排子弹,等待着弹夹。15天假期真是短暂,短暂的还没有来得及品味欢聚的快乐,就又要吞咽别离的痛楚了。
父亲送我到天津站,站台上,我们默默地站着,父子之间好像没有话说,又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就是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于是,就这么站着等车进站。父亲一口口地吸烟,眼睛里噙着泪,他是想让烟雾遮住我的目光,怕我看到他的伤感和不舍,还是想用吸烟压住泪水?我不得而知。
然而,我看的清清楚楚,只是装作看不见,眼睛看着火车进站的方向,盼着火车快点儿来。因为,我不知道我的泪水到底还可以忍住多长时间。
火车来了,我一个箭步就上去了。透过车窗,我使劲挥动着手里的水兵帽,示意父亲回去。之后,就急急地挤进了车厢的里面,我至今也不知道父亲的泪水是否流了下来,当然,我也没有问过他。后来,我写了一篇《父亲泪》发表在报纸上,还在追问自己:父亲的眼泪流下来了吗?






萌猴纸汽2020-08-13 21:26:04
你们当年到部队的时候是很幸运的,比较(60年代、70年代)早些年当兵去部队的情形要好的多。不仅仅是几天坐在闷灌车里面,可以说是吃喝拉撒也是在闷灌车上。遇到较大的车站(停车时间较长)才有可能允许下车活动一下,而且必须听从指挥在原地休息。赞 1

断苦苦别2020-08-13 08:52:13
当兵人车站的故事很多,值得一忆。赞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