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作者从1999年到2019年发表的书法评论文章汇编;是一部从普通读者角度辩证论述书法知识的“通俗读本”。全书观点鲜明,内容丰富,涉猎到书法的基本理论、毛笔形成、基本笔法、骨文来历、汉字特征、结字技巧、草书格局、章法营造、法帖分析、书法鉴赏、书法命运、先贤经验、自身体会等。提出了诸如“超长画”“超大字”“神布局”“使用‘黑体’”“接纳‘饰书’”“书法精神”“书作‘三品级’”等新概念和新观点;记录了向当代22位书法家请教学习、采访交流的情况。是作者20年间对中国书法艺术观察与思考的“文字足迹”。
拜读了燕开济、黄建民两位先生的文章《启功谈书法(写字)》(刊《书法导报》2002年2月27日第9期第6版),颇受教益。两位先生在不到1000字的短文里,阐释了启功的“写字之道”——“要写字,不要写体”;“写字有规律可探寻——结字5:8的黄金分割率,重心在左上方”;“实践的‘三问’——问人、问己、问墙”;笔者觉得都是至理名言,既有理论高度,又有可操作性。把“书理”说得如此深入浅出的简短文章还不多见。 看到“三问”中的“问墙”,想起我学写字时启蒙老师的一句话:“字怕上墙”。感到我的老师虽然是名不见经传的乡村教师,但总结出的“字怕上墙”一语,道理、方法和启功大师讲的一样,可谓贤人所见略同。当年,老师嘱我把这句话作为写字的“座右铭”,终生体会。遵照老师的教导,几十年来,不断实践,不断“体会”。虽然至今没有解决“字怕上墙”的问题,但应该说“悟”到了部分原因是视角和距离发生了变化,初步明白了为何要“上墙”、“问墙”。借读燕、黄两位先生文章的机会,说出来请方家教正。 笔者的体会是,“三问”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但“上墙”、“问墙”至关重要,这是因为: 一、“问墙”可以看到在下面(桌面、地面,下同)看不清楚的问题。距离产生美感。同理,距离可以发现不美感。字“上墙”后再看,视角和距离都发生了变化。一些在下面看不大清楚的问题,由于视角和距离的变化就曝露出来了。看一幅书作,一般要“九看”:气势;黑白;意境;形体;笔法;布阵;款识;印章;装裱。首看的是“气势”,而“气势”在近距离是难以“看出”的。至于黑白效果、意境深浅、形体正邪、笔法劲弱、布阵开合等,都是近距离不大好“品味”出效果的。 二、“问墙”可以更好地“问人”“问己”。在“问墙”之前,习书者一般都已进行过“问人”“问己”两个阶段。但这“两问”,一般来说,还属于“务虚”,是知识和技艺的“积累”。“积累”的效果如何,这就要“问墙”了。此时再“问人”“问己”,才有了针对性,才算“务实”,才不是泛泛之“问”。是骡子是马,只有拉出来遛,才见分晓。只有结合“上墙”后的实际效果“问”,才能“问”出名堂来。 三、“问墙”才可以“撑住墙”。一般来说,书法作品是要悬挂起来看的。一幅书法作品的水平如何,一个简单的“判断标准”就是能不能“撑住墙”——挂在墙上看起来协调大方美观,给观者以愉悦感。因此,要“撑住墙”,“问墙”这一关必须“要做”、“要过”,只有在墙上“过”了行家和自己的眼睛,看不出大的毛病了,这幅字才好拿得出手,挂在别处墙上不至于有太大的遗憾了。 “问墙”——悬挂起来看字,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书法向传统的一种回归。大体宋代开始在桌面上写字之前,写字时,是一手持悬着的载体(竹简、纸张等),一手握笔悬着写的。也就是说,在宋代之前,笔法是悬着的笔法,字是在悬挂状态下产生的——自然就适宜于悬挂了。近些年来,时兴悬挂起来的“展厅书法”,要想加入其间,恐怕也要自己先“上墙”“问墙”才行。


夏廷献,河南省南阳市人。1944年出生于农家, 1964年入伍,1999年从海军装备部某局政委岗位退休(海军大校)。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幼时写大仿,与书法结缘。中学时,受到书法家王学睿老师直接影响,对汉隶魏碑产生兴趣。参军后为连队书画骨干。1970年后在各级机关主要从事“文字”工作,业余时间从理论和实践上探索汉字的“生命形态”。1999年出版了专著《书道犹兵——中国书法艺术新探》,提出了“战争是书法艺术之父”的观点,揭示了“兵法与书法”的历史渊源及其相互关系,探索了二者同理、同法、同势、同美的内在规律。行家认为是独树一帜的一家之言,为孙子兵法研究开拓了一个新领域,为书法理论研究提供了一个新思路。
1999年之后,出版了《中国书法千字文》。在《书法导报》等专业报刊发表书法评论文章三十余万字。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长篇小说、纪实文学、戏剧脚本、游记文学、工具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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