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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1950.12.24~),山东省青岛市人。1968年4月入伍,曾在127、155、210潜艇任舵信兵、舵信班长、水手长;1975年7月任215潜艇水手长;1979年10月转业到青岛市市南区民政局任办事员、副主任科员;1990年8月任市南区政府行政科长;1994年9月任浮山所办事处、八大湖街道办事处副主任、主任。刘刚给我的印象比较“中性”,性格特点不突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没有什么事情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2008年,我编辑老艇纪念册时,他应约写了一篇短文《伸手不见五指》,记录的是发生在127潜艇的一次险情——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的一次远航。记得是在124度线海域。那天晚上风大浪高,水下8米航行充电,升降舵操不住,只好浮出水面,一台内燃机航行,一台内燃机充电。潜艇左右摇摆达45度以上,大部分人都晕船了。二级战斗部署航行时,在舰桥上值更的有二三部门长杨兆忠和我,还有一名操舵兵。我当时是水手长,当更的操舵兵因为晕船太厉害,呕吐不止,无法正常操舵,就由不晕船的舵信班长朱广奎代替他。后来由于不时有浪打到舰桥上来,所以把舵转到三舱操作。这时艇长张连忠登上舰桥,在舵楼里抽烟。除了他的烟头有点亮光一闪一闪,周围漆黑一片。这时我想起“伸手不见五指”这句话,就把手放到眼前,确实什么也看不见。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叫,回头一看,张艇长一把抓住了杨部门长。原来,杨部门长晕船晕得身体发软,一个大浪上来,潜艇摇摆度太大,他没抓住舰桥上的扶手,人就腾了空。如果不是张艇长反应灵敏,眼疾手快,他就掉到海里去了。在这种情况下落海,后果不堪设想。这件事过去30多年了,现在一想起来就感到后背发凉。孙钊(1954.10.23~)北京市人。1969年12月入伍,自1970年起,先后在127、155、210潜艇任舵信兵、舵信班长、水手长;1980年任215潜艇航海长,1983年入潜艇学院艇长班学习,1985年任212潜艇副长;1989年转业到商务部中国商务出版社工作;2014年退休。我和孙钊是同年兵,在一条艇上生活多年,但是平时工作交集不多。1986年我调到北京以后,不久他也从青岛转业回到北京。北京太大,彼此各忙各的事情,除了有外地战友来京办事,偶尔聚一聚,平时难得一见。2008年,我编辑老艇纪念册时,他应约写了一篇文章《上艇后的第一次远航》,记载了他参加127艇远航的经历。那次远航我也参加了,实际上是我们共同的经历和感受。我第一次远航,是在1971年5月。那时我刚上艇工作一年多,才满17岁。我们的127潜艇是一艘老式的常规动力潜艇,生活条件非常差,狭小的空间里拥挤着70多人,睡觉的床铺都是三层吊铺,周围还有许多管道、阀门,睡在上面翻身都困难。我的战位在一舱,雷架上装满了鱼雷,空间显得更为狭小。即使这样,作为一个刚上艇不久的新兵,能够参加远航也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潜艇离开码头,漫长的25昼夜远航开始了。兴奋之后是漫长的、单调的、艰苦的煎熬。我们每天都是值班、吃饭、睡觉,日复一日,往复循环。没有电视,没有音乐,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只能在24小时船钟上辨别时辰。有时会很紧张的,甚至还带着危险,比如我们在水下充电或者上浮测天(即测舰位)时,经常会遇到敌方的反潜飞机。这时艇长就会下令“速潜”,潜艇里的战斗气氛非常浓,每个人都精神抖擞地守在自己的战位上,随时准备完成指挥舱下达的口令。总的说来,远航生活是枯燥无味的。最后都是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时间过去太久了,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有些记忆是终生都不能忘记的。比如闷热。我们的阵地是在太平洋暖流带上,水温27-28°C,加上潜艇机器散发的热量,舱室里的温度高达40°C,相对湿度在90%以上,到处都是水滴,整个潜艇就像个洗澡堂。战士们都脱光了衣服,身上披着擦汗的毛巾,活像在洗澡堂里洗澡。直到现在每次去洗桑拿,都会想起那段日子。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大家在一起聊天。白天潜艇在水下几十米经济电机航行时,机器的轰鸣停止了,潜艇就像静静地躺卧在水中。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吃着罐头花生米,一边聊天,天南海北,胡说八道。记不得是哪一位了,他总是一边搓着脚,一边吃花生米,一边胡侃,真可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30多年过去了,如果说那次远航给我带来了什么,它给了我人生的积淀。有了这样的经历,以后再遇到的任何困难,都不再话下了。陶桂官(1950.8~),江苏省海安县人。1969年4月入伍,曾任127潜艇舵信兵,155、210潜艇舵信班长。1976年3月退役到广州远洋公司,任“大德轮”水手、“公主洋轮”水手长。
陶桂官有个雅号“老黄牛”,还有一个外号“哑巴”,我不知道这两个名号是怎么来的。
陶桂官不会讲普通话,家乡话说得呜哩哇啦,舵信班要学汉语拼音:啊呀、波衣、瓷器、得胜……(A、B、C、D……),刚开始因其表达不清,别人听不懂,舵信班长屈良琛说:你说的什么,跟个哑巴似的。从此得了个雅号“哑巴”。我上艇的时候他就叫“哑巴”了,至于“老黄牛”,只有在年终总结和领导讲话时会提到,反而不如“哑巴”叫得响亮。不过“哑巴”这个外号只有老兵可以叫,新兵不行。记不清是哪个新兵叫了他一声“哑巴”,他马上翻脸,追着打。从此新兵再不敢叫他“哑巴”。2008年,我曾找过他,没有结果。2017年春节之前,我去看望张司令,向他汇报本书的编写情况,并请他为本书作序。他对我草拟的序言做了几处修改,然后就问起哪些人找到了,哪些人没找到,其中问到陶桂官。我说还没找到。不过当时我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他!我知道陶桂官是江苏人,我就把寻找陶桂官的事拜托给了沈铭。在写作此书的过程中,沈铭曾经给予我很多帮助,并热心承诺,只要我需要他帮忙的事情,他一定尽力。我对他说:这次是张司令问起陶桂官的,咱们一定要找到。沈铭的工作效率很高,很快就反馈信息:陶桂官找到了!他是通过在公安系统工作的亲戚,查到了陶桂官的户籍卡。1月27日(除夕夜)23点多钟,沈铭的亲戚用手机把陶桂官的户籍卡发给了我。陶桂官的户籍卡上只有地址,没有电话。2月1日(大年初五),沈铭打电话问我找到没有,他比我还性急。我说,大过年的,人家都在放假,只能等过了春节以后再说了。沈铭给我出了好几个主意,嘱咐我应该怎么怎么找。根据老沈的建议,我当天就将此事托给在广州的战友房德成。2月3日(大年初七),节后第一天上班,房德成就找到户籍卡上的那个地址,结果那是陶桂官的工作单位——中远(香港)航运有限公司广州代表处,并不是住处。陶桂官早已退休,单位的人不认识他。后来给单位的老领导打电话,老领导说:有这个人,但是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他的档案存在位于深圳的总公司,只能到那里去查。房德成又到当地派出所查寻,人家不给查;到居委会查寻,人家也不给查。房德成当时就给我打电话,通报查询的情况。我说,这已经很好了,起码知道下一步该到哪里去查档案了。因为在此之前,我在“曾经的127”微信群里向房德成布置任务的时候,王连石看到了,曾经表态:“房德成先去找一下,如果找不到,我再想办法。”所以我就对房德成说,下一步,请王连石出山吧!王连石曾在广州远洋公司总部工作,我觉得已经看到希望了。我把有关情况向王连石通报后,又让房德成在群里向他具体汇报了寻找过程。王连石说:“我知道了。”第二天(2月4日,大年初八)上午,王连石驱车前往中远(香港)公司位于深圳深南中路的总部,终于把陶桂官找到了,并与他通了电话。当天下午,我也与陶桂官通了电话。至此,这场寻找陶桂官的接力圆满结束。随后,我又给张司令的秘书发短信:请转告张司令,陶桂官找到了!127、155、210 潜艇战友聚会(2017年)视频前 文 回 顾
大海深处的青春记忆
《大海深处的青春记忆》序言和引子
《大海深处的青春记忆》第一章 艇部 (1)
《大海深处的青春记忆》第一章 艇部 (2)
《大海深处的青春记忆》第一章 艇部 (3)
《大海深处的青春记忆》第一章 艇部 (4)
《大海深处的青春记忆》第一章 艇部 (5)
大海深处的记忆——艇部(6)
《大海深处的青春记忆》第一章 艇部 (7)
《大海深处的青春记忆》第二章 一四部门(1)
《大海深处的青春记忆》第二章 一四部门(2)
大海深处的青春记忆大海--第二章 一四部门(3)
《大海深处的青春记忆》第二章 舵信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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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来自五湖四海,虽然我们讲着不同的方言,但是我们一起诉说心事,我们是真真正正的兄弟。战友、战友,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还常常想起我们在艇上的日子吗?神圣神奇的潜艇,让我们知道,原来濳艇人的友情更让人牵挂!过去通讯不发达,许久没有彼此消息,也许我们奔波忙碌,很久没有联系过了,但是希望你知道,我一直惦记着你。微信让我们慢慢都联系上啦。即使过了几十年,我们都已老去,即使岁月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带不走我们潜艇人的深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