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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坚克难 攀险峰总理牵魂系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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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学寅
在科学上没有平坦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
——马克思
这是一座在华夏科技原野上前人尚未涉足的险峰。
他们,一批中华民族的科技精英,在神秘科学的迷雾中,披荆斩棘,探索新路,执着追求,不懈拼搏,终于带领一批祖国的英雄儿女,沿着曲折险峻的路径,攀上了这座奇峰。而在关键时刻倾注心血给予这项伟大事业最大支持的,是这样一位在特殊年月中顶天立地支撑着共和国大厦的伟人……
惊心动魄的启堆试验:我们成功了
陆上模式核反应堆所在的试验大厅三面环山,一面临河,环境幽静,隐蔽安全。除了这里的工作人员,外界无人知道这里的秘密。当总工程师彭士禄等人在北京向周总理和有关方面汇报启堆准备情况时,以“埋头苦干老黄牛”著称的赵仁恺,仍在这里带领大家一丝不苟地进行着启堆前的准备工作。这个试验基地虽然与北京远隔千山万水,但自从试验准备工作开始之后,这里的活动便和首都北京息息相连。参加试验的人员刚到达这里,也就是 7 月 16 日晚 6 点多钟,核潜艇工程办公室主任陈右铭便接到国防科委副主任罗舜初打来的电话。“周总理刚才来电话,问你们到了没有,有什么消息,要随时报告,确定启堆时间后马上报告总理,启堆后,电话线路不中断,已通知电话局和军区,保证线路畅通。”“你不要离开指挥所,离开时要指定人代理,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请你告诉总理,请总理放心。”当天晚上,试验领导小组冒着盛夏酷热,立即召集各部门和核动力装置各专业系统负责人开会,进一步汇报分析启堆准备工作。经过一天一夜的分析研究,翌日晚上,大家一致认为,准备工作已经做好,可以按预定计划时间进行启堆试验,并当即于晚 8 时向北京作了报告。第二天上午 9 点多钟,国防科委罗舜初副主任再次给陈右铭打来电话:模式堆启堆试验时间和计划已经报告了总理,总理刚才来电话指示:“不要急,要仔细做工作,把工作做好为原则。”罗舜初接着又说:“如果你们的准备工作都搞好了,就按计划启堆,试验情况要随时报告。”在世界走向“核”时代和研制战略武器、航天工程等尖端科技项目的道路上,那些触目惊心令人恐慌不安的例证并不鲜见。搞核科学研究的人知道,如果装有铀 -235 的两个半球接近达到临界点,就会引起链式反应。美国核物理学家哈里·达格尼安在一次进行可裂变物质试验时,不慎就引起了这种反应,尽管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切断了辐射源,他自己却在战胜魔“核”的一刹那被夺去了生命。还有一个科学家叫路易斯·斯特洛金,当他把两个有裂变物质的半球置放在一根金属棒的两端,由于不慎两个半球靠拢了,发出了耀眼的蓝色火花,又是幸好他及时发觉,猛扑过去把它们的距离拉开。但是他自己却中了大量射线而不幸身亡。1958 年,苏联乌拉尔地区斯维尔德洛夫斯克附近旳一次核武器试验中钚的装置发生了不测,事故造成的反应堆裂变产生的放射性污染殃及周围 1500 平方公里。1960 年 10 月 17 日,苏联拜克努尔火箭发射场上发生了一个震惊世界的悲剧:在向夏威夷以南 1000 公里海区发射洲际导弹时,火箭未脱离发射台就发生了猛烈爆炸,在现场督阵的苏联元帅、苏联国防部副部长、火箭部队司令米·伊·湟杰林和几十名将校级火箭专家被当场炸死。1967 年,美国“阿波罗”宇宙飞船在发射前的一次试验中发生火灾,3 名美国宇航员丧生,飞船部件悉数烧毁。这些事故当然使我国的军政领导震惊不已,当然绝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在中国的大地上出现,所以周总理等一大批领导人对启堆试验高度重视、关注。因为核反应堆启堆试验的神秘性和这些令人恐怖的消息加上非专业人员对“核”的无知,就在即将启堆时,在基地的生活场区发生了一场“小风波”:有的人谈“堆”色变,怀疑如果反应堆提升功率失败,有可能引起像原子弹那样的爆炸。这种危言耸听,由一些不懂得反应堆的人越传越玄,弄得人心惶惶。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和家属把军管会主任王汉亭围住,要他解释清楚。王汉亭只好向彭士禄“求救”。启堆之前,正是热临界状态,高度紧张,彭士禄真不愿离开“火线”。然而,在那种年代,人们对反应堆的知识是那样少得可怜,为了稳定军心,彭士禄登上吉普车离开试验大厅,奔到几十公里外的生活场区。“你可来了!彭总,你向他们解释解释吧!”王汉亭像请来了救星。是呀,怎么向人们解释神秘的反应堆启堆呢?这是一个深奥的命题。三言两语绝讲不清楚。彭士禄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一个形象的比喻:酒精和啤酒。于是他说道:“艇用反应堆装的铀是低浓度的铀,好比啤酒,而原子弹装的铀是高浓度的铀,好比酒精。酒精会燃烧,啤酒会吗?不会!为什么?浓度不同。所以我们这个反应堆是不会像原子弹那样发生爆炸的。它的危害只在于泄露造成放射性污染,而这我们是采取了多层防护措施,是有充分保障的,这些,参试人员都知道,务请放心。”一个贴切别致的比喻,把深奥的科学道理讲得简单明了。接着,他又举出一个有力的史实作为例证,说明反应堆是完全可以控制的,正像老虎可以驯服一样。人类经过了 100 多年的顽强探索,已经在 40 年代初掌握了控制链式反应的钥匙。它的途径就是使用一种特殊材料——镉铪制成的控制棒,也叫安全棒用来停堆,遇有紧急情况它“能迅速地终止反应堆的链式反应”。这种用镉铪等材料制成的控制棒是完全可以信赖的。它是无数科学家探索的智慧结晶,曾经在几十座临界装置上进行大量实验,证明它是反应堆万一出事时绝对可靠的克星,从而开辟了人类和平利用原子能的新纪元。如今,经过多年的研究试验,我们控制链式反应的技术更加成熟更加先进了,何惧之有?经过一番深入浅出的解释,平息了一场“小小的风波”。后方平静了,前方参试人员思想更加专注,工作更加深入细致了。陈右铭立即将总理的指示和罗副主任的指示,传达给全体参试人员,然后,由试验领导小组和各系统工作人员再次对试验的各项准备工作进行检查,看是否达到了周总理提出的“充分准备,一丝不苟,一次成功,万无一失”和“把工作做好为原则”的要求。经过检查研究,确定于 1970 年 7 月18 日 18 时正式开始启堆试验。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试验,是一次向笼罩着神秘色彩的现代科学技术奇峰的探险,是真正开拓性的探索。鲁迅先生曾赞扬过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英雄。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进行核动力启堆试验,在场人们的心情,可比第一次吃螃蟹的心情复杂得太多了!急切、焦虑、激动、欣喜、担心、恐惧……要知道,大家面对的是一个在中国大地上第一次出现的核动力反应堆啊!一个能量极大被人称为“控制着的原子弹”啊!傍晚,当钟表时针指向“6”字时,试验领导小组成员、现场总指挥赵仁恺,像指挥一场大规模作战的将军,沉着果断地下达了“升温升压”的命令。于是,温度表和气压表的指针徐徐转动起来,在场的领导和科技人员,都几乎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观察着中心控制台上那一排排熠熠闪光的信号灯和不停转动着的仪表,观察着已经启动起来的原子反应堆装置,大厅里静得连掉一根针也能听到,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每个参试人员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夕阳西下。夜幕降临。这里是一个令人难忘的不寻常的夜晚。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反应堆的功率也在一点一点缓缓提升,仪表上显示的温度和气压也在一点一点徐徐上升。人们的心全都倾注在试验上,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饥渴,也感觉不到笼罩在大厅里的那蒸笼般的燥热而又沉闷的空气。一个个操作人员瞪着明亮的眼睛,全神贯注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仔细地记录着各种试验参数。透过他们那炯炯的目光和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不仅可以感触到他们胸中奔腾着的紧张而又激动的感情潮水,还可以看出他们那充满着镇定而又从容的自信。彭士禄站在操纵台前,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仪表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就在这同一时刻,在首都中南海的总理办公室里,灯光彻夜亮着,伟大的周恩来总理对启堆情况牵魂系魄,通宵没有入睡。他的心和全体参试人员的心连在一起。总理时而翻阅文件,时而窗前踱步,一连 10 来个小时,每隔一会儿就要打电话询问试验进行情况。试验现场的信息不停地通过国防科委报告到总理这里。7 月 19 日凌晨时分,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操作人员突然发现,当温度和气压升到某高度时,测量仪表的脉冲管出现了漏水现象。“有情况,彭总,脉冲管发现漏水!”消息传出,大家的心一下子缩紧了。科研人员立即检查,确定是测量核燃料温度和压力等仪表的脉冲管泄漏了。试验领导小组研究后当场决定:暂时停堆进行检修。当把这一情况和准备第二次升温升压的时间报告总理后,周总理又明确指示大家:“加强现场检查,越是试验阶段,越是必须全力以赴,一丝不苟,才能符合要求,取得全部参数。”陈右铭向领导小组传达了周总理的指示,领导小组立即组织参试人员进行检修和全面检查。参试人员按照总理指示,很快就把测量仪表的脉冲管修好了。经过仔细检查,几天后——7 月 23 日,又开始启堆升温升压了。接着,根据装置的运行情况,开始用小功率核加热,7 月 26 日做提升功率试验。于是,反应堆产生的核能带动发电机发电。这是中国首次用核能发电!它标志着广大科技术人员和工人长期用心血和汗水凝聚的“核动力”,已经开始变为现实。无疑,它是中国核能发电史上和核潜艇研制史上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参试人员高兴地欢呼起来。“报告,彭总,出现停堆信号……”彭士禄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没有让它停,它却要停呢 ? 若控制失灵就不妙了。他仔细观察一番,哦,停堆信号太多了,安全警戒点太多,控制太严了,反而达不到控制的目的,真是“物极必反”。他与领导小组其他人员商议后,果断采取一个大胆的措施,切掉几个无关大局的信号!后来的实践证明,这个措施使反应堆更安全,运行更顺畅可靠了。“彭总,一回路主管道压力显示超过 ×××,要不要停堆检查 ?”有人又报告说。压力显示竟然超过了原设计值的数倍,太可怕了。万一承受不了这么高的压力,发生主管道破裂。有放射性的一回路水泄漏出来,则后果不堪设想。参试人员心里很紧张,有人主张立即停堆。彭士禄认为这个压力数据是不可能出现的。他绝对不相信这个数据是真实的。停堆?这容易,但启堆难,仅就时间上讲,也需要几天的过程才能重新启动。遇到一点事就草木皆兵进行停堆,试验怎么进行到底?“先不要停堆,查一查测量的应变片再做决定。”彭士禄说。彭士禄检查一圈,看到温度压力等指标显示场都正常,没有超标,迅速作出判断,可能是测量数据的应变片有问题,便派人立即去检查,果然是检测设备的应变片测量数据发生了误差,而不是主管道本身出了毛病。疑虑排除了,反应堆继续运行。“彭总,给水泵流量太小。比原设计值小很多……”又有人请求立即停堆,他们担心给水少了,会使反应堆过热,甚至烧毁。彭士禄还是没有让停堆。他觉得这情况很蹊跷,马上亲自去检查,原来是仪表指示有误,而不是水泵的流量问题。试验在继续,中央控制台的指挥员和操纵人员密切监视。主辅机舱中蒸汽弥漫,蒸汽管道中的热气流在回路中高速流转,大马力离合器的大轮盘在震荡中飞快旋转……真是气势磅礴,景象壮观 !三个“老总”——彭士禄、赵仁恺和新调来的符德番三位总工程师,每天 24 小时轮流值班,随时掌握试验中的一切细微变化,观察捕捉可能酿成任何祸患的一切蛛丝马迹。在 1 个多月中,他们把全部精力都倾注在试验上,每人每天只能睡眠休息两三个小时。他们一边工作一边检查,按照预定的科学步骤,逐步提升反应堆的工作功率,并启动了可以推动核潜艇在海上航行的主蒸汽轮机运行起来。测试人员紧张而有秩序地测量和分析着各种科学数据。于是,一个个振奋人心的喜讯,像一曲曲清脆悦耳的凯歌,不停地从试验大厅里飞出,传遍试验基地,传到北京,传到中南海。请听:——反应堆功率已达百分之九十,主汽轮机工作正常 ! ——反应堆运行达到额定满功率,主汽轮机工作功率超过原定设计指标!——主汽轮机按照设计满功率运行,一切正常!——核动力装置的机动性试验和自稳自调性能试验效果良好 !经过一个个日日夜夜长时间的运行试验,压在人们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了。1970 年 8 月 28 日,核潜艇进行主机满功率试验。8 月 30 日 18 时 30 分,操作人员反复仔细观察仪表指示的主机运转功率数字,确定无疑后向指挥人员报告:“主机达到满功率转数!”指挥长何谦激动地站到试验大厅的高台上,噙着热泪用颤抖的声音向大家报告:“主机达到满功率转数,我们成功了 !”心潮激荡的参试人员顿时欢声一片,泪湿衣衫,许多人兴奋得忘情地跳出试验大厅,面对群山发出早已憋在内心深处的呼喊:“成功了——”“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我们胜利了——”。顿时,那一串串震天动地的回声,在峰峦叠嶂的山谷间回荡,在林涛草莽间震颤。而此时的彭士禄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为了这一天,几年来,身为总工程师的他简直是把命都豁上了。彭士禄患胃病 20 多年,总不舍得挤点时间去看病。人们记得,一次现场调试时,彭士禄突然病倒了,剧烈的胃疼让他的汗水湿透了全身。海军首长派专机将海军总医院医师和麻醉师送到工地。手术立即在现场进行,切除了彭士禄四分之三的胃,那年他才 49 岁。手术时,医生发现他的胃上还有一个穿孔自行愈合后留下的疤痕。手术后,彭士禄被送回北京,在海军医院住院仅一个月后,他就又回到基地开始超负荷工作。他回答:“值得!我喜欢这个工作,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彭士禄为祖国的核动力事业奉献了一切,从来都顾不了家庭和孩子。他的夫人马淑英是与彭士禄一起留学苏联的同学,回国后在北京化工学院工作。她多年患风湿性心脏病。但是,为了支持丈夫的事业,她来到常年潮湿的山沟里,从事与核潜艇有关的技术研究工作。期间,8 岁的女儿患肝炎住进了医院,而日夜都在核动力堆上拼搏的彭士禄夫妇却不能守护;10 岁的儿子一个人去洗澡,不慎被碎玻璃瓶扎破了脚,缝了 11 针,留下的残疾让大脚趾至今不能自由弯曲。彭士禄家中的写字台上摆放着一件别人送的“垦荒牛”陶瓷塑像。他的夫人马淑英说,她最喜欢这件宝贝,因为“老彭就像一头垦荒牛”。彭士禄曾在自述中写到:也许因为我是属牛的吧,非常敬仰孺子牛的犟劲精神,不做则已,一做到底。他说:“我们的成功靠的是什么 ? 除了中央的决心和领导的支持外,靠的就是爱国之心、群体的智慧与合力,靠的是一股‘孺子牛’的犟劲。我们相信自己的力量和智慧。我深深感到知识分子的可爱,群体的可爱。在这个宏伟工程中,我和他们一样,努力尽职尽责,做了铺砖垫瓦的工作。”“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党员,做事情一定要对得起老百姓、对得起党。”彭士禄的事迹仅是全体参加核动力陆上模式堆研究和试验的工程技术人员英雄事迹的一个小的缩影。他的话说出了成百上千参加这项研究试验工作的工程技术人员的心声。彭士禄和他的同事们都可以无愧地说:他们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中国潜艇核动力陆上模式堆启堆运行试验获得成功,是核动力研究史上划时代的一刻,在中国科学技术发展史和国防建设发展史上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核潜艇工程领导小组及时发来电报,向参加研制和试验的全体工作人员表示祝贺,并要求他们认真总结经验,在按照计划进一步完成陆上模式堆的其他各项试验任务的同时,抓紧做好下一步紧跟着这个模式堆进行的装艇核动力设备的制造工作。从 1971 年 2 月开始,陆上模式堆经受了 83 昼夜的长期连续运行考验,相当于核潜艇以平均 15 海里的时速连续航行近 3 万海里。陆上模式堆总共进行了 530 项 ( 次 ) 试验,取得了堆芯全寿期内各种运行工况下的完整数据。这些试验和数据,不仅验证了核动力装置的设计、总体布置、安装工作的可行性和核动力装置各系统设备的性能,而且反映出在物理、热工、化学、控制等一系列领域开展的科学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为核潜艇的研制和下一代核动力装置的研究设计,提供了可靠的科学依据,对发展中国的反应堆工程和能源工业具有重要意义。与此同时,通过试验,积累了大量运行、检修、管理经验,培养了一批能够从事核动力装置安装、调试、检修、运行及懂得各系统专业知识的科技工作人员,对核潜艇动力装置的实际使用和管理具有重要作用。中国的核动力反应堆装置的首次研制,从开始建设试验基地、设计和建造成功模式堆,到启堆试验获得圆满成功,前后仅用了 5 年多时间。其中大量科研工作都是开拓性、探索性的工作。这样的速度,在世界上也是不慢的。据说,当年美国第一艘核潜艇的核动力系统就折腾了十一二年。特别是包括日本在内的一些国家开始研制时,都曾有过挫折和失败,而中国的研制一次成功,安全可靠。这是多么令人鼓舞的事情啊 !1971 年,中国建成了自己研制的第一艘核动力潜艇,首次在核动力的推动下驶向大海。彭士禄、赵仁恺等作为技术带头人,和参加此项研究工作的整个团队,用心血创造了一个伟大的奇迹。后来,这一伟大成就获得了国家科学进步特别奖,彭士禄个人也获得了全国科学大会奖。1979 年 9 月,为了集中加强核潜艇工程的技术抓总和协调,国防科委、国防工办正式任命彭士禄为中国核潜艇第一任总设计师。核动力陆上模式堆从 1970 年至 1979 年共经过了 9 年的试验运行和总结。1979 年 12 月,科技人员对陆上模式堆进行了一年的运行总结和反应堆开盖准备后,终于光荣地结束了它的历史使命,永久关闭。1981 年反应堆的顶盖被打开,卸除乏燃料,随后对反应堆堆芯、压力容器和全部设备进行了全面的检查鉴定。结果证明,经过 9 年的运行磨损,核动力装置的主设备情况仍然较好。这再一次证明第一座潜艇核动力装置的总体设计是成功的。“潜艇陆上模式堆全寿期运行试验”荣获 1978 年全国科学大会奖和 1980 年国防科技委员会科技一等奖。1983 年初,彭士禄出任水电部副部长、总工程师后,负责筹建广东大亚湾核电站的前期工作。这年 2 月,他带领着参加过核潜艇工程的 10 名技术骨干来到广东,为和平利用核能再创辉煌。/4_EqttZPZ5ExBnP6y2jXMOpicUslZ5ew.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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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学寅,河南唐河县人,1947 年生,1968年入伍于南海舰队鱼雷艇部队,1974年7月调入新华社驻海军分社任军事记者。1982年考入中国新闻学院学习至1985年。1988年调入中国消费者报社,先后任总编室主任、副社长、社长兼总编辑。2006年 11月,任国家工商总局消费者权益保护局局长。2006年12月,任中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学研究会副会长。
作者在30多年新闻工作生涯中,在新闻媒体和杂志发表各种形式文章1100 多篇约230多万字,撰写和主编专著10部共290多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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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来自五湖四海,虽然我们讲着不同的方言,但是我们一起诉说心事,我们是真真正正的兄弟。战友、战友,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还常常想起我们在艇上的日子吗?神圣神奇的潜艇,让我们知道,原来濳艇人的友情更让人牵挂!过去通讯不发达,许久没有彼此消息,也许我们奔波忙碌,很久没有联系过了,但是希望你知道,我一直惦记着你。微信让我们慢慢都联系上啦。即使过了几十年,我们都已老去,即使岁月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带不走我们潜艇人的深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