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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写的东西多了,潮落了又涨,每天也不就这样过来了么?

夜色朦胧的海
慰问团要来了!虽然我们不像当年在朝鲜战场上的志愿军,但也是祖国亲人的代表呀!还记得 吗?去年的慰问团由上海市舞蹈学校组成(当时我们在江南厂接艇),他们参 观了我们艇,并在江南造船厂大礼堂为“水兵”们表演了歌舞节目。
我很高兴,著名的《白毛女》剧组的演员们为我们进行了表演。这以前只能从电影的银幕上看到。
走马灯似地逛了一圈。应当下去走走,谈谈,能和战士们一块促膝谈心,那应该是一件多愉快的事情!
烧的水该开了,去看一看。

《白毛女》剧照
我们照老规矩,送一块欢迎的黑板报到大礼堂去,等候亲人的“检阅”。这实际上是一种无形中的评比,因此各单位都努力把黑板报搞得好些。石卫刚向其他艇上老乡要了两支荧光广告色, 使版面大为增色,石卫刚插小图的细致劲不得不使人佩服,那宫灯上连最细的小花草都画上 了。
足足搞了三天左右,一贯来善于算账的人算了下不合算啊!
“局外人总是会感到简单的,当他们自己来干时就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和石卫刚 自语着。可是,他们能来“实践”吗?狡猾的人是知难而退的。
各种各样的指责是难免。
这是不奇怪的,正常认识了不正常,就不允许不正常存在,这两者之间将会引起一场斗争, 明的,暗的,然而最终胜利的将是谁呢?!
文艺界的大门被打开之后,文艺舞台上百花齐放的局面正在形成。电视机成了热门货(可怜西沪港的电影太少了),支队给每条艇配电视机了,而俱乐部又太小了,容纳不下那么多的观众,因此 只好搬家,腾出大房间当俱乐部。
艇长作动员时,因为要动个人利益,为了“走群众路线”,把几个方案都交给大家讨论。
1.现在俱乐部当储藏室,另加上两个部门长办公室。
2.勤务部门分散到各班去住,小房腾出来当储藏室。
3.带些东西到大仓库去。
俱乐部要大房间,谁都同意,要动到自己头上来谁也不干,而且各据理由,最后只好还是用原俱乐部的小房间当储藏室,另外允许每人床铺底下放一个纸箱子。
这就是“走群众路线”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
生活需要我们学会这样一种本领:识别真假马列主义。说句老实话,真正的马列主义者不多。而它的首要条件就是——无私。否则就无从可谈。
我这个“自命”的人还需要努力学习,要跟上新的形势,适应新的情况。
今天上午在港内试验电机,回来后靠了四号码头,其他艇在下午三时也靠上了四号码头,据理是规定,三点半以前靠码头 的值码头更,损管值日觉得其他艇靠一起来,应由其他艇值日,没有码头更,就轮到我带更了。今天带施甫成,检查舱室时从一舱到七舱,讲了一遍,我看着。他学得很好,比我好,无需我多唠什么,应该是考核后独立值更的时候了。
有人一起值更,不免一块谈谈,不会感到没事做。但写夜记就带来了一点小麻烦.
码头上,军营内挂上了大红的横幅——“红底白字”,红旗、锣鼓迎到了四号码头,汽车(大的给慰问团员们,小的给“首长”们)开到码头后,就在一边等着。我们从“黑风口”起到大礼堂门前,列成两队在道路两旁夹道欢迎,支队的有线广播里播放着“运动员进行曲”和录下来的锣鼓声、口号声——在这样的气氛里,慰问团来了。
演出单位的头衔是地区越剧团。
“远看一批花花公子。”
慰问演出开始了,我荣幸地看了第一场。哎哟,这水平!悬了!要唱唱不响,要跳跳不好,简直还不如我们学校的宣传队呢!
也许老一套了,人家也敷衍了事。
“首长们”到驻地来了,我们服装整齐列队站好后,逐个握了握手,一句话没有,三分钟不到,好了。
这就是慰问!
当然我们不能想从人民身上要点什么,无产阶级的军队是廉洁的,但军民关系就是这么一种关系吗?肯定不是的。原来是自发的东西被当作形式固定下来后,就被公式化了,也就失去 了青春活力。
还我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
这倒使我想起了上次值更时,“长影”《风云岛》摄制组的人们来我艇,为了拍摄一组镜头 ,画去了艇内有关部分的构造。使多少人感到神秘、向往的电影演员们,你们原来也不过如此的呀?这当中有一位比较熟悉的演员,他演饰了《沙漠的春天》的鲁兴知,《芒果之歌》 的杨扬名即杨大兴,并且在《创业》里也露过面。

电影《风云岛》海报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神秘和奥妙的地方,这也是一种工作,艺术在里面占很大成份,但可以适合的人才却是太多了,只是一些人们不了解这一点再加上另一些人们的自卑感使人们感到神 秘了。
我们艇的人到“上影”去参观拍摄影片《年轻的一代》的时候我尚未分到艇上来,不然更有 意思,亲眼看一看拍摄镜头的过程,同时也可以见到诸如李秀明、达式常、张瑞芳这样一些人们熟悉的电影演员了。
“长影”的《风云岛》据他们说是“八一”见面,但愿能如此。
大海呀,有多少诗人为你赞颂,有多少镜头为你拍摄,然而你还是不变其本色,日夜奔腾不息。你这高尚纯洁的心灵,你这伟大谦虚的情怀!
(后记:这样的文艺条件在70年代的待遇相当高了呢!那时的电影基本是露天电影,而有电视机更是凤毛麟角)
又连续下了一天一夜雪,虽然温度不很低,也够冷的了。和许远江一起打饭到艇上来,衣服 上都沾满了雪花。本来可以吃了饭再上艇接更的,因为晚上放电影《女战士》、《花儿朵朵向阳开》,要换刘万更、施甫成回去,那就只好早一点上艇了。
该死的邮递员把家中的来信送到61艇去了,幸好他们的值班员负责,打电话要我去拿,否 则又不知下落了。联系到去年XH的来信的不翼而飞,真叫人感到遗憾。
这里有个工作责任心问题,尤其是在这样的部门。
讲到信,今天饶有兴趣地阅了汤时俊的一位好友的来信。过去曾听说过有一位女同学字写得非常好,这次看了一下,确实使我感到惊讶,可以说远超过了我能想象得到的程度,举个简 单的例子,比我的字好多了。一个女性能写出这样好的漂亮的字,该多么不简单呀。
但是我不能光看这几个字,李某不是也有一手很好的字吗?那么看她写些什么吧。思想感 情丰富,哲理性强。这就是我的评价。
我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女孩写的一封普通的信。
“一颗火热的心比什么都有意义。”
“对有些眼睛长在额角上的人,我的心比他还高。”
这些都是比较有意思的。
但是实际上整个内容却没多大意思,并且不超过一般人的想象范围。至少在目前我是觉得如此,“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鲁迅这两句名言,道出了一个战士的性格,作为一 个人来讲,硬骨头精神是最需要的了。
我早就说过了,要有像大海一样宽广的胸怀。能掀起巨浪,掀起狂涛,掀起威力无比的海啸;也能微波细浪,洋洋洒洒,远送理想的白帆……
大海呀,你的性格就像战士的性格,战士的性格就是你的性格!
和你比较起来,那匆匆而过的流云,显得太微不足道了。彩云虽然有时候也很漂亮,绚丽,光彩夺目,可是,它能经得住时间和历史的考验吗?
只有大海不改变自己的本色,只有战士不改变自己的本色
“值更的条例条令会背了吗?”
“……”
“检查仓室内容都熟悉了吗?”
“……”
“全舰燃油系统平时所处什么状态,都了解了吗?”
“……”
这次带原春林值更,要把这些内容再讲一遍,否则,是不能独立值更的。
全舰燃油系统的分隔阀、各油柜的沉淀阀、装载消耗阀、补重水阀、通风阀、检查阀等等,位置、作用、如何使用,这是作为一个潜艇轮机兵所应具备的最起码的知识,是都应该了如 指掌的。
要做好潜艇动力部门的一位战士,确实也不简单,除了本专业的系统,机(如轮机 的全舰燃油系统、全舰润滑油系统、五舱燃油滑油系统、全舰冷却水系统、主轴系统、五舱机械)外,还要了解、熟悉和学会使用全艇性系统,如高压气系统、中压气系统、低压气系统、失事排水系统、主水管系统、液压系统、电工的基本网络、照明网络、动力网 络、交流网络等等,艇的内部安全在我们身上,必须学好基本的东西。
不容易呵,全艇上千个各种各样的大小阀盘,几十条不同作用的管路,成百成千的机械都要去掌握,甚至闭上眼睛也知道它的位置。否则,怎么能自豪地称为潜艇兵呢?

说走就走,轮机军士长陈海刚下午说要走,明天早晨就准备走了。一个月的休假,可以在家 里舒适地过个春节了。刘万更也休假了。作为七四年入伍的战士,这是第一次回家探亲。我看这个激动的劲头呵 。水兵呢制服换上新的,特意用电熨斗(电工班有这玩艺儿)把两条裤褶烫 得笔直。徐远江说:“可以削豆腐。”行李打好了,我的妈呀,足有七八十斤重!几年来 保存得好好的糖块、罐头,即将随主人踏上故乡的路了。

本文作者旧照(当年也是个大帅哥啊!)
临走前的晚上简直睡不好觉,白天吧,脸上总是带着隐藏不住的笑。我也深深地被感动了。三年了,这漫长的一千零九十六个日日夜夜,作为一个战士是怎么过来的哟!
战士假期只有十五天。这短短的十五天,战士呵,你怎么过才好呢?真有 点束手无策。可以断定,“日程”表上几乎找不到空白的地方。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十五天 啊!战士呵,不要遗憾,因为你是一个战士。虽然就是一百五十天也不会多余的。
从战士走过来的人最光荣。
有人戏谑地问我:“周伟良,你什么时候走啊?”我说:“过元旦就走。”听的人起初一楞 ,继而放声大笑,听起来仿佛近了,实际上离过元旦还有整整十一个月的日子呢!——原来我的话是实在的又是开玩笑式的。
然而我不急于回家。至少在目前我这样想。
班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庄军士长家属来队,陈军士长休假,张班长休假,孙玉华出差,刘万更休假,原廷栋上次检修机械的时候被鼓风机转子压伤了手指,正在休息。剩下的人不多 了,艇上也是如此,恐怕一般情况下每年过春节都是如此的吧。
人少了,转动机械都顾不过来了。由于人少,我也从六舱底调到了五舱,临时到V-5-11的战位上干 干,虽不想过来,但也没办法,将就。
星期天议程:上午:打扑克或者下象棋,打乒乓球。下午:睡觉。就这样又过去了一个星期天。上午石卫刚与施国贤和我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厂来信了!”我虽然不太相信,同时也很希望。我壮着胆子说:“你们看吧。”施国贤发誓:“骗你不是人。”于是我停止下 象棋,使劲从石卫刚裤兜里掏出一封信,原来是石卫刚自己的信,我立即声明:“我说嘛! ”
这就是战士的生活(那时的家信是水兵的精神寄托,有时一封信反复看无数遍,甚至出海的时也随身携带)。

水兵的一封家书
战士的生活只有作为战士才能体会到。
大海是伟大的,但只有在你掌握了制服风浪的本领以后,你才能更加体验到它的伟大。
生活是美好的,但只有在你真正做了生活的主人的时候,这种美好才会展现在你的面前。
— —对生活乐趣是有各种各样理解的。我是渴望轰轰烈烈的斗争生活的——大浪淘沙。
晚上起来值更就这点不好,肚子太饿了。此时此刻,简直不愿意写什么了。也许正是这时候刚刚把晚餐的食物消化完才感觉肚子饿的,实际上到了早晨反而感觉不出什么了。
冬天在艇上值更还算是不错的。虽然这里没有供应暖气,艇上的暖气设备不能用,但是有电暖器,睡觉时打开它,烤得小房间里暖暖的(我们轮机值更现在睡在政委室),只是使用电暖器太干燥了,也许把人也烤得干巴巴的了。
夏天值更的话,则是每人一个电风扇,不停地吹,比家里闷热得睡不着觉要好一些。艇上电风扇、电暖器、电炉、电茶壶都有等等,潜艇兵是辛苦的,因此在生活上尽量把条件搞得好一些。
动力网络的20个保险丝盒的位置算是凑合着记下来了,今天值更再次带原春林,接着给他讲 了液压系统,四台液压泵,两个蓄压器,两个液压气瓶,液压油箱,系统各阀平时处于什么位置,如何使用等等,然后叫他再看一看正常照明网络的保险丝盒,先熟悉讲义,再到实际 位置找一找。
到二舱去一看,这小子打起瞌睡来了。真够呛,看来还得多点时间才能独立值更呢?下次让董宝生再来带带他。
为了邮几张年历片,我又给XH去了信。
这几张年历片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小刀会》那一张,谁不承认它是最好的一张!
又没有别的人好寄,只好还是寄给XH吧,我知道我也不会寄给其他什么人的。可惜呀,“ 一腔忠诚无人识”!
这样,我把准备好的几句话提前用了,并说明了这是准备春节送的“礼物”。由于怕超重, 我用了两张信纸,然而仅仅两张信纸,我不想点其它办法也写不完它,我还能写什么呢?我 还需要说明什么呢?我还需要再向她解释吗?虽然我将始终不变心,但我吧,还是沉默好。
于是我翻出了《夜色朦胧的海——值更夜记》,摘抄了一些战士和大海的文字送给了她:看 看吧,这就是战士,这就是大海!
我在《美的颂扬》里曾经说过:“太平洋的水有多深,我们的情谊也有多深。”我觉得,战 士的生活,战士的遭遇,战士的忠贞的爱情,多么像大海!
“是战士,你一生从不停息和剥削者奋战。
是战士,你今天仍在用血,用生命呐喊。”
我送给她郭小川的诗,也是送给自己的诗。
鲁迅有篇《狂人日记》,我不要写成《痴人夜记》才好呢。

挎包叫庄军士长借去了,因此,值更的时候随手带上毛巾牙具就上艇了。到艇上后才想起来 ,怎么把本子忘记带来了呢?心里想,那就拖到下次再写吧。
然而并不要等到下次再写,下次值更将在大年三十那一天,那一天有那一天写的东西,还是今天补上吧。
上午充电值第一更,此时耳朵里还在嗡嗡响着,别人讲话几乎听不见。中午又不想睡觉,可能下午还要上艇,工作棉袄且暂时不换,到乒乓球室看看,有人在缝被子,不能打球,所以 还是写点什么吧。
钱动力他们在艇上值更的时候,给艇上的人排了排队,我是“第一号卫生种子”,即最懒最 脏的人。哈哈,有什么办法呢?我就这样随便嘛。前几天忽然发现谁把我的被单洗了,肯定 是施甫成干的,这下可能动了我的自尊心,使我不好意思起来,才使我把被子洗了,把绒衣袖口(都快发黑了)洗了,星期天洗了澡,继而把背心、裤头、海魂衫、长衬裤、袜子都洗了,从床底下翻出那双被邹胜利称之为“非洲产品”的回力鞋,泡了半天后,也毫不犹豫地刷了,看来可以清清爽爽地过个春节喽。

开始一号科目考核了。考核之前,复习了几天,我们满不在乎地拿了个小凳子,跑到山上,边晒太阳边吹牛,根本不愿意去好好地复习。不过,潜艇的基本战术技术性能,如排水量(有正常装载,超载燃油和水下排水量三种),续航力(各种条件下),自给力(各种装载),各种深度,吃水,武器,设备,抗沉设备, 航海设备,观通设备,潜艇各柜分布等等一些基本要素,还是都知道的,数据也基本上都能背下来,所以不怕他考核。
海上生活固然有趣,尤其是对一些新同志,那些还没有出过海的人们,一听见出海吧,高兴得不得了。我们呢?无所谓了,你出你的海吧。
往外跑了跑,被子缝好了,施国贤又在那里打开了。这几天兴趣很高,我也是如此。上次团支部活动的时候,各部门派一名代表进行乒乓球比赛,我以2∶0的同样比分战胜了二、三 的于建明和勤务的朱龙其(一、四的符正辉被于建明以2∶1淘汰),夺得第 一名,所以这几天有空就往俱乐部钻。无聊得很,打打球度过几分钟时光。
上课了,下午第二节课书面考核,第一节课复习。人们又在背数据了,什么柴油机型号、性能、技术数据,什么舵叶面积、锚的重量,什么各柜位置、容积,耐压程度,什么救生设备 等等等等,艇的长度、直径、各种高度,固壳长度、直径、耐压程度,记不完的,要学的东西多着呢。怪不得人们说:“学不完的潜构,刮不完的铁锈。”
鬼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充电的时候,眼皮老想往下合,瞌睡又想占据我,我利用轰隆隆的机器声作掩护,大声地唱着《三套车》:“冰雪遮盖着伏尔加河,冰河上跑着三 套车,有人在忧郁地唱着歌,唱歌的是那赶车的人。”“小伙子你为什么忧愁,为什么低着 你的头?是谁叫你这样伤心?问他的是那乘车的人。”“你看吧,这匹可怜的老马,他跟我走 遍天涯,可恨那财主要把他买了去,今后苦难在等着他……”
我好像感觉到我今天应当来信了,不知什么原因使我很相信这一点。所以一交完更就急忙往宿舍赶。回来后赶忙问留在家的原廷栋:“有我的信吗?”原说:“有徐远江一封,有施甫 成一封,没有你的。”我兴趣顿减。
心脏好像收缩了一下,身上好像浇上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跟。呵,这样形容太夸大和太过分了吧?反正很不自在,为什么呢?鬼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碧海青天夜夜心。——李商隐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杜甫
新知遭薄俗,旧好隔良缘,心断新丰酒,销愁又几千。——李商隐
翻了翻以前抄的唐诗,随便摘两句于此,作为我此时心底的呼唤之声。

大海的狂涛
大海呵,你快掀起惊天的狂涛!
现在在落潮,海水一个劲儿地奔流着……
码头上的淡水管子有点漏水,老是“滴嗒滴嗒”地淌着……
好像没有看见月亮,码头上的探照灯亮着,很是刺眼,因此也看不清有多少星星在朝我眨眼。
我们的是浮码头。站在码头上,微微地能感觉出水的荡漾,波的颤动……
海边是静静的,这静静的海边哟!

▌【视频】追忆军旅岁月,寻找青春足迹!—— 潜艇兵战友之家带您:重温潜艇梦

虽然我们来自五湖四海,虽然我们讲着不同的方言,但是我们一起诉说心事,我们是真真正正的兄弟。战友、战友,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还常常想起我们在艇上的日子吗?神圣神奇的潜艇,让我们知道,原来濳艇人的友情更让人牵挂!过去通讯不发达,许久没有彼此消息,也许我们奔波忙碌,很久没有联系过了,但是希望你知道,我一直惦记着你。微信让我们慢慢都联系上啦。即使过了几十年,我们都已老去,即使岁月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带不走我们潜艇人的深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