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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 ——

 聊聊潜艇碰撞那些事（1）

试航中的美国“印第安纳”号核潜艇。舰船在水面迎头相遇避让时应各自向右转向、靠右行驶。

大海波澜壮阔，常会给人可以任意驰骋的错觉，实则海洋暗 藏凶险，舰船碰撞事故便是常见 的凶险之一，令人不由感叹天地 大而世界小。 

没规矩不成方圆，做任何事都要遵守规则，否则后患无穷。随着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到来，风 帆时代的帆与木已被蒸汽机、煤 与钢铁所取代。蒸汽机所产生的澎 湃动力使舰船航速越来越快，吨 位也越来越大，而一旦发生撞击， 造成的后果也越发严重。为避免 发生海上碰撞，1846年，英国制 订了蒸汽动力船舶航行规定（Steam  Navigation Act），其后不断加以修 订和完善。随后，列强诸国开始 引进或借鉴这个法规，制订了各 自的航行规定，换言之，这些法 规还不是国际法规。在20世纪上半叶，几乎整个世界都在忙于两 次世界大战，战争及准备战争的 国际环境，也注定使各国无法坐 下来共同商讨制订国际规则。 

二战结束后，相关国际会议于1948年召开，制订航行法规 一事被提上了议程。1954年，第一部国际海上航行法规开始试 行，随着国际海事组织（IMO）的成立，《国际海上避碰规则》 （COLREG）于1972年问世。该规则相当于“国际交规”，不论军舰还是民船都必须遵守执行 该规则。随着新技术（诸如地效 飞行器、卫星导航与通信等）的 出现以及执行中遇到的问题， COLREG先后进行了6次修订，目前最新版本是2007年修订的。

需要指出的是，虽然避碰规则及避碰技术大大降低了海上碰 撞事故的概率，但要根绝事故是 不可能的。执行规则会遇到许多 复杂因素，而最大的不确定因素 就是人，缺乏经验的“菜鸟”当更、疲惫紧张、责任心不强、处置不 当、违规操作都会导致严重后果。事故统计表明，海上碰撞大都是 人为事故，因机械故障引发的碰 撞占比很低。夜间与恶劣气象航 行、编队战术机动、狭窄水道与 繁忙航道航行，则是碰撞事故的 高发场合。

潜艇运动状态可分为水面航行、潜望深度航行与水下航行， 按发生撞击数量多寡排序，潜望 深度最多，水面航行次之，水下 撞击最少。撞击会导致水柜破损、舱室进水以及推进器、升降舵变 形卡死等，不论哪种情况，都可 能导致严重后果，核潜艇撞击事 故甚至有可能产生核污染，引发 核灾难。悲观地说，只要世界上 还有潜艇神秘兮兮地到处跑，潜 艇的碰撞事故就免不了。 

在所有舰船里，潜艇是储备浮力最小的一种，仅就基本物理 原理而言，这意味着一旦发生致命撞击，潜艇会迅速丧失浮力， 单薄的柴电潜艇尤其如此。一旦 水柜被撞破，潜艇浮起时会导致 供气外溢，这就如同破救生圈， 再怎么往里吹气也没用。若固壳 （耐压壳）被撞破就更悬了，潜 艇所在深度越大，海水压力就越 大，进水就越猛，损管堵漏就越 难，留给损管的时间也就越短， 潜艇很容易掉深。一旦掉到极限 深度以下，艇毁人亡是必然结果。 

潜艇分为单壳体结构、双壳体结构与混合壳体结构，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核潜艇一直采用单 壳体/混合壳体+大分舱结构， 苏/俄潜艇则偏好双壳体小分舱结构。出于安全性考虑，苏式潜 艇储备浮力较高，在30%以上，其抗沉性标榜“两柜一舱”破损 进水不沉，西方的单壳体/混合 壳体潜艇的储备浮力只有15%左右。两相比较，理论上苏式结构 的潜艇抗沉性更好些，可不幸的 是，在非战争状态时苏联沉没潜 艇的数量全球第一，可见抗沉性 是由多方面因素决定的。 

要谈潜艇水面碰撞事故，还得先从水面舰船碰撞说起。

舰船在水面航行时目标大，便于肉眼、雷达发现，可及早采 取相互避让措施。在夜航时还有 航行灯，必要时还要鸣号警示。而在能见度不良时，比如雾中航 行，舰船可根据航道情况采取降 低航速甚至停航措施，还要辅以 鸣雾笛、雾号与打灯光信号提醒 过往船只，以避免碰撞事故。由 于观察是双向的，按《国际海上 避碰规则》，皆属于“互见中的船 舶”，极大地降低了相撞危险。即使这样，舰船碰撞事故还是绵绵 不绝，基本是人为操作失误导致。在水面航行时，潜艇的基本物理 特征、防撞手段与水面舰船基本 无异。不过由于储备浮力小，一 旦碰撞破损，留给潜艇艇员进行 损管或撤离的时间通常要小于水 面舰船。 

潜艇一旦发生碰撞，轻则剐蹭，重则进厂修理，严重的艇毁人亡，各种情况都有。一个国家 的潜艇碰撞事故与它的潜艇数量 多少有关，还与机械状态、人员 对海区的熟悉程度、艇员的训练 配合程度、技术水平与处置能力、疲惫程度、责任心、精神状态有 关，影响安全或曰导致碰撞的因素很多。

潜艇出海时比较烦渔船，渔船追着鱼群跑，航向航速没个准 谱，保不齐船尾还拖着个长长的网具，潜艇把渔船拱了、潜望镜 把渔船挑了或被渔网缠上，这类 事既头疼又常见。在繁忙航道、 狭窄水域、浅海水域也比较悬， 潜艇的操纵响应慢、转向半径大，操纵性不是很好，有时碰上这种事想躲也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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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来自五湖四海，虽然我们讲着不同的方言，但是我们一起诉说心事，我们是真真正正的兄弟。战友、战友，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还常常想起我们在艇上的日子吗？神圣神奇的潜艇，让我们知道，原来濳艇人的友情更让人牵挂！过去通讯不发达，许久没有彼此消息，也许我们奔波忙碌，很久没有联系过了，但是希望你知道，我一直惦记着你。微信让我们慢慢都联系上啦。即使过了几十年，我们都已老去，即使岁月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带不走我们潜艇人的深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