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章来源于听雪斋书馆 ,作者李忠效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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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四部门(2)
二、航海长张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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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德(1944.4.17.~),山东省日照市人。1961年7月入伍,曾任海军山西太原通校学员和南海舰队万山观通站、川岛水警区油机兵、架线兵,1963年5月任海军上饶预校、海军潜艇学校学员,1967年12月起任127、155潜艇航海长,1974年5月调到潜艇学院任学员队队长。1989年1月转业到地方,先后任青岛市市政一公司、市政二公司常务副经理。1993年12月任青岛市排水管理处党委书记、全国市政维修行业政研会会长。2002年4月退居二线,2004年4月正式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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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德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晕船大王”,可能是晕船呕吐把胃吐坏了,他整个人显得非常瘦,脖子瘦的青筋暴露,当时全艇没有比他再瘦的了。
据冷万富回忆:
有一次上艇转动机械,那天刮南风,港内风浪有点大,浮码头和潜艇都有点晃,张玉德上艇便晕船了,从升降口出来就吐了。他实在不适合在艇上干,后来就调到潜艇学院去了。
2008年,我编辑老艇纪念册时,张玉德写了一篇《往事琐忆》,浓缩了他在127、155潜艇上工作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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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琐忆
张玉德
登上127潜艇,是我结束军校生活,加入部队一线工作的人生转折点。我从1967年12月上艇,至1974年5月调到潜艇学校工作,虽然只有短短的6年多时间,但是在艇上工作的那些日子,却给我留下了非常美好的记忆。
在那个社会动荡的特殊年代里,127潜艇在艇长张连忠和政委王敬礼、王学芳的率领下,圆满完成了各项作战训练任务,成为五号码头的一面纪律严明、技术过硬的旗帜。艇长张连忠严谨的工作作风,超人的记忆能力,出众的领导艺术,独特的个人魅力,对我的感染、熏陶、影响极大,是我后来在人生征程中取得比较辉煌业绩的重要动力。
回顾在艇上的日日夜夜,许多趣事至今记忆忧新,难以忘怀。
“文化大革命”期间的1970年,因为上面说要“潜艇事业大发展”,从陆军和海军其他部队挑选了一批人来充实潜艇部队,127艇和其他艇一样,严重超编,53人的编制却有120多人。我是出了名的“晕船大王”,经常担任留守工作,超编的人一多,就更用不着我出海了。我当时是艇上“革命军人委员会”主任,又有留守工作的经验,于是艇长让我当起了名符其实的“留守司令”,率领二、三十人在家搞基本建设。每次潜艇出海回来,艇长都把我叫到艇部向他汇报留守任务完成情况。
那一阵子,留守工作业绩突出,好人好事层出不穷。我汇报时,艇长听得很认真,并不时点点头,但他从不拿笔记。等到晚点名时,他讲到留守人员工作情况,几乎与我汇报的情况丝毫不差,惊得我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记忆超群。
张艇长平时对部队要求很严格,但他更能以身作则,处处表率。当时他的家住在青岛黄台路潜艇支队宿舍,节假日都是骑自行车往返。一辆自行车骑了很多年,如果坏了,几乎都是我给他修。一直到1971年前后,才由我替他卖掉。卖车时我也打了“埋伏”。我向艇长提出:修车的俄罗斯活扳手留给我作纪念,他爽快地答应了。至今我还妥善地保藏着这把扳手。当然,如果有一天,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博物馆征集“文物”,我会毫不吝惜地捐献出来。
还有一件小事我始终不能忘记:一次我在整理文件柜时,发现了一个陈旧的毛主席头像,据说是支队搞的一次什么活动的奖品。但那头像是石膏做的,鼻尖已经磨平了,耳朵也磨残了,如果摆在外面极不严肃,但又不好处理。
“文革”期间,这种事情非常敏感,我冥思苦想没有好办法,只好向张艇长汇报,并暗示:不敢扔到垃圾箱里,不敢砸碎,不敢火烧,不敢掩埋,如果碰巧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艇长听后瞪了我一眼:“这样的事你向我汇报,你叫我怎么办?你是革委会主任,你应该能办!”艇长说我能办,我能怎么办?最后,我用纸将石膏头像包好,放回原处。这种难题,还是交给后人处理吧!
1972年秋天,我艇奉命去武汉接新艇,副长吴贵初带了四五个人先到船厂打前站,我率第二批人员共21人去船厂做前期工作。我在上海给吴副长发了电报,通报了人员数量和到武汉的时间等。那时的电报只翻译汉字,不翻译阿拉伯数字。一向办事认真的吴副长这次却看走了眼,只看了汉字报文,却疏忽了括号中的数字“21”,误以为张艇长等全艇人员倾巢出动,就把电报往抽屉里一锁,去联系接待事宜。
第二天,吴副长率领工厂领导、军代表等人,开了四辆大客车,二辆小轿车,浩浩荡荡到码头接人。我等21人下船同吴副长会面后,吴副长不停地向后张望,问我:“艇长呢?”我说:“就来了我们21人,电报上不是都讲了吗?”吴副长一下傻了眼,工厂领导也很茫然。
我们到了住处,我催吴副长快拿出电报来看看,是不是翻译错了。一看电报,真相大白,大家啼笑皆非。
从武汉接艇回来不久,吴副长突然病倒了。医院诊断是肝硬化晚期,虽然做了手术,但是腹水严重,刀口一直不能愈合,时间不长就去世了。他是127、155艇最早去世的人,他的离去,让大家非常难过。随后,我受组织之托,与支队机关的曾参谋一起,专程去他的湖南老家为他处理后事。
前文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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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来自五湖四海,虽然我们讲着不同的方言,但是我们一起诉说心事,我们是真真正正的兄弟。战友、战友,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还常常想起我们在艇上的日子吗?神圣神奇的潜艇,让我们知道,原来濳艇人的友情更让人牵挂!过去通讯不发达,许久没有彼此消息,也许我们奔波忙碌,很久没有联系过了,但是希望你知道,我一直惦记着你。微信让我们慢慢都联系上啦。即使过了几十年,我们都已老去,即使岁月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带不走我们潜艇人的深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