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155、210 潜艇战友聚会(2017年)视频/2_aTcQ48Ficia9CuwbE4PJelenozPdDw.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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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立国(1951.11.23~),辽宁省东港市(原东沟县)人。1970年12月入伍,曾任127、155潜艇无线电兵、210潜艇无线电班长,1976年12月任56-110潜艇无线电军士长,1981年5月任215潜艇无线电军士长,1981年11月任潜艇支队政治部保卫科干事,1985年9月任346潜艇副政委,1986年10月任支队政治部保卫科干事,1987年5月任支队政治部保卫科科长。1992年8月转业到辽宁省东港市残疾人联合会,任理事长。/4_IZVic9BhowQhOUVjrjgKyQXyVh86oA.png)
蔡立国和我是丹东老乡,不过彼此交往并不多,一是专业不同,工作中交集少;二是我老乡观念淡漠,很少参加老乡聚会;三是我这个人不擅长交际,用王学芳政委的话说,是“广泛团结同志不够”。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在蔡立国转业到地方以后,我和他联系都不多。大约是在10多年前,我回丹东休假,曾到东港去过一次,和几个原来在支队当兵的老乡吃过一顿饭。那次蔡立国也在。
2008年,我编辑老艇纪念册时,蔡立国应约写了一篇文章《一件小事》,其实,小事里面也能悟出大道理——/5_y7Qwsm9CXB5ZbWAt17emlBw4JialXw.png)
1971年7月27日,经过教导队专业训练完毕,我被分配到127潜艇无线电班。上艇的第三天,也就是7月29日,吃完晚饭后,无线电班长告诉我,一会儿到部门长办公室开个经委会,研究“八一”建军节会餐事。我对班长说:“您还是让老同志去吧,我一个新兵刚上艇感觉伙食非常好,提不出什么建议。”班长立马就火了,说:“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话!”我当时心里很不服气,心想:班里有两个班长(无线电班长和航电班长)、一名军士长、两名航海长,还有那么多老兵,为什么让我一个新兵去开会呢?第二天早饭后的“天天读”时,班长让我自己读,然后在班务会上作检查,原因是不服从命令。尔后的班务会上,我作了检查,其实只是作了解释:为什么不想去?并不是不服从领导。领导也没有提出更多的批评,此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是这件事在我近22年的军旅生活中始终记忆犹新,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老兵欺负新兵,为什么不让老兵去提意见,要让我一个新兵去?在我当了班长、军士长以后,我才真正体会到,领导让属下去做一件事,属下不愿去或者顶嘴,作为领导心里是不能接受的。也就是从那时开始,领导分配我的工作尽管不愿意也从不说一个“不”字,并且我都会圆满地完成。这件事我终生难忘。/6_NTHePib1GE1PWIf0UtFicjpOZOtTgw.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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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守本(1953.2~),辽宁省普兰店市(原新金县)人。1969年4月入伍,曾任127潜艇无线电兵,1971年任新127潜艇无线电兵。1973年退役。/8_IZVic9BhowQhOUVjrjgKyQXyVh86oA.png)
2018年春节期间,于水洋给我打电话,说滕守本找到了,并把滕守本的电话告诉我。我很快和滕守本取得联系,电话里,听得出来,他很高兴,有一种“终于找到组织了”的兴奋。滕守本在他们那批兵当中,算是年纪比较小的。我在我们这批兵当中,也是年纪比较小的。年纪小,就会被年纪大的战友当小弟弟对待。有时自己也会把自己当小弟弟,在大哥哥面前淘气。时过40多年,具体的事情已经记不清了,只留下一种“淘气”的印象。2018年5月,我到大连采访,大连的于水洋和李万祥借此机会搞了一次聚会,我见到了多位40多年没见面的老战友,其中包括滕守本。他是从几十公里外的普兰店赶来的,足见其战友情谊。滕守本的变化比较大,年轻时的帅气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使满脸沧桑。岁月就是这样无情,一转眼,我们都老了。不过一开口,说的都是40多年前的往事,仿佛我们又回到了20来岁……/9_svOkNwzMEpeDibgG3nAibiaJ7yib0Q.png)
1969年11月,我参加了一次远航,那次远航一直使我不能忘怀。那天晚上,潜艇离开码头,驶向大海深处,这时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能不能做一个合格的无线电兵,第一时间把艇长的指令发送回祖国。记得那天我们在规定的时间里往家里发报,班长潘维峰是用641发报机发的。当电文发出以后,军士长金瑞山忽然发现,641发报机的电压没有达到最大值,只有一半。金军士长担心报文没能发出去,就又发了一次。结果发现第二次发报电压还没有达到标准,金军士长就叫我用647发报机发了第三次。我们返航回来以后,舰队首长到码头迎接我们,首长见到我们军士长,第一句话就说:“同一分报文,为什么在一个时间里发了三次?”首长的这句话,证明我们“超额”完成了发报的任务。三次发报,家里都收到了,说明电压不达标也可以发出电报。三次发报,也说明了我们的工作责任心强,及时发现问题,及时补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没能把报文发出去,那就是我们的工作最大的失误了。此后几年,我一直以金军士长这种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为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没有发生一次工作上的失误。如今,49年过去了。我想对老艇长张连忠说一句以前想说没有说出来的话:艇长,您的兵没有给你丢脸,我是一个合格的无线电兵。/11_nPxuibUxfpEqm8gFlNAp28bzJbZhcA.png)
汪伯元(1956.11~),江苏省武进县人。1975年入伍,任210潜艇无线电兵,1979年任无线电军士长,1982年任青岛潜艇支队司令部通信科参谋,1993年任通信科长。1996年自主择业。曾任深圳市港澳实业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中建八局四公司监察部长。现任深圳市中兰环保科技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总经理,深圳市中兰环保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12_IZVic9BhowQhOUVjrjgKyQXyVh86oA.png)
汪伯元1975年当兵,我1976年离开潜艇,我们一起在艇上相处的时间不长,也就一年多吧!在我的印象中,他总是笑咪咪的,一脸阳光。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是个阳光秀气的“小帅哥”。除此之外,我讲不出有关他的其他故事。分别多年不曾谋面,他的名字我却是一直记着的。2008年,我编辑老艇纪念册时,曾试图找他,没有找到。后来得知他在深圳发展,并得到了他的联系方式。有一次我去深圳出差,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热情地接待了我和与我一起去的朋友,还请我们到蛇口的一个船上酒吧喝啤酒。据说那个船上酒吧很有名,我孤陋寡闻,我那朋友知道,那是蛇口比较知名的去处。在那里招待朋友,是双方都很有面子的事情。可惜我不胜酒力,倒是让我那朋友十分尽兴。这一次,我编此书,向汪伯元约稿,他很快写了一篇短文《洗碗》。文章虽短,道理深远。/13_y7Qwsm9CXB5ZbWAt17emlBw4JialXw.png)
1975年11月,我从海军潜艇学院无线电专业分配到青岛潜艇支队210潜艇。记得那时条件比较艰苦,饭堂没有凳子,大家都是站着吃饭,自己洗碗。一次吃完午饭,我去水槽洗碗时,被也去洗碗的张连忠艇长叫住了:“你,小汪怎么碗里饭没有吃完就去洗碗呢?”实际上只有几个米粒。“不知道米是怎么来的吗?没有学过‘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诗句吗?”当时我的脸“刷”的一下就变成了“关公”,真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啊!张艇长带兵有个特点,从小事着眼,细节入手,曾经在210潜艇工作过的人,都受益匪浅。洗碗这件事,也对我个人的成长帮助很大。/14_ELgiczmH3ymQMfibLRuXMc2AyFSlsg.jpg)
李忠效,笔名:钟笑。海军政治部创作室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1955年11月出生,1969年12月入伍,历任潜艇轮机兵轮机班长、轮机军士长、宣传干事、创作员、潜艇副政委、创作室主任等职。1974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78年开始从事专业创作,1989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主要著作有:长篇纪实文学《我在美国当律师》、《我在加拿大当律师》、《联合国的中国女外交官》、《丹心素裹--中共情报员沈安娜口述实录》、长篇小说《酒浴》、《翼上家园》、《从海底出击》,作品集《升起潜望镜》、《蓝色的飞旋》、《核潜艇艇长》等20余部,并有电影《恐怖的夜》(编剧),电视连续剧《海天之恋》(编剧)、文献纪录片《刘华清》(总撰稿)等影视作品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