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155、210 潜艇战友聚会(2017年 · 青岛)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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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哲(1954.11~),河南省商丘市人。1972年12月入伍,曾任210潜艇译电员;1980年任346艇译电员,1981年任支队政治部组织科干事。1984年转业到上海。/5_IZVic9BhowQhOUVjrjgKyQXyVh86oA.png)
我一直以为,马哲在210潜艇当译电员的时候,我也在艇上。因为我对他的名字和他这张面孔记忆深刻。实际上,他到210艇任职时,我已经到支队政治部当干事去了。奇怪的是,当大家在“曾经的127”微信群里回忆当年的那些战友,有人一提到马哲的名字,我马上就想到了他的形象。在我的印象中,我曾和他在艇上相处了很久。2017年4月19日,我和声纳班的张俊富到上海出差,与上海的老战友聚会,马哲也来了。席间聊起往事,马哲说了他到210艇的时间,我居然怀疑他记错了,因为那时我已经不在艇上了。经过反复确认,他记得没错,他来时我确实已经离开。是因为我经常回艇玩儿见过他,还是因为他后来也到支队政治部当过干事,才印象深刻的?可我在1978年5月就调到舰队机关去了,他是1981年才调到支队政治部的,那时我早走了。奇怪……这次编辑此书,他写了一篇短文《感谢我的210》,和张志恩一样,记述的也是两件小事。/6_svOkNwzMEpeDibgG3nAibiaJ7yib0Q.png)
210潜艇是海军先进单位,战备值班艇,平时训练非常繁忙,几乎每年出海训练天数都是支队最多的。全艇官兵从艇长到每个战位,始终团结一致,斗志昂扬,带着敌情,一丝不苟地对待每一次训练,非常累但不说,非常苦但不怕,每次都圆满完成任务。时间过去太久,很多事情都忘淡了,但有两件事记忆深刻。记得1979年远航,我和雷达班郎会诚一起出《水下快报》,每天一期,传达艇首长指示、通报全艇情况、表扬好人好事、普及科学知识等等,快报送到各舱,成为大家每天必看的读物。小郎很有才,排版、刻字、印刷样样会做,他的辛勤工作得到了艇领导的肯定和表扬。还有一件事让我难忘,远航时,航电兵赵景学把鱼雷底火冒放到我的文件柜里。返航回来,潜艇靠好码头,我顺便把它拿上去。在爬三舱升降口时,不慎把装底火冒的盒子碰撒了,几十枚底火冒散落在舱里,传来一阵“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噼里啪啦的响声。为了找回这些黄豆大小的底火冒,我顾不得远航的劳累,翻遍了三舱的每个角落,就连眼睛看不到的缝隙都要用手掏一掏。我在舱底找了整整四天,终于把几十枚底火冒找齐了。我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210潜艇军事素质过硬、作风优良,是一个训练人、培养人的好学校,不怕苦,不怕累,努力把事情干好的作风影响我的一生。/7_y7Qwsm9CXB5ZbWAt17emlBw4JialXw.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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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年利(1948.3.15~),山东省乳山县人。1968年入伍,曾任127潜艇厨师,后任食堂管理员。/9_IZVic9BhowQhOUVjrjgKyQXyVh86oA.png)
于年利是个“老黄牛”。在我们当兵那个年代,说谁是“老黄牛”,绝对是褒扬之词。“老黄牛”的定义,一是能吃苦,二是少言寡语。于年利就是这样的人。
见过说话少的人,没见过像于年利这样说话少的人。如果不是大家帮我回忆,说他是山东省乳山县人,我真想不起来他是哪里人。因为很少听他说话,更听不到他是什么地方的口音啦!于年利年轻的时候就长得比较“性急”,起码要比他的实际年龄大几岁。多年以后再见到他,显得更老相了,上眼皮松垮垮地垂下来,几乎看不到他到眼睛珠儿了。几十年过去,他仍然是少言寡语,别人聊天,他在一边默默地听,说到开心处,大家笑,他也跟着笑,就是不说话。很难想象,如果谁单独和他相见,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俗话说:祸从口出,言多必失。想必他老兄永远不会犯这方面的错误。此次编书,我让张俊富催了他几回,都没有催来他的文章,他说他不会写。无奈,只好作罢。/10_y7Qwsm9CXB5ZbWAt17emlBw4JialXw.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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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根(1952.12.4~),浙江省长兴县人。1970年12月入伍, 1971年4月分配到127潜艇任厨师。1976年3月改任防化兵,几个月后又转为陆上食堂厨师。1979年4月退役,到安徽省芜湖长江轮船公司三船队工作。1992年外派到香港轮船公司工作。2008年元月退休。现在居住浙江省湖州市长兴县泊林公馆。/12_IZVic9BhowQhOUVjrjgKyQXyVh86oA.png)
关于王永根,大家印象最深也最模糊的事情是他的改行。他当过防化兵,也当过厨师,哪个在前?哪个在后?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的战友在回忆文章中写到他,但是与我的记忆有差别,于是我在微信群里向老战友们求证,而且大家议论过几次。主要问题有两点:一,他是由防化兵改为厨师的?还是由厨师改为防化兵的?二,他是什么时间改行的?是当兵不久改行的,还是退役之前改行的?大家在群里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不亦乐乎,很多人拿出具体时间的具体事情来证明自己的观点,但是仍然谁也说不服谁。好在后来有人把王永根找到了,所有的争论才有了答案。我给王永根打电话,先向他问好,接着便向他求证改行的问题,他的回答令我大跌眼镜。原来他曾经两次改行,而大家却在一次改行的基点上争论,哪里会有正确的结论?某人言之凿凿的例证,却总和别人的例证产生矛盾,基点不明确,出现那些看似矛盾的例证也就不足为怪了。/13_y7Qwsm9CXB5ZbWAt17emlBw4JialXw.png)
我是1970年12月入伍的,1971年4月新兵连结束,被分配到127艇,先是当厨师,1976年初,原来的防化兵王克安退役,我被改为防化兵。我晕船比较厉害,平时做饭用不着太大的力气,晕船可以坚持工作。改为防化兵以后,一晕船体力跟不上,就出现问题了。潜艇离靠码头的时候,防化兵要到甲板上带缆,尤其是靠码头,我还要撇缆,这就需要用力气。撇缆绳的前头有个网球那么大的铅球,很沉,大约有半斤重,潜艇靠码头时,要把撇缆绳用力撇到码头上去,码头上带缆的人接到撇缆绳,再把粗的缆绳拉上岸,套到系缆桩上。我刚改防化兵不久,我艇(这时的舷号是210)到旅顺参加“7402”演习,从青岛码头启航,到旅顺需要一天一夜。那天风浪很大,潜艇在水上航行,我晕船吐得昏天黑地,浑身无力,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到了旅顺老虎尾码头,当时因风浪大,潜艇离码头也比较远,副长下口令撇一缆,我撇了两次都没有撇上去。不过最终潜艇还是靠上了码头。到了晚上,艇长点名批评了我们。从那起,我就觉得我当不了防化兵,后来我向艇领导提出了改行到陆地食堂工作的要求,并得到了批准。此后,我就不用出海了,调到陆地食堂,专门负责买菜,一直到1977年4月退役。我退役后,先是到芜湖长江轮船公司工作,后来又到香港的轮船公司工作。在潜艇上我是“晕船大王”,到了长江上,就不存在晕船的问题了。长江上几乎没有风浪。后来到香港,是在很大的货轮上,基本也不晕船。最苦的日子就是在潜艇上工作那些年。不过现在想起来,已经成为美好的回忆。我在部队服役6年,这是一段令我感到自豪的经历。/14_ELgiczmH3ymQMfibLRuXMc2AyFSlsg.jpg)
本公众号近期连载海军作家李忠效编著的纪实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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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效,笔名:钟笑。海军政治部创作室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1955年11月出生,1969年12月入伍,2016年6月退休。历任潜艇轮机兵轮机班长、轮机军士长、宣传干事、创作员、潜艇副政委、创作室主任等职。1974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78年开始从事专业创作,1989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主要著作有:长篇纪实文学《我在美国当律师》、《我在加拿大当律师》、《联合国的中国女外交官》、《丹心素裹--中共情报员沈安娜口述实录》、《“瓦良格”号航母来中国》,长篇小说《酒浴》、《翼上家园》、《从海底出击》,作品集《升起潜望镜》、《蓝色的飞旋》、《核潜艇艇长》等20余部,并有电影《恐怖的夜》(编剧),电视连续剧《海天之恋》(编剧)、文献纪录片《刘华清》(总撰稿)等影视作品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