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155、210 潜艇战友聚会(2017年 · 青岛)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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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志炘(1947.3.17~),江苏省南京市人。1968年3月入伍,曾任127、155潜艇雷达兵、雷达班长。1974年2月退役,分配到南京市公共交通总公司一公司,任驾驶员、修理工、政工干事、保卫科长、副经理、总公司保卫处副处长。1989年任江苏省食品工业公司办公室主任。1990年任江苏省工艺品进出口集团公司(现江苏弘业股份有限公司)党办主任、业务员。2007年4月退休。/5_IZVic9BhowQhOUVjrjgKyQXyVh86oA.png)
童志炘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温和的兄长。我们工作上没什么交集,但在篮球场上的接触比较多。他打球也和他平时待人处事一样,稳重,有条理,不耍花样,不过在我编辑老艇纪念册时,他写了一篇《水下厕所趣事》,透露了他风趣、诙谐的一面。/6_y7Qwsm9CXB5ZbWAt17emlBw4JialXw.png)
我们雷达室的对面是水下厕所。每次有人上厕所,我们都会有点紧张,因为在潜艇上使用厕所是有“技术含量”的,必须按规定程序操作,否则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储便器里的粪便会像喷泉一样喷出来。潜艇在水下航行,舷外的压力比艇内大,厕所里的粪便不能随时排到舷外,要由一个容器储存起来。储便器就是储存粪便的容器。达到了一定存量以后,再用中压气把储便器里的粪便排到海里去。这样储便器里就有了压力,所以上完厕所后,必须要先打开储便器上的减压阀,减去压力,才能打开挡板,把粪便排到储便器里。不按此程序使用,粪便就会从挡板处喷出来。一次远航执行任务,我正在雷达室里值班,突然听到门外“砰”的一声巨响。急忙打开雷达室的门,看见一个人,已经面目全非的站在厕所里,脸上、身上都沾满了粪便,只露出两只不知所措的眼睛在转动。仔细一打量,原来是舰务军士长。这时厕所的墙壁上,天花板上,以及我们雷达室的门上都沾满了粪便,当时我很庆幸,雷达室的门是关上的,不然也跟着“沾光”了。这位仁兄是负责厕所的领导,人称“厕所所长”,当时不知什么原因,思想开了小差,没有打开减压阀,就直接冲洗厕所了,造成了这样尴尬的后果。事后我们送给这位军士长一个雅称——“满脸笑迎菊花露”的使(屎)者。关于这段往事,沈铭也记忆犹新。他在看过老童的文章后,特为这件“趣事”续写了一段文字:这是1969年127艇远航时发生的事。03型潜艇水下厕所在三舱左后部,同雷达室对门,厕所的卫生清扫按部署分工属声纳班长。舱室大扫除时,因声纳班长值更,三舱就叫我们声纳兵去一个人打扫厕所,舱壁上到处都是屎渣,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就和柳忠山都去了。因时间久了,糊在舱壁上的屎渣难以抠下,即使抠下一点也有印痕,当时王忠和是副长,几次卫生检查都不满意。后来我们想了个主意:用白漆刷。听说舱室中的白漆必须用白瓷漆,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小听,刷过之后,厕所焕然一新,王副长十分满意。可惜好景不长,不久“柳大胡子”又来了一次,这回我们如法炮制,皆大欢喜。遗憾的是,127艇早就报废拆解了,要是能留在海军博物馆,几百年后,我们的后人在拆解考古该艇时,说不定会惊呼:前人在几百年前就懂得在瓷漆中加两层“有机生物材料”,太有才了!哈哈!/7_TWiauTYljb1gwUCMc7aPSQSDA6Ar9w.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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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庆岗(1949.10.1~),山东省淄博市人。1969年2月入伍,1970年9月从海军烟台基地调到潜艇部队,任127、155潜艇雷达兵、雷达班长。1973年5月任海军烟台基地气象台技师,1976年任海军猎潜艇75大队807舰观通长;1979年9月进海军大连舰院舰长班学习,1981年9月任猎潜艇606艇副艇长,1982年任猎潜艇75大队811舰舰长;1986年入南京海军学院合成指挥班学习,1988年任海司军训部参谋、处长;1994年任海军广州舰院科研部部长,2001年任海军工程大学科研部部长。1998年授海军大校军衔。2005年退休。/9_IZVic9BhowQhOUVjrjgKyQXyVh86oA.png)
侯庆岗长得比较老相,20岁时看上去像30岁,乃至中年、老年,都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当年他很年轻,大家就已经开始称他“老侯”了。
他在艇上当兵的时候,我和他打交道并不多,倒是他离开潜艇以后,打交道反而多起来了。记得他在扫雷舰上当舰长的时候,我在北海舰队政治部创作组当创作员,曾到他所在的部队去看过他,跟他聊了很长时间。他很会讲故事,让人听了他的故事会产生一种创作的冲动。后来我写过一个短篇小说《恐怖》和一个中篇小说《扫雷舰舰长》,就是根据他提供的素材创作的。1986年,我调到海军航空兵政治部创作室当创作员,不久,他也调到海军司令部军训部当参谋,我们经常见面。许国享航海长当时在海军防化研究所工作,我和侯庆岗还到他家里吃过饭。离开码头,离开青岛,见到老艇的战友就显得格外亲。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关系,1993年许国享去世时,许国享的夫人老包特地请我和侯庆岗到家里去商议如何操办许国享的后事,我和老侯把她需要办的事情都给办了,其中包括孩子当兵的事情。当时防化研究所领导也知道我们与海军张司令的关系,有关工作配合得很好。许国享遗体告别仪式,海军张连忠司令员和赵国臣参谋长要参加,我和老侯特地嘱咐老包,见到首长只说感谢的话就行了,什么要求都不用提,因为该办的事情都已经办了。时过多年,我和老侯回忆起这件事,我们都感到欣慰,能为老航海长办一点实事,是机缘,也是责任和义务。1994年,侯庆岗到京外任职,见面的机会少了。2005年他退休以后回到北京,我们见面的机会又多起来。老艇出来的人,在北京的不多,有联系的更少,除了张司令,大约见面最多的就是侯庆岗了。2008年,我编辑老艇纪念册时,侯庆岗写了一篇文章《“刘拐子”真拐了》,诙谐、风趣,展现了他一贯的风格。/10_svOkNwzMEpeDibgG3nAibiaJ7yib0Q.png)
我在127、155潜艇当兵时间不长,但参加了一次25昼夜的远航,要说值得回忆的往事还是那些远航时的苦与乐记忆犹新。我们雷达班的班长刘殿富是北京人,由于当时上映一部叫《五更寒》的电影,里面有个叫“刘拐子”的角色,看完电影大家都叫刘班长“刘拐子”。其实艇上姓刘的并不止他一个,为什么唯独把这个外号给了他,现在已无从考证。因为他本人并不拐,所以别人叫他“刘拐子”,他总要有力回击。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他对“刘拐子”这个外号没了脾气。1971年5月,我艇奉命远航侦察。干过常规潜艇的人都知道,潜艇白天水下航行,夜间要用内燃机在“空气筒深度”航行,对电池进行充电。由于充电时潜艇的一些设备暴露在水面上,为防止敌方雷达发现,充电航行时必须升起侦察雷达天线,开启雷达侦察仪,及时发现敌方雷达信号。进入公海后,我们开启雷达侦察仪天线值班。突然,天线底部填料函喷溢液压油,压力急剧下降。潜艇的液压系统全靠液压油保障的,如果液压油流失,那将产生极严重的后果。但在远海侦察时,敌方雷达威胁更不可小视,怎么办?必须保证天线工作,又不能流失液压油。我们商定,用损管木支撑天线,关闭液压系统,既能保障天线的正常工作,又不流失液压油。这样一来,水下充电时,雷达侦察仪天线一升起,便有两根红色的损管木把天线支撑住,像是残疾人拄的双拐。经常有人和我们班长开玩笑说,连雷达天线都拄上拐了,你可成了名副其实的“刘拐子”了。刘班长自感惭愧,再也不和别人争辩了,默默地坐在雷达室里,一声不吭。后来经查,是在我艇进厂坞修期间,4808厂的一个外号叫“于大牙”的工人在装填料时,不小心在填料上划了一下,当时没检查出来,使用时间一长,划痕越来越大,便给我们造成这么多的麻烦。/11_ELgiczmH3ymQMfibLRuXMc2AyFSlsg.jpg)
本公众号近期连载海军作家李忠效编著的纪实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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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效,笔名:钟笑。海军政治部创作室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1955年11月出生,1969年12月入伍,2016年6月退休。历任潜艇轮机兵轮机班长、轮机军士长、宣传干事、创作员、潜艇副政委、创作室主任等职。1974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78年开始从事专业创作,1989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主要著作有:长篇纪实文学《我在美国当律师》、《我在加拿大当律师》、《联合国的中国女外交官》、《丹心素裹--中共情报员沈安娜口述实录》、《“瓦良格”号航母来中国》,长篇小说《酒浴》、《翼上家园》、《从海底出击》,作品集《升起潜望镜》、《蓝色的飞旋》、《核潜艇艇长》等20余部,并有电影《恐怖的夜》(编剧),电视连续剧《海天之恋》(编剧)、文献纪录片《刘华清》(总撰稿)等影视作品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