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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恋子情结”
一
本来还应该多住些日子,但是医院里的那些病号们闲极无聊,整天在那里传递各种各样的新闻,关于他的伤情,不知怎么也传到了医院里,成了病号们打发时光的热门话题。不管他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这种指向暧昧的闲言碎语实在让他受不了。他要求出院,医生不同意,说他还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医生说:“对不起,我无权决定您是否可以出院,需要请示主任。” 医生去叫主任,主任并没有马上来,而是一个电话打到了程天宜的秘书小秦那里,小秦告诉他,程副司令一会儿到医院来。 医生回到病房对祢古说:“关于您出院的问题,等一会儿程副司令来了再定。” 祢古想想也是,如果他住在普通病房,恐怕要反过来看医生的脸子了。只是为出院的事惊动程天宜他心里有些不安。几天前程天宜来看过他一次,加上他刚入院时程天宜来的那一次,已经来过两次了。程天宜虽然现在是舰航副司令员,和祢古说话还和以前一样随便。上次程天宜来看他,一见面就挖苦他道:“他妈的,你还活着呀?怎么搞的,成了老婆的手下败将!” 程天宜安慰他说:“这种事,谁遇上了谁倒霉。狄苇有精神分裂症,已经安排她住院治疗。” 祢古心里“咯噔”一下。尽管他有些恨狄苇,却不希望她进精神病院。那种地方,让人一想起来就毛骨耸然。他急着出院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想早点把狄苇从精神病院里接出来。程天宜在科主任的陪同下走进祢古的病房。还是那么大列列地对祢古说:“他妈的,你又作什么妖?不好好在医院里养着,急着出去干什么?” 祢古看看程天宜身后的那帮人,对科主任说:“我想单独和程副司令谈谈。” 不等祢古开口,程天宜便一言中的:“是不是想找个让耳朵清静的地方?” 祢古感激地点点头:“还是老朋友理解我,那帮医生护士啊,只知道给我打针吃药!” 祢古摇摇头:“那地方也清静不了。我想回家呆着,什么人也不想见。” 程天宜想了想:“也好,我让门诊部派人定时给你换药。不过这需要和医院方面商量一下。” 医院方面同意了程天宜的意见,祢古便搭了程天宜的车离开了医院。 路上,祢古对程天宜说:“老程,我还要求你一件事。” “精神病院,不是人呆的地方。我想她的病还不至于重到那个程度,非住院不可。人一到了那里,就不是人了。也让她回家养着吧。” “她再犯病怎么办?”程天宜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不行,我想过。如果我和儿子住,她会心里更不平衡;如果她和儿子住,犯了病更麻烦,砍了儿子媳妇或者孙子怎么办?要砍,还是砍我吧,老命不值钱。”祢古自嘲道。 程天宜心里说,他妈的,这是什么事啊!祢古这辈子也真够倒霉的。“恋子情结”/5_68cquZamKFl7sEeBZmj1tz3hYyB7fw.png)
祢古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妻子从精神病院接出来了。他自己没去,派了儿子代表他。舰航保卫处也去了人。 狄苇回到家里,和祢古见了面,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然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儿子和媳妇本来说要留在家里陪陪他们,祢古说,别,你们回去吧,留在这里不安全。儿子和媳妇也就没再坚持。 日子又像以前一样平静,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像是在一个屋檐下住着的两个陌生人。 程天宜打电话问祢古情况怎么样,祢古说挺好,比在医院里好,清静。 “又不吃七个碟子八个碗的,简单点儿,没问题。”为了让程天宜放心,祢古和他打起哈哈,“我要是馋了,就上你家去,让白帆做碗红烧肉吃。” 放下电话,程天宜向白帆感叹道:“日子过到这分儿上,也真是没意思!”“恋子情结”/6_aXVib6p66EaRuNzcI9s925ibewTWzw.png)
祢古和狄苇的结合,从表面上看,郎才女貌,天合之作。从内在的方面看,他们之间的差异是相当大的。这就导致了婚后生活的不和谐。 狄苇是基地文工团舞蹈演员出身,生就一付好动的身体,性格上也比较外向。她看上了哪个男人,会主动向其发动进攻,而不是像性格内向的姑娘,远远地,含情脉脉地望着你,把秋波抛给你,让你走近她。 狄苇是主动出击型的。她第一次和程天宜说话,就把他吓了一跳。 那天,刚住进疗养院的飞行们作例行体检,狄苇负责量血压。在给程天宜量血压的时候,她用欣赏的目光端详了他半天,把他看得莫名其妙。 “会一点儿。”程天宜纳闷儿,跳舞和血压是什么关系? “我喜欢和我欣赏的男人跳舞。让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搂着,心里会很不舒服,一点美感都没有。” 她给程天宜量血压用的时间非常长。她总是和程天宜说话,每次量的都不准,反反复复量了好几回,好在他是最后一个,不然非让别人取笑不可。 量完血压,程天宜已经对狄苇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因为她过去是搞舞蹈的,交谊舞也跳得非常好,所以她对舞伴儿很挑剔。她不能容忍一个形象不好的男人作她的舞伴儿,这样会破坏了她的舞台形象。对她来说,跳交谊舞,也是一种表演。 还有一层意思他不知道,狄苇在舞台上被男演员搂着抱着托着举着,身体的各部位频繁接触,再配上优美的音乐和变幻莫测的灯光效果,她就会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离开舞台以后,她一直在寻找那种久违了的感觉。没有了舞台,只有舞场。可是能像男演员一样标致的舞伴儿太少了,所以总也调动不起来她的激情。当她一看到程天宜的时候,她的心便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 周末,在疗养院那个朴素的舞厅里,狄苇和程天宜大出风头,使整个舞厅那一晚显得格外辉煌。 舞会结束以后,狄苇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要求程天宜陪她在院子里散散步。她说她高兴极了,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 程天宜无法拒绝,只好奉陪。那是个春天,院子里的丁香花正在盛开,随着一阵阵清凉的海风,一股股花香迎面扑来,狄苇醉了。在一团丁香树的阴影里,她停住步,面对着程天宜,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含情脉脉地说:“你不想和在舞场上一样抱我一下么?” 程天宜心里有些紧张。他知道这里与舞场不同,在这一抱,性质就变了。 “我应该感谢你,你给了我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狄苇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跑开了。 第二天狄苇见了他,照样说说笑笑,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于是程天宜的心里坦然了许多。只当是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 一个月之后,程天宜他们这批疗养员走了,祢古他们来了。祢古人很标致,舞也跳得很好。等到祢古疗养期满出院的时候,已经被狄苇俘虏了。或者说,祢古把狄苇给征服了。 狄苇不喜欢理性的东西,她喜欢被异性亲吻和拥抱时那种心里痒痒身体酥软的感觉。她才不在乎是谁征服了谁。有了男朋友的亲切的爱抚,她体内蕴藏已久的激情像泉水一样涌流出来。男人一碰,她就不能自制。她已经离不开男人的怀抱。 祢古不在身边的日子,她真有些“为伊消得人憔悴”。偶尔在一本外国小说上看到这样一句话:一个爱情的时期,接着就是一个怨恨的时期……。她觉得对极了,真恨祢古不能和她花前月下,终日相伴。 祢古是那种言必行,行必果,而且敢做敢为的男人,他说“三不结婚”(不飞满一千小时不结婚,不会飞三种气象不结婚,不到三十岁不结婚),就“三不结婚”,决非戏言。但他并没说在此之前不恋爱,不接触女人。狄苇叫他抱她,他就抱她,叫他吻她,他就吻她。有时她不要求,他也会主动抱她吻她。他一抱她吻她,她就会在他的怀里像水蛇一般浑身扭动,并不时发出撩人情怀的呻吟。有一次,他们终于抵御不住蛇的诱惑,像亚当和夏娃那样偷吃了伊甸园里的禁果。那禁果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他们吃了还想吃,于是就一发而不可收,大有“衣带渐宽终不悔” 的精神。 然而,所有愿望的实现,是对爱情最严峻的考验。祢古和狄苇的爱情也在面临着这样的考验。 他们还没有结婚,不能正常利用休假或者出差的机会团聚,只有祢古每年一次的疗养,才能使他们有较多的机会亲密。那时候,婚前性行为通常被认为是极不严肃的事情,如果被发现,是要受到组织上的批评或处分的。更不允许男方变心,抛弃女方。不然就会断送自己的前途。 祢古和狄苇离多聚少,对祢古来说影响不大,他要为“三不结婚”的目标奋斗,一飞行,什么都淡了,在某些时候甚至会忘记狄苇的存在。而狄苇就不同了,她的工作不忙,她每天都有充分的时间来回忆和祢古相聚的时光,咀嚼和祢古偷吃禁果的滋味。女人本来就是为一个情字活着的。在那漫长的春夜里,狄苇常常因为回忆往事而心湖里涟漪难平,下体处春水荡漾。 女人的欲望是吞噬的火。能来给狄苇灭火的祢古却远在千里之外。远水救不了近火。狄苇需要找地方排遣那火烧火燎般的烦燥心情。那就是舞场。音乐和舞蹈可以使她陶醉,使她内心得到片刻的平静。 祢古开始对狄苇不放心了。他是了解她的弱点的,她在男人的怀抱里不堪一击。他曾要求她,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不要去舞场。她说,那当然,许多男人跳舞时就想占女人的便宜。他说,女人就不占男人的便宜?她说,我就和你跳,就占你的便宜!现在她又去占别的男人的便宜了,他嫉火中烧,难以自己。 祢古向狄苇发出最后通牒:“你如果再去跳舞,我们就断绝关系!” 狄苇也毫不示弱:“我只不过是跳跳舞,又没让他们像你那样碰我。你把我睡够了,又想找出种种借口抛弃我,这个理到哪也讲不通!” 祢古自知理亏,也就不好强求对方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结婚,把狄苇调到身边看着,以免夜长梦多。 祢古和狄苇结婚的时候,他自己提出的那三个条件前两个已经实现,后一个“三十岁”还差一点。 有人和他开玩笑:“祢古,你怎么没到三十就结婚了?是不是熬不住了?” 结婚以后,狄苇很快被调到祢古所在地部队医院工作。祢古给她“约法三章”:第一、不准一个人上舞场;第二、不准和过去的男朋友通信;第三、下班就赶快回家。 祢古说:“家庭本来就是爱的牢笼。如果不把两个人的爱关在一起,那还怎么作夫妻?” “我也一样。那三条我也要遵守。不过我以前没有女朋友,可以改为‘不再结交女朋友’。这样行了吧?” 狄苇想想,点头表示同意。女人对于她倾心相爱的男人总是百依百顺。狄苇没有意识到,她正在被祢古从生理上到心理上进行全面的征服,她的人生悲剧也正是从此开始的。 飞行员的生活是半封闭式的,平时与外界接触很少,再加上祢古的事业心很强,一心扑在飞行训练上,其他方面的兴趣有限,所以要做到“约法三章”并不难。而狄苇是个性格外向又富有激情的女人,一般情况下很难耐得住寂寞。几个月的新婚生活过去之后,一切又都归于平淡。当时的飞行部队规定,飞行员只有星期三、六才能回家,狄苇每周至少要有四至五天独守空房,那寂寞的时光如何打发?结果狄苇把祢古给她制定的“家庭纪律”条款忘到了脑后,每一条都违反了几回,偏偏又都被祢古发现了。好在狄苇的理由比较充分,祢古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关于跳舞,狄苇是这样解释的:那时集体活动,每个人都要参加,如果说你不准我跳舞,人家一定笑话我,也会笑话你。你说是不是? 关于和男人通信,狄苇也振振有词:他们听说我结婚了,有的写信来祝贺,有的询问你的情况,我总得给他们一个回音,告诉他们我的婚姻很美满,你是怎样的一个白马王子。我可以把我写的信要回来给你看。 祢古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深究,表面上看他很大度,也很信任她,实际上他心里根本不信她的鬼话。他在暗暗监视她的一切行动。 有一天,他趁狄苇值班的时候到她的医院里去了一趟。他说他把家里的钥匙锁在屋里了,找狄苇要钥匙。正巧狄苇的一串钥匙挂在她的柜子上,祢古顺手拉开柜门,发现里面有好几封信。 祢古道:“家里不是有个专门装信的抽屉么?我给你带回去和那些信放在一起吧。”不由分说,他就把信都揣进口袋里了。 狄苇在一次舞会上认识了一个地方男青年,是个大学毕业生,文质彬彬的,个子很高,舞也跳得很好,在他的怀抱里,她找到了在舞台上的感觉,他曾经使她想入非非。更要命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好“毒”,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的忧郁,他一开口就给了狄苇致命的一击。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跳舞的时候,他在她的耳边问。 “哦,那一定是你丈夫把你管得很严,很少给你自由。” 她又一惊,舞步又乱了。她奇怪地望着他,分明在问:你怎么知道? “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他得意地笑笑,“你的眼睛里透着一种忧郁,一种渴望。你渴望有更多的自由。你有一颗并不安分的心,却被关在牢笼里了……” 狄苇不等他说完,猛然挣脱他的怀抱,离开了舞池。她觉得自己像被人剥光了衣服在那里示众。 “我告诉过你,我已经结过婚了,是女人,不是女孩儿!”狄苇抹了一把眼泪,学着他的口吻说,“女孩儿,女孩儿,酸死了!” “哈,好尖刻!”大学生不急也不恼,继续和狄苇磨牙,“你知道你像谁么?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又忧郁,又尖刻,又小性儿。” “你少拿林黛玉来比我。林黛玉又不是什么好人,没有男人会喜欢的!” “那你是想当男人喜欢的女人了?你就当薛宝钗吧。少一点忧郁就是她啦!” 狄苇破涕为笑:“你是个花言巧语的家伙!不过倒还讨人喜欢。”然后撇下他径自走了。她已经对他产生了好感,她不想在他这儿陷得太深。 几天之后她收到一封陌生地址的来信,很厚,有好几张纸。打开一看,是那个大学生写来的,看过信她才知道他的名字。她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呢?真不愧是大学生,信中文字很美,充满了诗意,有些字眼儿很热烈,让她看了耳热心跳。这种信让丈夫看了会惹麻烦的,她想扔,没舍得。一个女人一辈子能收到几封这样的信呢?可巧,这封信偏偏让丈夫发现了。 那天狄苇下班回到家里,祢古正坐在茶几前擦手枪。那时候部队干部都配发手枪,而且是可以随身携带的。祢古喜欢玩儿枪,平时没事了就拆开来擦着玩儿。可是今天祢古擦手枪时的表情有些古怪,也不和狄苇说话。狄苇因为心虚更不敢多话,悄悄地溜进厨房干活,等待着祢古的发落。 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枪响,她吓得身子一哆嗦,手里拿的盘子“啪”的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她猛转身跑进客厅,看见祢古正在把弹夹从枪把里退出来。茶几上放着那封厚厚的信,信封上有个圆圆的枪眼。子弹从茶几上穿过去,把水泥地打了一个小坑。 狄苇开门对敲门的人说:“没事没事,祢古擦枪不小心走了火。再见!”也没让人进来,就急急地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祢古带着枪走了,什么也没说。狄苇把晚饭做好了等着他,很晚了他也没有回来。她本来想打电话到空勤宿舍问问他在不在,没敢。他告诉过她,没有急事不要往空勤宿舍打电话,今天这算不算急事呢?饭凉了,她自己也没吃,草草地洗了洗上了床,几乎一夜没有睡着。 第二天她休息,她把那封挨了一枪的信烧了,到木工房要了一点腻子,把茶几上的枪眼腻上了,并找了一张和茶几颜色差不多的纸,剪了指盖儿大一块,贴上,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周末,祢古回来了。跟过去一样和她说说笑笑,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狄苇好感动,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像个孩子。她暗暗下决心要永远忠于丈夫,再不与任何男人有任何来往。 从此以后她变了,像是变得成熟了。从那以后,她的月事变得不规律了,有时一个月两次,有时两个月也不来。医书上说,这是内分泌失调。造成内分泌失调的原因很多,过度劳累,水土不服,受到惊吓,等等。狄苇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吃了几付中药,仍然不见好转。 妇科医生告诉她,不要紧张,月经失调不会影响怀孕,生过孩子之后,自己就好了。 于是她就期待着怀孕。不久她真的就怀了孕。她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胎儿,不让他受到丝毫的损伤。当胎儿开始在她的腹中“手舞足蹈”表示他的存在的时候,她高兴极了。 “你看,他在动!”她经常这样大呼小叫地对丈夫说。“你看,他又在动!” 她还经常在夜里被胎儿蹬醒,这时她就兴奋地半天睡不着。想着即将做母亲的感觉,心里充满了甜蜜。 祢古喜欢儿子,她坚定地认为,她怀的一定是个儿子。她向别人打听过,在肚子里劲就这么大,肯定是男孩儿。她决心要把全部的爱都奉献给她的孩子,当一个举世无双的好母亲。“恋子情结”/7_ns0HVMJnnOa4u0dqof0XMjXqGe4a3Q.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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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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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效,笔名:钟笑。原海军政治部创作室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1955年11月出生,1969年12月入伍,2016年6月退休。历任潜艇轮机兵、轮机班长、轮机军士长、宣传干事、创作员、潜艇副政委、创作室主任等职。1974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78年开始从事专业创作,1989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主要著作有:长篇纪实文学《我在美国当律师》、《我在加拿大当律师》、《联合国的中国女外交官》、《丹心素裹--中共情报员沈安娜口述实录》、《“瓦良格”号航母来中国》,长篇小说《酒浴》、《翼上家园》、《从海底出击》,作品集《升起潜望镜》、《蓝色的飞旋》、《核潜艇艇长》等20余部,并有电影《恐怖的夜》(编剧),电视连续剧《海天之恋》(编剧)、文献纪录片《刘华清》(总撰稿)等影视作品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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