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奇兆欧表
几天前，萧盘湖收到妹妹的一封来信，信中说，据村里的人反映，嫂子常秀秀有对哥哥不忠的行为。但是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父亲母亲不让她告诉哥哥，怕影响哥哥的工作。可是她又觉得这是哥哥的家庭大事，如果不告诉哥哥，心里不安，她希望哥哥有个思想准备…… 萧盘湖接到妹妹的信，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有谁能对这样的事情无动于衷呢？ 萧盘湖去年刚结婚，媳妇常秀秀今年曾经到部队来过一次。秀秀不漂亮，但身体很好，看上去很结实。属于劳动妇女的身材，该鼓的地方都鼓，不该鼓的地方也鼓。有人和萧盘湖开玩笑，说他长的那么瘦，都让老婆给吸干了。秀秀婚前只是结实，结婚以后不长时间，就想气吹的一样“发”起来了。 “你们买席梦思干什么用？不就是图软乎？嘿！咱省了！”他对和他开玩笑的人说，“要是老婆和我一样瘦，那还不一碰直冒火星子？” 但是他不能容忍老婆对他不忠。经过两天的认真思考，他当机立断：亲自回家一趟，把事情搞清楚，若是谣言，澄清事实可以了却一桩心事，若是属实，那就休妻！于是他带上那个ＺＣ－７型兆欧表登上了回家的长途汽车。 萧盘湖的突然出现，全家人除了妹妹，都有些吃惊。不久前他还来信说，由于部队工作忙，今年休假得往后拖了。 萧盘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出差路过，住两天就走。”他给家里买了很多东西，其中还有送给秀秀的高级纱巾。秀秀自然很高兴。 萧盘湖趁秀秀不在的时候，又和妹妹谈了谈，心里也就有了底。 晚上，萧盘湖仍然装作若无其事地和秀秀温存了一番。新婚不如久别嘛，冷若冰霜容易使对方生疑。就在秀秀欲火中烧盼着丈夫快些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萧盘湖像是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认真地对妻子说：“等一下，我给你看样东西。” 秀秀疑惑不解地看着他，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比夫妻欢爱更重要呢？只见萧盘湖从提包里拿出一个仪器。 “高级仪器，可以测出能不能生孩子，还可以测出有没有外遇。” “我来教你。”萧盘湖一边转动表上的一个旋纽一边说，“这个是检查有没有外遇，这个是检查能不能生孩子，这个是检查有没有心脏病。来，我们先来检查有没有外遇。” 他偷眼看看秀秀的表情，她正呆呆地盯着兆欧表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先检查我，”萧盘湖说。他把兆欧表正负极两根线分别夹在他两个睾丸上，然后让秀秀摇兆欧表，“如果有反应，就是有问题，没有反应，就是没有问题。” 兆欧表体积不大，却很沉，那个短短的摇把刚摇的时候也很重。秀秀不知道怎么摇，所以摇得很慢。摇的慢电流就小，再加上萧盘湖有思想准备，所以他可以装作若无其事，没有任何反应。 萧盘湖不由分说就放平她的身子，扒开她的两腿，把兆欧表的两极分别夹在她两侧的大阴唇上。他感觉到她的腿在抖，显然她真的害怕了。这几乎已经证明她是不贞的。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个事实。他多么希望她不抖啊！她太愚昧了，她从小在农村长大，没有读几年书，也没有太多的见识，他觉得自己利用她的愚昧来进行这种荒唐的“检查”，实在有些残忍。可是不这样又怎能了解事实真相呢？又一想，愚昧不能掩盖不忠，思想愚昧身体却倒开放！ 心里一生气，手上的劲就特别大，萧盘湖用力摇动兆欧表的摇柄，兆欧表发出一阵呜呜的响声，一道看不见的电流迅速经过秀秀的阴部，传到她的身体里去了。女人的阴部本来就是全身最敏感的部位，电流的通过更会引起她的神经过敏。萧盘湖刚摇了没几下，秀秀便“嗷”地叫了一声，身体也像装了弹簧似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萧盘湖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 秀秀还是不说话。很显然，这已经证明了某种事实，尽管这是萧盘湖所不希望的。但是他还不能就此罢手，必须步步紧逼，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仪器已经检查出来了，你不说也没有用。”萧盘湖开始穿衣服，“我马上去公安局报案，你们这是破坏军婚，非判你们刑不可！” 秀秀一听此话，一把拉住萧盘湖的胳膊，可怜巴巴地说：“盘湖，别去公安局，我不想判刑。求求你！” 萧盘湖坐下来：“我们党的政策历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态度好了，以后还可以继续过。” 于是秀秀便哽咽着，一五一十地把她和村里一个外号叫“骚狐狸”的光棍汉偷情的事说了。她说一开始是“骚狐狸”用骚情的话撩她，撩着撩着，就把她的那个劲儿撩起来了，她就也和他说些骚情的话，说着说着他就凑到她的身边，和她抠抠摸摸的，然后她就受不了了，就和他有了那事。事情过后她也觉得对不起丈夫，可是下回他一撩她，她又不行了。她说你不在身边，一个月里有那么几天心里特别痒痒，特别想干那事，有时晚上睡觉都能想醒，恨不能让房子塌下来在身上压压。 “你是男人你不知道，女人想男人的那个滋味简直能把人想疯！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让他钻了空子。”秀秀凄凄艾艾地说。 “这么说，这事怪他不怪你。”萧盘湖安慰她说，“这样吧，你把这些情况都写下来，我回去好向领导汇报。” 萧盘湖生硬地说：“怎么写？怎么做的就怎么写。能做出来，还写不出来？” 秀秀这时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很不自然地拉一件衣服披上，声音低低地说：“我不写。” 萧盘湖生气了：“你不写？你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吗？我是因为你偷着跑回来的！你不写我就会被部队开除，我要是因为你被开除了，你想我还会要你吗？” 萧盘湖给她拿来纸和笔，说：“你写吧，我路上累了，得睡一会儿。”他上了床，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秀秀哭一阵，写一阵，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写完。然后像个可怜的小猫一样偎在丈夫的身边躺下了。 萧盘湖马上来了精神，爬起来把秀秀写的那几张纸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秀秀的文化不高，看得出写得很吃力，词不达意的地方很多，但基本内容都有了。萧盘湖仔细叠好，放进包里。然后又上床躺下了。心里想着秀秀与别的男人媾合的情景，一种不可名状的阴暗心里油然而生。他用力在秀秀那肥硕的胸上抓了两把，原本是想发泄心中的愤恨，结果秀秀却以为丈夫回心转意想和她求欢，不由得如释重负般放荡地哼了两声。这声音对萧盘湖很有诱惑力，一种本能的渴望夹杂着愤怒，使他一下子变得威猛起来。他自己觉得这一次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威猛，他要让身下的这个女人知道，他萧盘湖一点不比别的男人差！ 他已经很久没和秀秀睡觉了。以往，见面的头一回，他总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这一次，他不仅威猛而且坚持的时间也要比以前长得多。他当然清楚，这是因为他心里的杂念太多，精力不集中，所以那个地方也就不敏感了。 秀秀在他的身下乱扭乱叫，一付如痴如醉的样子。她在别的男人身下也是这个样子么？他忽然觉得她的那个样子很恶心。接着下身就软了，威风全无。 秀秀正在兴头上，见他不动了，还以为他已经发射完毕，显得有些遗憾，但还是很满意地说：“你今天真厉害！说不定能怀上。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萧盘湖沮丧地背对着她躺下，一声没吭，心里有些伤感。因为他已经决定要和秀秀离婚，以后她就不是他的老婆了，她居然还想给他生个儿子！ 多亏刚才没有发射，不然说不定真还留下个麻烦。他想。 天亮以后，萧盘湖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吃过早饭就上路。 趁秀秀不注意，萧盘湖把他了解到的秀秀外遇的情况以及他的离婚决定都和妹妹说了，并委托她向父母转达。 秀秀对丈夫的突然离去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她已经预感到她将永远地失去他了。 他没有表态，秀秀就跟在他的身后默默地走，两个人都没有话说。只是偶尔和熟人打个招呼。 萧盘湖心里很平静，这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他本来想找到“骚狐狸”教训教训他，后来还是忍住了，他不想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让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戴了绿帽子。他只想悄悄的来悄悄的走，甚至连熟人都不想见到。 到村口了，萧盘湖转过身来，想对秀秀说：我要和你离婚。但是看到秀秀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萧盘湖走了，再也没有回头。他不想让秀秀看见他眼里的泪光。
萧盘湖因为私自离队，受到严厉批评，并背了一个行政警告处分。 开始萧盘湖还有些不服气，认为组织上处分重了，他专程跑到舰航司令部找到程天宜，要求给他说情。 程天宜眼珠一瞪：“你还有脸来找我说情？这说明你还没有认识到你所犯错误的严重性！你知道吗？部队训练这么忙，因为你的失踪，从上到下，多少人为你忙？引起部队思想混乱，造成多么坏的影响？如果在战时，你就是逃兵，要枪毙的！我看行政警告处分还是轻的，应该送你去劳动教养！” 萧盘湖顿时蔫了，仿佛也被程天宜批清醒了，他嗫嚅地说：“对不起，首长。我当时有点气糊涂了。这件事我一定吸取教训，好好工作，争取立功。” “你家里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要好好处理，不要出现其他问题。” 萧盘湖走后，程天宜给团里打了个电话，交代他们一定帮助萧盘湖处理好家庭问题。
前文回顾
李忠效，笔名：钟笑。原海军政治部创作室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1955年11月出生，1969年12月入伍，2016年6月退休。历任潜艇轮机兵、轮机班长、轮机军士长、宣传干事、创作员、潜艇副政委、创作室主任等职。1974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78年开始从事专业创作，1989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主要著作有：长篇纪实文学《我在美国当律师》、《我在加拿大当律师》、《联合国的中国女外交官》、《丹心素裹－－中共情报员沈安娜口述实录》、《“瓦良格”号航母来中国》，长篇小说《酒浴》、《翼上家园》、《从海底出击》，作品集《升起潜望镜》、《蓝色的飞旋》、《核潜艇艇长》等20余部，并有电影《恐怖的夜》（编剧），电视连续剧《海天之恋》（编剧）、文献纪录片《刘华清》（总撰稿）等影视作品多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