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军营足迹—匆匆的脚步(八)

陈琰 深海蛟龙 2018-05-09

文/陈琰


专业学习


新兵训练结束后,专业学习开始了。本来我们的专业学习是要十个月左右的时间的,也就是要到第二年的十月份毕业。由于第二年要参加国庆三十五周年阅兵,所以我们这些被选上参加检阅的战士必须提前进入专业学习,并且压缩时间,要把十个月学完的课程在两个月内学完,因此任务重,时间紧,很多人都心里惶惶的,我也不例外。我们主修的课程有两门,即信号和潜构。



先说潜构。在我们潜艇上流传这样一句话,叫:“学不完的潜构,刮不完的铁锈”,起初并不明白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我上了潜艇后,才明白真正的意思,这是后话。潜构也就是潜艇的构造,它是我们舵信专业的必修课,也是最难弄懂的。你想,这么大一条潜艇,要想把它的结构原理弄明白,哪是我们这帮勉强读了几天书的人能弄懂的呢?而且时间又这么紧,我们几乎是不抱希望的。反正到现在了,什么也别说了,慢慢学吧,管他结果怎么样呢?我们的潜构教员姓高,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非常面善和气。和他相处的两个月,他总是很耐心地解答我们提出的每一个问题,真正是教人不诲。后来我们离开训练团的时候,他还把我们送上了车。


再说信号。因为我们是潜艇上的信号兵,所以我们只学海军的内部信号,没有学国际信号。我们的信号主要是灯光和旗语。它是由拼音的字母组成单词,再连成一条完整信号指令,所以我们必须从拼音的基本字母学起。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也学过了拼音,但由于时间长了,原先学的那点东西,早还给老师了,所以还是必须从头学起。那些字母是由特定的符号代替的,根据发出的灯光的长段不同来表示,因此,从第一天起,我们这些学员们,天天嘴里念念有词:“滴答啊呀,答滴那里,答答滴革命......”。总算死记硬背把字母拿下来了。测验的那天,还怪了,我居然在区队里的成绩最好。第二步,就是组词了。因为我是南方人,南方人的普通话是不敢恭维的,常常是把“吃饭”说成是“次饭”,而且“四、十”不分,还有什么前鼻音后鼻音也搞不清楚,所以学习起来很困难。但是无论如何也得学啊。要不以后到了部队把信号发错了怎么办?贻误了军机,那可是要杀头的啊,所以我们这些南方兵,比别人付出的更多。我们区队有个叫陈欣的,是辽宁丹东人,他每天吃完晚饭后总是耐心地教我,平时在交谈的时候,也不时地纠正我的发音,直到标准为止。后来我们成为非常好的朋友,无话不谈。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很是想念他。



两个月很快过去了,我们的专业学习也结束了,也不管学得怎么样,反正是蒙混过关了。毕业那天,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首打油诗:“证书捧在手,羞愧难开口。荒唐之日多,哀叹何用有?”


紧接着,阅兵训练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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