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回丢失的记忆之一:初到西沪港

西沪港战友之家 深海蛟龙 2018-06-11

文/晏励春


我是义务兵,在西沪港服役也只五年,不象有些战友工作在西沪港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工作生活的时间长了,所经历的、珍藏的记忆也就多了。写起来起伏跌宕,扣人心弦。但既使这样我也想要把一些只言片断写下来。过去我没有记日记的习惯,现在只凭借当时的印象把丢失的西沪港记忆找回来,重温过去的点点滴滴。

1981年2月16日我从上海吴淞训练团入伍训练后,直接分到潜艇第四十二支队260潜艇。记得当时还穿着一套基地兵冬装(在训练团时老班长曾私下找我商量能不能将冬装换给他。他说你们上艇后就要换呢子水兵服了,还有呢大衣,我没有同意。现在想起来真后悔,当时自已有点不尽情理。直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老班长那副期盼的表情我都忘记不了.

当时在我们二、三部门(鱼水雷部门)有以下人员:部门长王耀根,军士长吴楷成、军医朱XX(江苏人)、班长夏四望,鱼电兵刘奇寺、厨师兵陈江、鱼雷兵王春信(河南人)、鱼雷兵赵文英(北京人)、鱼雷兵刘荣(上海人)、鱼雷兵鲁德顺(北京大兴人)、鱼雷兵晏励春,,这年9月从潜校分入260艇的鱼雷兵宋云华(浙江长兴人)。

后来我调到257潜艇,时任艇首长是:艇长张福东(山东人)、政委陆振平(河南人)

二、三部门有以下人员:部门长余XX、军士长包怀友(河南人,我的入党介绍人)、军医周伯官(我的入党介绍人)、班长蒋XX(四川人)、厨师兵黄炜敏(浙江人)、鱼电兵冉仆武(湖北人)、鱼电兵郑广贤(浙江乐清人)、鱼雷兵尚庭辉(82年兵,安徽芜湖人)、鱼雷兵王XX(上海人)、鱼雷兵蔡云峰(湖南人)、鱼雷兵骆建辉(84年兵,参加过84年35周年大阅兵,河北巨鹿人)、鱼雷兵晏励春(81年兵,安徽池州人)。

今天我在记录上述人员时,尽管有少数我记不起他们的名字,但他们当年的笑容、举止依然那么可亲、可敬,时时让我感动!

初到西沪港和我想象中的港湾有着天壤之别,黄不拉几的海水,淤泥、乱石、杂草的海滩,营区黄土路面、且高低不平,走起道来磕磕绊绊,一阵风吹来,或一辆车驶过,顿时尘土迷漫。西沪港军人服务社也只摆些简单的商品,无非是香烟、香皂、毛巾、牙膏牙刷、笔记本、钢笔之类的日用品。但在大礼堂前面还有个地方服务社,商品相比要丰富些。在军人服务社前的一个山坡上是部队的照相馆、邮局、银行储蓄所。照相馆有两个战士在负责为战友照相,但属有偿服务的。我先后着冬装和夏装照过二张。印象最深的是银行储蓄所,记得每当部队发津贴时,我总将多余的部分存进存折。办理存款业务的是位女同志,她不苟言笑,特别严肃。大操场是支队阅兵、看电影的地方,可能是新平整不久,操场上也是泥土夹杂着石块,高低不平,甚至连放个小凳还得找准地方,否则坐在上面摇摇晃晃,让人极不舒服。

张文鹏政委晚饭后爱散步,也常叫上我。散步的形式也常翻新,今天绕海边,明天爬个山,后天翻道坎什么的。张政委叫我和他一起散步主要看我是新兵,通过谈话了解思想动态。他总是问我学习、工作和生活情况。问我潜构知识掌握了多少,专业学习有什么困难。有时还冷不丁问我几个潜构知识,鱼雷的技术数据,弄得我一时结结巴巴,难以对答如流。这样我就有种心理压力,生怕下次他再考我答不上来,于是我加紧学习潜构一些常识。由于当时的强记直到现在有些关健数据都还能记住


这年5月我因水土不服,身上长了几个大疖子,都已溃破,于是我住进了卫生所(这也是我在前几篇文章中反复提到卫生所的缘故)。我记得给我治疗的是杨医生,他人挺好,很随和,闲下来喜欢与病号拉拉家长。给我护理的是刘护士,据病友说她是从陆军调过来的,是因为丈夫在西沪港机关。住院除了按时打针吃药换药,就是吃饭睡觉看书。每到开饭时间炊事兵给我们按排好饭菜,这位炊事兵长的个头不高,身体很壮实,胳腮胡子,在伙房干活的时候常穿一双长筒靴,显得很买力。以后的几年我常能看到他骑一辆三轮车在营区拉菜,运物品。据说是转了志愿兵。记得那次住院的有三个潜艇兵,两个基地兵,因此每次吃饭时伙食是不一样的。尽管这样我们还是埋怨伙食太差,味道也不行。这位炊事兵听了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笑。出院的时候灶上给我们发了一大袋核桃(这就是潜灶的待遇),我回班里大家高高兴兴地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