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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晏励春
这几天,是我毕业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一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用上学了,挥挥手就如此轻松地告别了十年寒窗。二是我即将要离开这里了,并且是走的远远的,到外面去历练一番,名正言顺地去经风雨见世面。说来可笑,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是怎样的精彩,自己却一无所知。十八年的人生,去的最远也不过距离130多公里的芜湖。即使这样,虚荣心使自己装出一幅通晓一切的作派,好象不知走过多少个大码头似的,对芜湖这样一个区区小城表现的极为不屑一顾。此时,我心里装着一片更广阔的天地。对于新疆的认识,还是缘于高中二年级的时候上的一篇课文,那是碧野的《天山景物记》,我们一边朗读起课本,一边思绪在飞扬,新疆——天山——戈壁——牧场——那种对新疆的向往无不在心中什腾。
这期间,我找同学一起玩,一起逛荡,一起骑车到农村、集镇。玩的自由轻松,玩的心安理得,玩的扬眉吐气。况且我就要当兵去了,父母亲也不会再说我什么了,更重要的是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我——一个待业青年——无所事事,飘飘荡荡,长此混下去最终会不会变坏。现在好了,我要当兵去了,部队会约束着我,管着我。
然而,就在我沉浸在美丽遐想,憧憬锦绣未来时,却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征兵办的同志通知我将去南陵复检。我和家人觉得很突然,都没想到这次征兵的严格。最后,父亲说, 复检就复检,走不了再待业嘛。
大约过了两天,我和参加复检的12人,另加上县里这次负责主检的宋医生,人武部王参谋等一行乘坐一辆面包车前去南陵复检。在车上我方才弄清,这次复检的是特种兵海军潜水员,参加复检的是从现有150名应征合格的人员中挑选出来的甲级身体。主检医生和人武部王参谋一路上安慰我们,复检结果都不影响今年当兵。复检合格的就当海军潜水员,在上海,那是更好的,起码也是我们县的荣誉,我们向部队输送了一名特种兵。(后来到了部队,才知道我被招收海军潜艇兵,代训在上海吴淞。这是后话)。
复检的医生按照特种兵的要求对每个人作了细致的检查,常规几项一一顺利过关,引得大家一阵兴奋。不曾想到五官科这关,检查的分外仔细,大部分人相继在这关淘汰。轮到我时,我很紧张。虽说抱着一种无所谓的心态,但真的面对,又十分渴望成功,这里面既有一种虚荣的满足,又有一种挑战的快感。医生给我做五官检查时,显得特别有耐性,一会儿耳朵,一会儿又是鼻子。记得耳朵里有颗大大的耳屎,医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弄出,刹那间,耳朵里有种开天辟地般的清爽,听觉效果好象比往日清晰了几倍。医生在一旁不住发出惊叹:“天啦,这么大的耳屎”。未了,象是夸奖又象是责备地说:“你可真有本事,平时你从来不掏?没有一点影响?这下里面轻松多了吧”。最后又转为口腔,在口腔检查中,医生也没少花工夫,不停地让我张嘴,看有无病牙。上下牙咬合,检查牙齿咬合的是否严密,外观是否整齐。就这样五官检查我通过了。然后,我又参加了胸透检查,其他的同志在等我最终的这项结果。检查胸透的医生很有意思,说话很夸张,一惊一乍的。在我的胸腔和肺部看个不停,好似那是个异彩纷呈的世界。他边看边让我吸气、呼气,只听得他自言自语道:“吸气。好,看见了,肺上有个钙化点,呼气”。我有些紧张。“再吸一次,又有一个”。就这样如此吸来呼去,他总算松了口气。“不过,没关系,不影响什么的。你们县只剩下你一棵独苗了”。令人费解的是,我的肺部直到现在都是健康的,没有一丁点的不适。
我被留下了,继续夜里的什么虫子的检查。一起来的人,除了王参谋和我都回去了。他们向我招手,在为我祝贺。我看着他们上车了,心中泛起一股酸楚,刹那间,有种被大家抛弃的感觉。
青阳,一个不大的县城,都知道我被招的是特种兵——水下尖兵。他们大多数人对这类兵种不甚了解,即使步入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海军的发展突飞猛进,人们对潜艇部队,乃至潜艇兵的认知程度仍然是茫然的。甚至有人将潜艇兵与潜水员混为一谈。
人武部的赵科长等一行代表地方武装部前来祝贺,并鼓励我到部队努力学习,尽快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战士。其他一些亲朋好友,也给予无尽的勉励和良好的祝愿。
1980年11月19日,我县举行了一次新兵起程仪式,我也参加了这个仪式。我和大部队一道在县城走了一圈,在所有的黄军装阵容里,只我一人穿一身全蓝的海军装走在队伍的最前沿,街道两旁的人被我这身特殊的服装吸引了,一下子我成了今天的主角,我觉得有种特别的自豪感。啊!被人注意的感觉真好!
参加完县里新兵启程仪式的第二天——1980年11月20日后,我便单独去芜湖集中。次日,踏上了去部队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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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xe695泼2018-06-14 04:08:01
这个同志和我在260潜艇上生活学习工作三四年时间,当肘大家他小作家,几十年过去了,还念念不忘那火红的岁月,给他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