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高亮(遥远的岸)
当年毕业离开武汉,有好几样东西念念不忘,其中就包括孝感麻糖。大概是85年春节付建平他们探亲回家,我便跟他提出带点麻糖回来。一晃三十年过去,始终记得付建平在沔阳离孝感不远,却一直苦于无法联系,而且我并不知道沔阳其实已经改名叫仙桃,我也清楚记得轮机军士长朱礼成和无线电马建设在天门。对荆州、沔阳、天门、孝感的区位关系等等却糊里糊涂。
按付建平说的我和徐红卫从荆州坐车到天门。途中,朱军士长打电话给我说我们只能在车站见一面,还说另有一位战友也在等,我立刻猜想是王建洪。我和王建洪这几年已经见过多次,最早在网上看到他的名字我就迫不及待打招呼,结果他愣是没看见,直到前年他加入微信群里,我们算是真正联系上了。终于和朱军士长、付建平握手拥抱,恍如隔世。来不及叙旧,赶紧合影,老朱回武汉的车开始检票了。

既是初见又是送别
老朱比我早三年入伍,按理已到退休年龄。他刚转业回来是在物资局,我知道各地的物资局后来纷纷解体,所以他眼下还在武汉忙碌,很想聊聊别后的一切,却不得不分手,看着他进站的背影眼眶有些潮湿。
付建平带我们去晚餐,意想不到的是王立新的电话突然响起。他问我在哪里,行程怎么安排?我说在仙桃准备明天去武汉,赶紧追问他是否也在湖北?怎么会这么巧,他说距离我们不到50分钟车程。他和徐红卫是浙江诸暨老乡,以前我分别跟他俩都说过,想不到在此地接上头。

仙桃的沔街

王立新是我大学同学,虽然他学的水面,我在水下,在校时我们就来往密切。他的经历很坎坷,早几次同学聚会他都没有参加,后来知道他到湖北买了房子,以此地为家。只是我不清楚他在老家还是这里所以没有跟他说,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置办的家业到底在哪里,本想着到武汉再说。我给他的定位有误,所以晚上他费了一番周折才到达。
其实直到我写这篇文字前,我对这里都知之甚少,整个关注的重点全在战友身上。通过百度了解到,仙桃和天门都是湖北省县级市,紧挨着。北依汉水、南临长江,都有不少人文历史,比如仙桃是体操之乡、天门是茶圣陆羽故里等等。而这次却只能是蜻蜓点水。于是,我先到微信群里问安陆的苏辉,荆州、仙桃、天门、京山、安陆是不是都很近?他回答确实很近,看来下一回要做深度游。
忽然,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文字词条把我吸引了——云梦泽。开始进一步细查,云梦泽其实地域非常辽阔,东到大别山,西至宜昌,是江汉平原上湖泊的总称。"云梦"一词从广义说,包括山地、丘陵、平原和湖泊等多种地貌形态在内的范围广阔的春秋、战国时期楚王的狩猎区,而"云梦泽"则是其中局限于江汉平原以湖沼地貌为主的一部分。后因长江和汉水带来的泥沙不断沉积,汉江三角洲不断伸展,云梦泽范围逐渐减小。魏晋南北朝时期已缩小一半,唐宋时解体为星罗棋布的小湖群。此后有的小湖逐渐淤平,有的则有扩展,洪湖就是在清中叶以后迅速扩展成的大湖。如今,云梦泽古代湖泊群,已消褪为一些相互分离的湖泊。云梦泽的萎缩与消失给人们以很大警示。现今长江南岸的洞庭湖亦面临此命运。而江汉平原上的湖泊数量也大幅锐减。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危机。如何防止湖泊的消亡与萎缩,延长湖泊的寿命,是很多生态及水文学家面临的挑战。所有这些种种,不是一下子能理解的,看来需要补得功课太多。都说开卷有益,其实更需要有心和深入,走马观花要不得,我的行程似乎是另类的。
次日早起决定去京山拜访王立新的宅邸,付建平和王建洪想在一起多畅叙,他俩是同年兵分别太久。
山清水秀的地方,世外桃源的感觉。直觉这里确实适合老王,起先我一直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选择离故乡这么远的地方,现在看来他是经过综合衡量深思熟虑的。不过,我自己不会这么选择。老王是那种特别仗义有鲜明个性和思想的人。他比我小一岁却果断选择从官场上急流勇退,无奈之中透着坚毅。
这是一座别墅院落,装修颇具匠心,透着文雅和闲适,标准是王氏风格。其中一些漆器挂屏是我陪他在扬州置办的。




王立新请当地的村干部一起午餐,看来他已经入乡随俗融进这里的社会。可能是一路劳顿或者是昨晚的空调,我觉得肠胃不适,加之我原本就不想喝酒,决定下午我负责开车去武汉。好久没开手动挡了,开始还真不适应,老王在旁边导航,一路倒是顺利。
晚上,大学几位同学小聚,跟林俊兴是在重庆就约好的,吴刚、谢骏在我们当中算是大哥,阿邱总是忙碌的模样。席间我简单说了一下建战友之家的打算,空口无凭也只能说说而已。同学在一起当然是轻松惬意自由自在。隔天早上谢骏送我去车站,我独自前往合肥。
写于2018年3月30日

▌连载 | 《夜色朦胧的海》
▌连载 | 《你好!我的港湾》
▌原创 | 献给潜艇兵战友
▌原创 | 我爱你!美丽的西沪港
▌原创 | 难忘西沪港
▌原创 | 致心中的西沪港
▌原创 | 永远的老战友
▌原创 | 西沪港,我们来了!
▌原创 | 远山的呼唤——西沪感想
▌原创 | 二十年弹指间--遥远的军营
▌原创 | 初识潜艇
▌原创 | 我所经历的国庆三十五周年阅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