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254舵信 陈琰

草原上一年四季都有风。当我在炎炎夏日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便领略了草原的风的厉害。
草原的风,在夏天是粉色的。夏季的草原上,油菜花开得如火如荼。还有许多说不出名的花,远远望去,一簇簇、一团团直逼天际。一阵阵浩荡的高原风掠过,草原上波涛起伏,一浪盖过一浪。而这时候草原上的风,也似乎把低垂顶的云团也染香了。
当绿色褪尽,苍色泛起的时候,风又来了。这时的风,不再是象夏季那样温柔,令人陶醉了,因为这时候草的风,不再独行,与它同行的还有那遮天闭日沙尘暴,直打的人脸上隐隐作痛,细小的沙尘颗粒随空气钻进人的眼睛耳朵、呼吸道,令人窒息。这时候草原的风正如草原的色彩,苍黄又苍凉。
如果说夏天和秋天的草原风是有声的风的话,而冬天的风便是“有色”的风了。被称为“白毛风”的暴风雪到来时,天地一色,雪花狂舞,仿佛大千世界万物皆由狂风主宰。此时,人感受到的不是风,而是一种无形的巨大推力要把人推向无底深渊。
草原的风有独特的魅力和神奇的本领,能使草原产生出鬼斧神工的奇异景观。在边陲小城二连浩特东北部,有一片奇异的自然景观——草原石林。这里的石林就是花岗岩经过风蚀作用形成的。然后再经过草原的风千百年不懈的雕琢,才成为如今奉献给草原的作品。这里,巨石林立,突兀嶙峋,有的象石门洞开,有的象雄狮怒吼、也有的象灵猴回首,千姿百态,蔚为壮观,堪称一绝。
不仅如此,草原风还有一种特异功能,那就是演奏。它象一个会熟练使用各种乐器的的演奏家,不同的景物在它的手里都能弹奏出不同的音响。风过草场,如同惊涛骇浪,万物俯首贴地,如江南春天的麦浪;风过建筑,像各种动物发出的嚎叫,令人毛骨怵然;风过荒漠,尖厉的沙鸣声夹着飞沙如万箭齐发,让人如同行走在枪林弹雨之中。
外地人初来乍到,在赞叹草原美景的同时,时常责怪草原的风,认为是草原的风吹糙了皮肤,吹坏了心情,如果没有风,在草原该是多么的惬意。其实, 风祸害草原,但更多的还是造福草原。对于草原万物,显得尤为重要。草原因风而存在,风因草原而多彩。草原上成片鲜花的生长与盛开,全是花草的种籽借助风才得以传播。风的神奇还远不止这些,在草原上,到处可以看到像电风扇样的东西,那是草原的风力发电系统。这种既无污染又取之不尽的风能资源,使得牧民老乡们告别了油灯和蜡烛,也能像内地人一样看上电视,用上卫星电话,享受现代社会的文明成果。而且神奇的是,冬季雪再大,只要有风在,就没有堵路的担忧,因为那无处不在的草原风早把路面的积雪吹到了路基下。此时行车,就见乌黑的路面上风推着雪,雪乘着风袅袅娜娜,似哈达,像飘带,别有一番情趣在其中。

“风从草原走过,留下多少传说……”多少年风霜砥砺,多少次草长莺飞,草原的风啊,如同那个彪悍的民族,把真诚与执着,琢刻在自己万仞千壑的沧桑中。
草原的风,吹来了草原的繁荣,也把草原人身子骨吹得坚实无比!
2009年8月15日于二连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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