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254舵信 陈琰

国庆节这天,我刚吃完中午饭,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在电话中神秘地让我猜猜他是谁。我收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最后他发出一阵哈哈的大笑,告诉我叫容海松。我突然想起他原来是和我一起当兵的战友。屈指算来,我们竟有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他告诉我,他现在正在他丈母娘家吃饭,让我过去见见面,而他的丈母娘家,竟然和我是一个大队的,离我老家不过两三里路。于是我欣然赴约。
当晚,我便打电话约了几个同一年当兵的战友,到我家来喝酒叙旧。席间,我们一边喝着酒精度很高的白酒,一边各自诉说着这么多年来的经历。大家感慨很多。想当年那些个意气风发的莽撞少年,突然间就皱纹上了额头了。我们感叹时光的飞逝,岁月的无情。同时,我们又彼此地埋怨,都是共同生活在一个城市,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不彼此联系呢?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了。在这二十 年间,我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看到了太多的世间变迁。我们痛苦过,欢笑过,迷茫过,彷徨过。可是,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把这所有的一切,告诉我们亲如兄弟的战友呢?让我们快乐着你的快乐,幸福着你的幸福呢?我们近在咫尺,却好象远隔天涯,我们其实过的十分的虚伪,都被那个所谓的事业,愚弄了半辈子。
我们说着,笑着,闹着,不一会边感到有点头重脚轻了。不只是谁先起了个头,我们便开始大声唱了起来:“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你来自边疆,我来自内地,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战友战友,这亲切的称呼,这崇高的友谊,把我们结成一个钢铁集体”。歌声很响,引的周围的邻居都来看热闹。而我们呢,照样旁若无人地大声唱着。唱着唱着,那个中午叫我的战友,开始哇哇大哭起来,不一会我们在座的都开始大哭起来了。然而,谁也没有劝我们,我们就这样尽情地哭着,闹着,宣泄着,直到接近凌晨,大家才胡乱地睡去。
事情过去了好多天,我还是回忆起那天的情景来。我不由得想起了陈与义的那首《临江仙》:“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起唱三更。”此情此景,何等相似!!
想的多了,也就明白了。我们其实活的很累,我们其实活的很苦。因为,这眼前的幸福,也可以说是永远的幸福,已经被我们忽略了将近半辈子。
2005年10 月2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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