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潜艇老兵的陈年旧事(五):在生产队当猪倌的记忆

西沪港战友之家 深海蛟龙 2019-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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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回顾:

一位老潜艇的陈年旧事(一):初入社会

一位潜艇老兵的陈年旧事(二):那场特大洪水的记忆(上)

一位潜艇老兵的陈年旧事(三):那场特大洪水的记忆(下)

一位潜艇老兵的陈年旧事(四):六十年代抗饥荒的记忆


文/侯增义



       猪这个人类用来饲养的畜牧动物,从古到今,在人们的生活中都是不可或缺的肉类动物。但是都从未听到过好的褒奖之言词。《西游记》里描述的是好吃懒做,贪吃贪睡,不学无术的猪悟能。


      我通过几年来放猪养猪的体验,对猪有过近距离的按触,观察和实践。而我对它有不同的见解评价和极好的印象。它对人类生产生活有极大的贡献和价值。


      三年自然灾害那几年,农民老百姓人人都吃不饱肚子,过着食不供口,饥不裹腹的日子。猪没有牛马那么幸运,有专门的饲料粮。而猪就只能无食而饿了,生产队饲养了五,六头大母猪。每年产仔后出售,供生产队日常应用开支。而今眼目下生产队已无法满足五,六头大母猪的生存需要了。只能是从猪圈里赶出来,自己到野外找食吃,让它们自寻生路了。说白了就是自生自灭吧,如此决策也只是生产队里的无奈之举了。


     我退学后,队长跟我说,队里也没有什么较轻松的活计,想了想说,你去放猪吧!生产队里这五,六头大母猪,你每天赶到大野地里去让它们自己找食吃,回来后你就给它们喂点水就行了。就这样,我当了两年冬季放猪的猪倌了。(春,夏,秋三季饲养员给喂点嫩青草地瓜滕蔓,喂点水即可)。


      每天早上班,我就拿着大宽皮带鞭子,赶着六头大母猪,到大野地里去放,猪不像其它的牲畜,从不乱跑,你哄它到哪儿,它就在哪个范围内活动,很省心。这时我就找一个避风壕沟或是柴草垛悠哉悠哉的休息。如果不是天冷肚子饿,这的确是一个很舒服,轻松赛过活神仙的美差。


     在那个大跃进还留有余光的年月,生产队收花生,白薯,土豆,萝卜的地块,都不使用传统人力用大镐一垄一颗地用大镐刨。而是用牛拉耕地的铧犁对准垄背翻耕,而后有社员在后边连堆,铧犁耕偏,丢失是不可避免的。也派社员用镐头走一下过程。特别是有一种叫地八寸的萝卜,生长的很细很长。铧犁定深不准,丢失严重。损坏率极高。特别是白薯,花生丢失更为严重,那个年月儿还不兴许社员到地里去捡荒。从某个角度讲,为猪储备了大量的食物。猪的嗅觉器官非常灵敏,能准确地嗅到2O米以内的食物的准确位置。埋藏在地底下多深的白薯,花生,土豆它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


      两年的猪倌生涯让我深信不疑猪在地土里寻食的超强能力。猪的食性很杂,各种植物的根,径叶都吃。十分好放养,当然它更喜欢吃细微粮食一类的食物,特别是在种过地瓜,花生萝卜的地块,它们摇着欢快的尾巴,显得十分卖力,不停地嗅啊,拱啊。有时因为寻到了地下埋藏的食物,两只老母猪也互相掐咬,相互争抢,互不相让。


       我在放猪的同时也时常带一把小镐子,和短把的决锹,用来挖掘埋藏在地里的萝卜白薯之类的粮食。不瞒你们说,其实这些大母猪充当了我获取食物的侦查员和向导。它们在前面嗅,我在后面挖,就像一只活的探物器,十拿九稳的从不放空。每天都有大半面袋的收获。我的母亲见了非常高兴,在当时那个年代能吃上冻烂白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是很奢侈的美餐。每次我妈都把捡来的冻烂白薯洗净用刀剁的粉碎,把捡来的冻烂萝卜用凉水化冻,而后剁成萝卜丁子,和白薯碎块儿一起熬成粥吃。又香又甜,弟姊妹们吃的都很高兴。每天猪也吃的很饱,到队里猪圈里我给它们喂了水,一个个吃的喝的肚子滚圆。生产队长和饲养员着大母猪这种精神状态,都很高兴。而且还当面表扬了我。


     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没有当过猪倌的经历,你不但不相信而且连想都想不到的。那天,我到打谷场去放猪,它们特别喜欢啃拱土堆,土垛旁头它们头都不抬地吃着丢弃的粮食。突然,两只猪打架拱着一个地方,我一看是一个大老鼠洞,然来洞里藏着好多豆子和玉米。我用锹一挖,竞挖出了足有五斤豆子和玉米。老鼠也有专门放粮食的仓库。这种动物却不在粮食仓库里大小便,它们有专门的厕所。但是吃的时候必须用凉水泡24小时,换几回水,主要是怕得鼠疫病。在打谷场放猪,有时在老母猪的引导下,挖了三个老鼠洞,捡到了十四五斤的粮食。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数量。大母猪神奇的特异功能至今我都难以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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