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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回顾：
第064章 水下生活（二）
2758号艇最近几天的任务是水下向预定海区航渡，没有多少战术科目操演，艇员们的工作和生活开始有了规律。
也就是说，没有真正的敌情，艇指挥员是不会轻易拉响战斗警报的。
因此，艇员们按照三班倒的规律，吃饭、睡觉、值更、体育活动，一切都按部就班起来。
陈雨杰作为《水下战报》的记者，在来来往往的行动中，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像：很多时候，无论是最高指挥官，还是普通一兵，无论职务高低，也不管年龄大小，人人穿着一身深蓝色或原白色宽松、肥大的亚麻裤衩、背心。
由于潜艇水下航行时完全与外界隔绝，舱与舱之间是密闭的，各舱容积不同、舱内机器散发的热量不一，根据舱内温度不同，被艇员们形象地划分为春夏秋冬四季。
不过这里的“四季”可远非外面的四季，即使是“冬”季的舱内温度也在23℃以上，而“夏”的舱室温度可达50℃。如此恶劣的环境，亚麻裤衩、背心与其他服装相比，其优势不言而喻。
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潜艇所能携带的淡水十分有限，不可能洗衣、洗澡，这种亚麻短裤背心虽不算高级，手感也略显粗硬，但易吸汗、易挥发，尤其是不会沾付在皮肤上，即使十天半月穿在身上也不会有汗臭味。
陈雨杰很善于观察。他发现：艇上淡水稀缺，每人每天的用水量是一搪瓷茶缸，而且洗脸、刷牙全包在内。艇员们常常是刷完牙后，用毛巾醮一点点水把脸擦一擦就算完事。
也有个别机灵鬼，从报上看到淘米水有美容的功效后，就用不多的淘米水洗脸，还美其名曰“美容汤”。
就是这样的“美容汤”也不是谁都有资格享用。只有厨师和四舱的舱室长才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
很难说清潜艇兵在舱内属于自己的天地有多大。走廊里，两人相向而行需侧身往来。睡觉的床是可拆卸式吊铺，睡觉时装上，起床后拆下，否则就会影响正常的机械操作。床与床是上下相连的，有的是三层，还有的是四层，层与层之间只能侧仰而入，体格稍微“丰满”一点的要翻个身都不是件容易事。
在艇内最豪华宽敞的要数二舱的3个房间，被艇员们戏称为“总统间”，其空间也是小得可怜，只有一张1.7米×0.7米的棕丝垫床、一张长宽各0.5米的办公桌。这是艇上一号、二号首长休息的地方，第三个住在“总统间”的是潜艇译电员，这是沾了工作性质的光了。
走路人人都会，可在潜艇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陆地高个子常以个子高为荣。然而，在艇内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对象就是高个子。低矮的舱顶与密集的阀盘管路等等，随时会在你头上留下点“纪念”，顾及了头，脚下一疏忽就会一脚踏空掉进底舱里。路刚走稳当，又要闯“过门关”。
舱与舱之间的门是比大号脸盆大一些的圆形防水门。要过此门，更是马虎不得。
开门时，要先按动小把手发出敲击信号，让邻舱靠近防水门的人闪开，以免被防水门大把手打伤。然后轻轻振动把手，使防水门露出间隙，使舱室间因各自密闭而产生大小不同的气压得以均衡后，即听不到“嘶嘶”的气压怪叫声方能慢慢打开。
防水门打开后，低头、哈腰、撩腿、前腿绷、后腿收，必须一气呵成，稍不协调头上就会起个包。
还有，不能在潜艇上穿带钉子的皮鞋行走，主要防止鞋钉与艇体磨擦出火花，再者也怕磕坏油漆；不能随意脚踏升降口边缘、铜板等，以防锈蚀。
潜艇上的厕所有水上和水下之分。水上厕所在浮起状态时使用，水下厕所反之。
水下厕所在潜艇前、中、后部各一个，厕所的使用与潜艇的操纵有着密切的联系。为此，条令中严格明确了水下厕所的使用时机。比如，潜艇在上浮、下潜过程中禁止使用，防止厕所使用中压气排污时造成潜艇横倾；在作战区不能使用，防止排污产生气泡暴露目标……。
水上厕所潜艇兵们最喜欢用。在舰桥上可饱览蓝天大海美色，呼吸新鲜空气。因此，每当水上厕所开放时，总有不少人“踊跃”参与。去水上厕所有一个现象让人惊奇，潜艇兵脖子上都挂着一枚编着数码的铜牌，铜牌是在指挥舱内的艇值日处领取，通过十几米的舷梯登上舰桥，入厕后下到舱内时再将铜牌交给艇值日。
为啥？
据说，有一次潜艇训练下潜时，值更官粗心大意将一名上厕所的潜艇兵落在艇外。幸好这名战士还算机灵，一把抱住耸立在水面的潜望镜。舱内艇长在用潜望镜观察海面时，黑乎乎啥也看不到，艇长以为潜望镜让漂浮物糊住了，于是下令紧急浮起，结果浮起一看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为了杜绝潜艇下潜时将艇员遗留在艇外的现象发生，后来就有了潜艇兵脖子挂铜牌上厕所的做法。
水下厕所的使用操作十分繁琐，入厕时首先要踩几下坐便器边上的一个踏板，检查储存器内是否残留气体。入厕完毕，要打开冲洗阀注入海水，将粪便冲入储便池。便池满了，还要关闭储便池入口阀，打开出口阀，再打开中压气阀吹除粪便……。上一次厕所要打六七次阀门，在这些繁琐的操作过程中，只要有一步颠倒次序，厕所内的脏物就会在中压气的作用下逆向飞出，那就要出洋相了。
以前，只是听老兵们说起过，使用水下厕所不当时的尴尬，这次长航还真的碰上了这么一回。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难能不湿鞋。一天，艏鱼雷舱的舰务兵乔晓亮匆匆去厕所入厕，关好门不久就听到里面“扑”的一声响，紧接着就传来小乔的“啊啊”声。
附近的艇员赶紧去“救援”，没想到拉开厕所门，看到小乔上半身竟然像穿了迷彩服一样，深蓝色的作训服上满是大大小小的黄褐色的斑点，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原来，小乔有些闹肚子，就急匆匆地进了厕所一屁股坐在了便器上。好一阵的“海排”之后，小乔心满意足的起身扎好了腰带，准备放海水冲洗坐便器。不成想，不该发生的悲剧发生了：像往常一样，小乔准备先踩几下踏板，让大便先下去一些，然后再放海水洗——关上部阀门——开启通往舷外阀门——开启中压气——污物冲出艇外。令小乔没想到的是，上一名入厕的艇员没有解除气压，小乔打扫完肚子踩下脚踏板时，一股黄浪喷薄而出，照着小乔扑面而来，搞得小乔脸上、头上还有整个前半身全是粪点子，狼狈至极。
于是，有人取笑小乔说：
“战友啊，自打离了码头，你就一遍遍地让我们如何如何。现在可好了，自己先玩上了，你是不是在现身说法，让大家开一开眼啊！？”
小乔那个郁闷啊，一边“呸、呸”地向便盘里吐了几口，一边摘下作训帽、脱下作训服。
如此一来，陈雨杰的水下战报又多了一份报道内容——《给您提个醒——水下入厕六要六不要》。
长时间的水下战斗生活中，苦一点儿、累一点儿并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寂寞。
出航近二十天以来，大部分人已经度过了“三期”中的第一期——兴奋期、第二期平静期，现在已经有不少艇员进入了第三期——情绪低落与烦躁期。
于是，艇政委杨旭洲想了不少法子，如，在全艇各个舱室广泛开展各种简、小、短、快、活的文体活动，以及俯卧撑、拉力器、引体向上、举哑铃、棋牌类等活动。
这些活动，无论是艇长、政委、副长还是每一名艇员都要参加，目的就是调动大家的思想情绪，让大家开开心心值更。
一天晚上七点多，住在艏鱼雷舱的声呐班长于新杰神密兮兮地在两排鱼雷架中间的床铺上倒腾了一会什么东西，然后就去了趟厕所，回来后就一直爬在床上装作看书的样子，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谁去了厕所。
约五六分钟后，鱼雷班长冯雪晨进了厕所。
大约十五分钟后，于新杰悄悄起了床，向冯雪晨所在的铺位走去。
于新杰满脸的坏笑，阴气十足对冯雪晨说：
“冯班长，学习呢？”
正在翻看杂志的冯雪晨裂了裂嘴，表情很不自然，脸蛋略红，瞅了一眼于新杰没有吱声。
“干嘛呀，冯班长，瞧不起人咋的？咱俩多长时间没下棋了，就在你这疙瘩将就着杀一盘？”
于新杰边说边拉冯雪晨，一边拉着一边说：
“这么高的气温还盖什么被子嘛，来来，我帮你叠起来吧。”
冯雪晨一听于新杰要帮他叠被，表情大骇：
“不用、不用！”
边说边拉紧了被子。
于新杰一使劲，整条被子从冯雪晨身上拉了下来。
只听于新杰故作惊讶状，大喝一声：
“冯班长，你、你这是……。”
忽而，于新杰转过身，对全舱的人大叫一声：
“弟兄们，快来看呀，冯班长‘一柱挚天’喽！”
乎拉拉，立刻围上来七八个小伙子。
“冯班长，你是不是做梦想媳妇了啊？”
“你的梦姑是不是很漂亮呀？”
小伙子们开始对冯雪晨连疯带剌地数落起来。
冯雪晨大窘，手捂着不听话的下体，大声叫骂着：
“你TMD于新杰，肯定是你耍了花招！看我不整死你啊。”
原来，于新杰在冯雪晨上厕所之前，在厕所门的内外把手上作了手脚，在把手上抹了厚厚的“印度神油”。
被艇员们称为“机灵鬼”的于新杰，潜艇出航前从报纸上看到这东西是外用型的男用保健品，就到药店里要了一点“试用品”，看到舱室里气氛太差、死气沉沉，就想起那个东西，捉摸着找个人试试。
巧了，偏偏冯雪晨碰上了。
第065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冯雪晨哪里知道，厕所的门把手上被于新杰抹上了浓浓的“印度神油”。结果，冯雪晨抓了两下把手进了厕所，再用刚才抓门把手的手掏出小鸡鸡撒尿，那些个“神油”就沾了上去。
冯雪晨感觉纳闷：自己的小家伙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突然昂头挺胸起来呢？
结果，十五分钟后就被于新杰“逮”个正着。
反应过来的冯雪晨哪甘心被这家伙嬉弄，一声招呼：
“一舱的弟兄们，给我把于新杰摁倒！”
“好哩！”
人家冯雪晨是一舱的舱室长，这里他的兵最多，所以一呼百应。
于新杰立马成了孤家寡人，被几个壮实的小伙子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来啊，把于新杰的裤子给我扒了！”
可怜的于新杰很快就成了个光屁股。
这时，冯雪晨身上“神油”的劲道已经基本上过去了。
他起身走到于新杰的床上，从一堆杂志里找到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两个棉球。
“于新杰，你招了吧，这是什么东西？”
于新杰见人赃俱在，不禁变色求饶：
“冯班长、冯大哥，小弟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我、我回去后请你吃饭还不行么？”
“不行！把这小子压住了，我要给他动个小手术啊。”
冯雪晨一脸报复的神色。
“啊——。”
在于新杰杀猪般的叫唤声中，两个棉球被冯雪晨全部给于新杰抹在了他的小兄弟上。
“把这家伙捆在他床上，要四爪朝天。咱们要看看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一柱挚天’！是不是啊弟兄们？”
“是——！”
陈雨杰在报务室里与班长王洪明交了班，来到了一舱，准备休息。
此时，意犹未尽的艇员们，正围在冯雪晨那里谈论着刚才跟于新杰的“战斗”，很显然那股子兴奋才刚刚开始。
陈雨杰的床铺与于新杰的床铺紧挨着，一进一舱防水门就看到于新杰仰面朝天地被挷在床上，身上只搭了一个白床单，正在那里哼哼呀呀地不知道跟谁在说着什么。
于新杰见陈雨杰进了一舱，像是饥饿的人见到了汉堡一样，立即两眼发亮，见到了救星一般喊了一声：
“小陈兄弟，救命啊！”
啊？救命？这是怎么回事儿？
还没等陈雨杰反应过来，艇艏的冯雪晨就就笑哈哈地嚷嚷起来，说：
“哎哎——小陈，来、来咱们这边，过来啊。”
“再过几分钟，咱们一舱舱室长冯雪晨同志，率全舱艇员，嗯，给你看一场好戏！”
同舱的鱼雷兵小郭阴阳怪气地说着。
这时，有人跳到左主水柜上向于新杰的床铺上看了看，说：
“报告舱室长同志，我看表演可以开始了！”
“好！于新杰啊于新杰，不是不报，是时候没到！”
冯雪晨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拇指粗的竹杆，一边得意洋洋地笑着，一边往于新杰的床铺走去，嘴里也不闲着：
“于新杰，你小子服不服？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冯班长，冯哥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行不行？”
于新杰几近哀求的求饶了。
这个冯雪晨哪肯放过这么一个“报复”于新杰的大好机会？
冯雪晨迈着四方步，哼哼唧唧地来到了于新杰的铺下。
“弟兄们，想不想看看什么叫做‘一柱挚天’啊？”
“想！太想了，尤其想看看于班长是怎么挚天的哩。”
“求你们了，别过来啊！”
在于新杰的哀求声中，冯雪晨用手里那根一米多长的竹杆，把盖在于新杰身上的白床单轻轻地挑起来。
“当、当、当——当……”
“哇——！”
“有二十厘米长了吧？”
“直径有五厘米粗了吧？”
于新杰羞红着脸，拼命地扭动着手和脚。
看着这个“血淋淋”的场面，陈雨杰不禁有些担心起来，扯了一下旁边的冯雪晨，说：
“冯班长，这个，是不是有点儿闹过头了，于班长会不会恼了啊？”
冯雪晨笑咪咪地说：
“没事，你不了解他，这小子可耐折腾了。有一回锚训，我和水手长几个人放过他的辘轳，他都没恼。放心吧！我这叫以牙还牙，谅他也不敢恼!”
在一阵阵的欢呼声中，艇员们闹啊、笑啊，整个一舱的每一个大小角落里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他们用男人特有的方式在诠释着青春与活力。
陈雨杰仰面朝天躺在床上。
此时，闹累了的小伙子们已经沉沉地睡去了，只有头顶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升降舵舵机的运转声。
现在，潜艇航行在水下120米状态，脚下就是千余米的太平洋。
指挥舱。
声呐兵在全神贯注的监视着电子荧光屏幕。
潜艇在水下航行，就像把人的眼睛蒙起来让他走路一样，眼睛完全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声呐就成了潜艇的千里眼了。
此时，潜艇开着两台声呐设备，一台是被动接收声呐，用来接收潜艇三百六十度以内的全方位水下噪声信号；另一台是主动声呐，毎间隔三分钟就发射一次射频信号，用来探测潜艇前方是否有障碍物。
这种射频信号发生装置与普通的射频信号发生装置的原理有着天壤之别。普通探测声呐是靠发射一种声波，按照反射回来的时间长短等信号特点，来判定被探测到的是鱼类、船舶、礁石等。而这种声呐所发出的声波不需要普通声呐须经换能器的转换接收识别信号，潜艇上的换能器早已经被一种更小巧的新型设备所取代。
这种射频波的载体是海水中的氯离子，在传播过程中所消耗的能量有限，所以传播距离远且速度快，是普通声波的五倍，而且隐蔽性、安全性相当高，现有发达国家的声呐设备要落后此型号设备十年之久。
不少人都知道，法国的舰炮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美国的战机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俄罗斯的潜艇是世界上最先进的。那么接下来“世界最先进的”就要数到我国的声呐设备了，无论是主动探测声呐还是被动侦察声呐，都是世界上最好的。
“报告值更官，前方二千五百米发现不明静止障碍物！”
“有，打开声呐成像系统判别障碍物！”
航行中的潜艇前方到底是什么障碍物呢？成像系统很快显示出来具体的图像，但几名指挥员无论如何也辨别不出这是一种什么东西。
艇长张超经过综合考虑，并请示了海上最高指挥员后，命令：
“各就浮起岗位！”
“深度七米！升潜望镜！”
茫茫的海平面上，一根银色的管子缓缓露出水面，徐徐向前，并划出一道水波线。
水下，2758号艇指挥舱内。张超艇长手握潜望镜把手，不断地的扫视着海平面，嘴里不断下达着命令：
“我专属经济区内，东经×××度××分、北纬××度××分，发现R国大型石油钻井平台一座。”
“机要员，拟电报稿。报务室，准备发报。”
当陈雨杰把发信机和发射终端机已经预热好的时候，机要员已经把电报稿拟好，送到了报务室。
因为是出航以来的第一次计划外发报，所以，报务室里，于科长和三名报务人员都到齐了。
等了约有二十分钟，指挥员还是没有下达调谐发信机的命令。
三十分钟又过去了。
原来，随艇工作组最高首长王副支队长考虑到R国的钻井平台不知道有没有侦察设备，为2758艇安全着想，决定延迟发报。
又一个二十分钟过去了。
终于，一艘大型货轮自东往西而来。2758号艇在张艇长的指挥下，于水下二十五米的状态下向货轮靠近。
快要到达货轮一侧时，张艇长命令：
“报务室，立即调谐发信机发报，五分钟之内结束发报。”
五分钟完成发信机调谐与发报，现在也只有陈雨杰能行。
于是，陈雨杰手脚并用，用了三分钟多一点的时间完成了发信机调谐发报。
“报告值更官，报务室发报完毕！”
艏倾三度，2758号艇一头扎向100余米的水下。
半小时后，是规定的收报点之一，在陈雨杰的建议下，2758号艇放出拖曳天线，等待收信。
当潜艇刚刚调整好收信深度，就听到了海军长波台“吱——”的设备试机的声音。
两分钟后，一封由舰队司令部发出的电报就开始在接收终端机上“吱、吱”地开始打印了。
等电报打印出来之后，陈雨杰看了又看，对军士长康少辉说：
“看报头，这不应该是给咱们的电报呀。”
经过机要员的验证后，确认这不是到2758号艇的电报。
因为报头的前七组是有规律可循的，每一组都不一样。
机要员说，如果这是到咱艇的电报，那一定会译出来；如果不是，那就很难说了。
水下150米。当潜艇再次向前航行了约500米时，被动声呐突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一声声的爆炸声，而且越往前走，爆炸声越响。
最后，指挥员决定原路退回。
经反复考虑与推测，应该是上级指挥机关对潜通信密钥使用有误，决定再次发报询问。
二十分钟后，再次收到了海军长波台发来的电报：
M国与R国在东经×××度北纬××度、东经×××度北纬××度和东经×××度北纬××度、东经×××度北纬××度四点连线内进行实弹反潜演练，望视情及时规避。
从海图上看2758号艇正在M国与R国反潜实弹演习区的南边缘，如果再往前航行一千米，一定会成为他们演习训练的活靶子。
几名指挥员看罢电报后，不禁冷汗淋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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