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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把他铐起来!”
陈雨杰的一声大喊“把他铐起来!”,让刚刚走下飞机的邹处长浑身一震,扭过头时,三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已经像饿虎扑食一般冲了过来。
邹处长没有任何反抗,乖乖地伸出了双手。
银白色的手铐“咔嚓”一声就戴到了手腕子上了。
他平静、缓缓地抬起头,说:
“陈雨杰,你没有权力逮捕我,我是中校处长,而你不过是一名中尉侦察员。”
陈雨杰笑了笑,走到他身边:
“邹申健,不,‘秃鹰’先生,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可是,你知道GNC是干什么的吗?”
陈雨杰微微仰了仰头,平静而不失威严地说:
“不用说你是个挨过处分、降过衔的中校,你就是个中将,犯了事儿,我也一样抓你,不用请示!你——信吗!”
陈雨杰慢慢把头低下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叛徒!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没人瞧得起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众大校、上校军衔的高工们一下子懵了。
一位年轻些的高工喃喃地说了句:
“这——演得是哪一出啊?”
陈雨杰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回过头来,瞅了一眼其中一名年龄不小的高工,冷冷地说:
“李明卓,你也过来吧?就不用战士们动手了吧?”
一名被叫做李明卓的人摘下眼镜,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两名警卫战士立即上前,给他也戴上了手铐。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李高工的课题咋办?
一帮高工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时,机场跑道的远处,一辆奥迪轿车高速驶来。到了中巴车前停下来,车上下来两名将军,他们分别是总部的汪局长和舰队张副参谋长。
两位首长走过来。
陈雨杰看了一眼身后戴着手铐、被四名武装士兵押着的邹申健和李明卓,迅速跑步向前、立正、敬礼:
“首长同志,按计划实施抓捕完毕,情况正常,请您指示!侦察员陈雨杰。”
“小陈同志,辛苦你了!”
张副参谋长和汪局长笑哈哈地向陈雨杰伸出了手。
看到十分不解的八名高工,张副参谋长微微笑了笑,向他们走去。
来到高工们的中间,张副参谋长说:
“同志们,这不是苏联式的大清洗啊,请放心!”
张副参谋长顿了顿,接着说:
“同志们,我们今天实施抓捕的对象不是我们的同志,是我们的敌人,是间谍!”
张副参谋长指了指邹申健,说:
“他叫邹申健,是打入我军内部的M军间谍,代号‘秃鹰’,同时他还是岛军的间谍。他呀,是个暴发户,连同我军的工资,他一个人拿着三份俸禄哩!”
张副参谋长似乎想把紧张的气氛缓和一下,因此他的讲话力图风趣、幽默一些。
听了这些话,高工们的脸上才稍稍露出了一点轻松的表情。
因为案情重大,在张副参谋长的组织下,立即展开对邹申健、李明卓的突审。
这一次,陈雨杰也参加了。
在强大的政治攻势下,邹申健的心里防线崩溃了。
原来,十年前,邹申健还是一名优秀的歼击机飞行员时,一次执行任务中耍了一次小聪明,险些酿成机毁人亡的特大事故。他所在的飞行团党委给他行政记过、由副营职降为正连职,调离了飞行岗位。为此,他始终耿耿于怀,感到自己的聪明才智被埋没了。特别是几年后同期的航校同学们,当初不如他的都逐步走上团、师岗位,他的心里更不平衡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接触到了一名外籍华人,在他的策划下,加入了总部设在香港的M国中情局,成为一名中校特工。两年后,晋升为上校军衔,成为埋在我海军的一枚钉子。同时,邹申健还接受了岛军军情局的资助,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为岛军提供一些秘密情报。
其实,按照M中情局的安排,是让他长期潜伏下来,作为打入我海军内部的高官来培养,所以一直就没有打算启用他这只‘秃鹰’。直到这次突如其来的高端电子侦察机降落在中国境内,M军通过秘密手段,获知飞机上还有部分数据信息未破坏掉,恐怕引起国家尖端科技信息泄露,才不得已启用了这只潜伏了十年的‘秃鹰’。
至于李明卓,这名海军7716所的高级工程师,担负海军航空兵部队某型通信装备设计、定型的总工程师,只是邹申健手中的一枚棋子。岛军所需的一些不足轻重的情报就由李明卓负责搜集,源源不断地提供给岛军。
此外,邹申健还通过一些极卑鄙的手段拉拢、培植了一批喽罗供他驱使,有海军航空兵部队的年轻飞行员、也有海军水面舰艇的部门长、潜艇部队的航海长、部门长。培植他们的目的并不是用于当前,而是为了几十年后,让他们走上能够左右一个舰队、一个兵种部队的领导岗位,这才是他们想要的培养目标。
也只有到了那时才能掀起一点风浪。
邹申健扮演的并非是一个完全的特工角色,进一步讲,他只是一个培养利用价值更大的特工群的教官而已。
夏威夷岛紧临珍珠港西北侧的一座大楼的二十二层,负责亚太事务的M国中央情报局马丁将军无奈地耷拉下了他那高傲的头。
邹申健,一名中国海军的叛徒,他本来也没瞧得起他。然而,他是现中情局副局长查理将军十分看好的人,就这么被抓走、被拘捕,如果自己没有一点点的行动,似乎查理将军的面子上不会太好看呢。
可是,为这个事儿派出一只小分队长途跋涉营救一个人?中国部队现在早已经不是吃素的了,怎么办呢?
马丁将军陷入了深思当中。
约半盏茶功夫过去了,一直趴在办公桌上的马丁将军终于动了动,左右肩头上的将星闪烁了几下,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玛丽小姐,请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放下电话不久,马丁办公室外的走廊里传来阵阵阅耳的高跟鞋的脚步声。
“将军,您叫我?”
“是这样的,玛丽小驵,你给我联系一下岛军的军情局,我有事情要与他们商讨。”
“是,将军!”
玛丽小姐踩着高跟鞋款款走了出去。
大约半个小进后,马丁将军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了。
“军情局的王局长啊,我是M国中情局的马丁少将。老朋友,你还好吗?噢——我这里有件难办的事,需要你的帮助。情况是这样的……”
第二天中午时分,两艘大型渔船开足马力,从岛军西南方向的吉隆港出发,向西南方向驶去。
船上,除了一些普通的渔网、渔具以外,还有一个貌似冷冻舱的大型舱室。其实,这个大型舱室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冷冻舱,舱内隐藏着两架可折叠翼的中型直升机。船尾的船员休息舱内,有十二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但看不出属于任何国家的军队,更没有任何国家的标志标识。
看得出,他们身上装备的武器精良,同样不属于本地区所能见到的武器。
傍晚时分,两艘渔船到达海南省东南方向约二十海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了海上渔业作业,两艘船像是一对拖网渔船一样,拖着大大的渔网,自东往西开始拉网作业。
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两艘渔船双双停下来,靠在了一起。
一名白人从另一艘渔船上过来,向载有士兵和直升机的船楼走去。
“啊,史密斯少校你好吗?请这边坐吧。”
被称为史密斯少校的白人一点儿也不谦让,坐在了刚刚有人给他腾出来的座位上,掏出一盒M国骆驼牌香烟自顾自地吸了起来。
约两分钟后,史密斯说话了:
“李队长,你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史密斯话音刚落,立即有人接上了话:
“少校请放心,我们特种攻击小队不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了,我们一定会把邹上校活着弄回来的。”
“但愿上帝保佑你们。不过,我还是要检查一下。”
“行!少校。”
吸完了烟,史密斯少校出了驾驶楼向船后走去。
在舱内,十二名队员已经武装整齐,正坐在舱内无聊地休息。
李队长陪同史密斯少校下到舱内时,喊了一声,“集合!”
眨眼功夫,一队横队列好了。
“弟兄们,M军的史密斯少校特意来看大家了!”
史密斯没有进行那些俗套,而是直接走到士兵面前,认真地检查着每个人身上的各种装备,露出了笑脸。
“OK!祝你们好运!”
李队长走到队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弟兄们,今天的任务特别重要,也特别荣光,因为我们是为盟友工作,救援一名上校。现在我把任务的详细情况再说一遍。”
“全队共分三个小组,每组四人,事前都已经指定了组长,我就不再重复了。弟兄们请看——”
李队长手里变魔术似的多了一根细棒棒,指向了一张详细的地图:
凌山海军机场详图。
第084章 被“掳”
李队长手里的细棒棒在地图上画了个大大的园圈,说:
“这就是中共凌山海军机场。我们大约在凌山的这个位置降落。降落后,第一组四个人迅速扑向关押邹申健的临时牢房,就是这里;第二组负责殿后;第三组作为后备队看守飞机。”
“从这里到关押邹上校牢房的直线距离是四十九公里,直升机约八分钟到达,用于救人的时间只有七分钟。无论是否救下人质,七分钟后立即返回直升机返航。”
看完地图后,李队长左右扫视了一下,说:
“弟兄们,咱们这次任务的重点是营救邹上校,不是去消灭敌人。因此,我命令,找到邹申健后立即带其离开,返回直升机,不得恋战!”
“另外,这次任务的奖金是每人两万美金,出发前都已经汇到你们的个人帐户上了。”
最后,李队长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
“行动的时间是晚上一点半,一定要养足了精神,大家休息吧。解散!”
海军凌山机场招待所。
破获了间谍案,挖出了潜伏在海军各兵种的间谍,陈雨杰着实高兴了一阵子。
然而,从第二天中午,陈雨杰总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气短、心跳,让他变得烦燥不安。
陈雨杰一支烟接一支烟吸着,一杯水接一杯水地喝着。但他心中那份烦燥的感觉却一点儿也没有减轻。
还是出去走一走吧。
陈雨杰换上一套作训服,把帽子往脑袋上轻轻一扣,就出了招待所的门,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
他边走边想:邹申健,Y基地特勤处处长,已经宣布晋升为舰队政治部保卫处的代理处长,一个中校级军官,就算是当初自己挨了处分、降了职,但值得为此而叛国投敌吗?还有,那个叫做李明卓的高级工程师,都那么大的岁数了,国家发给的工资已经完全可以养活一家人的了,怎么会跟邹申健混到一起的呢?
他们可能都是为了钱?可是钱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个问题,每个人的工资足以让家里人好好过日子了。
要说不是为了钱,那又是为什么呢?
据张副参谋长介绍,在Y基地机关家属区邹申健的家里,搜出了两张委任状,一张是M国中情局颁发的中英文两种文字的委任状,委任其为M国中情局上校情报官;另一张是岛军军情局颁发的委任状,委任其为岛军军情局一处的上校军官。
如此看来,邹申健叛国那是铁证如山啊。
“你好,陈同志!”
哟?是跟自己说话吗?
陈雨杰一抬头,看见的是,机场警卫营的两名警卫战士,正笑吟吟地跟自己打招呼呢。
“呵呵,两位同志值勤辛苦了。”
陈雨杰左右看了看,说:
“这不是临时看押邹申健和李明卓的地方吗?”
两名士兵肯定的点点头。
噢、噢,这里自己几天前就来过的。
陈雨杰问:
“警卫同志,我能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上级早就交待过了,只要是你陈同志来,可以随时进去,随便探视。”
陈雨杰拉开外面的铁门走了进去。
这里是专门给个别挑皮捣蛋战士关禁闭的地方,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
这里共有三间类似于监狱的房间,除了铁门上有一扇小的可怜的窗户外,整间屋子没有一点透亮的地方。第一间关着的是邹申健,第三间关的是李明卓,中间的一间空闲。
陈雨杰在关着邹申健的那间小小的房子前站定,叫了一声:
“邹申健!”
房子里没有灯光,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里边有只老鼠似的。过了一会儿,陈雨杰才适应了黑暗的光线。
只见邹申健侧脸坐在一块大木板上,直视前方。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邹申健嘶哑的声音:
“陈雨杰,败给你,我不服!我哪里有破绽被你发现了?!”
陈雨杰笑了,道: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并共事,我对你的印象非常好,根本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你胡说——”
“不,我没有胡说。我们第一次合作时,我对你的印象确实非常好。”
“那——,为什么会——?”
“我们第二次刚见面时,你就露出了严重的破绽!”
邹申健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在叫嚣:
“第二次?不可能!”
陈雨杰平静地说:
“枉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保卫工作,也枉你破获了那么多的案子。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电子侦察机上尚有未销毁的核心部件,此部件军事价值极高,M军特工正千方百计想接近这架飞机,妄图将绝密部件销毁。’是不是?”
说完,陈雨杰两眼紧盯着邹申健。
邹申健一脸迷茫地说:
“对,我说过,这有问题吗?”
陈雨杰说: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你作为舰队保卫处的代理处长,并非专门的侦察机关,你应该知道的那么细吗?你即使知道,依你当时的身份,只要做好M军飞机的安保即可,你有必要向我说明什么吗?而且,你之所言,与我此行的目的惊人的一致,这正常吗?”
邹申健表情一呆,然后狠狠地甩了自己两嘴巴子。
陈雨杰略有些得意地说:
“要不是你自己露出严重的破绽,我现在恐怕还不一定找到破案的突破口呢。”
现在,陈雨杰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光线。
邹申健侧过脸来看着陈雨杰,那种眼神很有些复杂,有失败的、有胜利的,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只能意会而无法言传的东西。
邹申健那个稍纵即逝的复杂眼神被陈雨杰捕捉到了。
从关着邹申健的禁闭室里出来,陈雨杰一边走一边捉摸着,他的这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那分明是一份希望、一份自信、一份得意!难道……
陈雨杰叫了一声“不好!”,就快步向司政办公大楼奔去。
晚上一点钟以后,正是人最困、最乏的时候,即使是草丛里最爱叫的小昆虫也大部分进入了梦乡。
负责看守邹申健的警卫兵也伸了个懒腰离开禁闭室大门,到了二十几米远的树下打盹去了。
时间到了晚上一点半,西南方向。
“翁——”寂静的夜晚里,一阵震耳的马达声由远到近。
一架直升机从不远处的夜空中飞来,并迅速降落。
这架直升机机身上未涂装任何图案,迷彩的外型与周边的灌木丛浑然一体。距离禁闭室约三十几米的一块空地上,直升起以极快的速度降落下来,强大的风流把周边的花儿、草、树吹得变了形。
直升机很快就熄了火,从飞机上迅速跳下来十二名士兵,很自然地分成三个战斗小组,第一小组呈散兵队形快速向禁闭室摸去,第二小组负责掩护第一小组,最后下来的一个小组将飞机围起来并警戒着。
这是一只训练非常有素的部队!
当他们摸到禁闭室门时,竟然没有看到哨兵在哪里。留下两名士兵把守门口,其他两人迅速闪身进了禁闭室。
“邹申健、邹上校?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是,快点跟我们走!”
“不行,我出不去,门被锁上了!”
“闪开!”
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铁锁被炸开了。
“走!快点。”
这时黑暗中,第三间禁闭室里有人在喊着:
“喂——还有我呐!”
邹申健一愣神,说:
“是不是把他也带上啊。”
“对不起邹上校,我们得到的命令只救你一人,没有别人!快走!”
两个人架起邹申健就往外走去。
禁闭室门南约二十几米远,树后面的哨兵发现情况不对,大声叫着:
“干什么的?口令!”
负责警戒任务的两名队员,照着哨兵藏身的大树方向就是一梭子子弹。
“叭、叭、叭……”
互相接上火了。
远处的直升机看见自己人与对方开枪了,立即启动了发动机,直升机又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十二个人匆匆上了飞机。
直升飞机一个鸽子跳跃,向西南方向飞去。
十几分钟后,直升飞机降落在离海岸约二十海里的一艘渔船上。
船上,M军史密斯少校正笑咪咪在看着徐徐降落的直升飞机。
李队长引导着邹申健向史密斯少校走去。
“史密斯少校,邹上校来了。啊,邹上校,这位是M国中情局的史密斯少校。”
灯光下,本来笑咪咪的史密斯少校的笑容收敛了,厉声问道:
“你不是邹申健上校,你是谁?”
“哗啦——”十几支枪的枪口抬了起来。
“啊,先生们,你们猜对了。我不是邹申健,你们的邹上校,他很好。”
啊?是陈雨杰!也难怪被史密斯少校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与邹申健仅在年龄上就差很多。
李队长气急败坏地叫道:
“把他绑了!”
陈雨杰立即被绑住了双手。
在两个队员的推搡下进了船舱。
史密斯少校那胀鼓鼓的金鱼眼布满了血丝,白得有些森人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他扫了两眼不知所措的李队长,愤愤地甩了一下舱舱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队长身子一哆嗦,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紧紧跟着史密斯向船的驾驭楼走去。

第085章 这里是哪儿?
史密斯少校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
“把他带过来!”
四名持枪士兵把绑着的陈雨杰押着走进了船长室。
在2119号渔船的船长室里,史密斯少校端坐在椅子上,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
陈雨杰被押进来了。
史密斯问: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冒名顶替?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啊,这位先生,我叫石小杰,是晚饭时与伙伴打架,被关进来的。不过,我来的时候,是有一个叫邹申健的,我们俩是我进他出。”
“你怎么知道他叫邹申健?”史密斯满脸孤疑地问道。
“有人就这么叫的!‘邹申健,出来!’然后,他被带走了,我就进了他的屋子里。”
旁边押解陈雨杰的一名士兵说:
“你胡说!你明明说自己就是邹申健。”
陈雨杰回过头来,阴阴地说:
“是吗?我说过‘我是邹申健’吗?我只是说过‘你们是来救我的吗’,事情就是这样的,长官。”
史密斯拉长了脸,问那名士兵:
“是这样吗?”
那名士兵挺身回答说:
“是的,长官。可是……。”
史密斯一摆手,说:
“不用说了!”
然后,史密斯从椅子上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陈雨杰的肩膀,微微笑了笑,说:
“石先生,你为什么跟你的伙伴打架?你把他怎么了?”
陈雨杰很轻松地说:
“这哪用问为什么?看那小子不顺眼呗。那小子也太不经打,就那三拳两脚地,就不动了,装死哩。”
史密斯与李队长对视了一下,然后问道:
“这么说,邹申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雨杰装作很洒脱的样子,喋喋不休地说:
“是的,先生。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之间没有一点关系。”
这时,李队长不怀好意地走到史密斯少校跟前,像一只狗一样俯在史密斯少校的耳朵上一阵阵嘀咕。
最后史密斯丢下一句: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不知道这件事。”
说完,史密斯出了船长室回到了2118号船。
两艘船开足了马力,一前一后地向公海方向开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
关着陈雨杰的是一间小舱室,这里连个窗户都没有,总共有大约五六平方米大小的地方,黑漆漆的。
这帮家伙把陈雨杰双手别到后背,用棕绳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他们又用一根绳子把他半吊着,只有两只脚尖稍稍够着地板。这样,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逃脱的办法。
迷迷糊糊中,陈雨杰听到有人进了关押他的船舱,并打开了灯。
陈雨杰感到一阵的眩晕,他知道,这是长时间在黑暗中的结果。
有人把绳子稍稍放低了些,陈雨杰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最起码两只脚掌都能落到地板上了。
“小伙子,吃饭了。吃饱了饭到了那边就不会挨饿了。”
一名年纪稍大,看样子是个厨子的水手两手端了个托盘,上面有两样菜和一些米饭,手里好像还提了半瓶白酒。
陈雨杰心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到了那边不会饿,谁到了那边不会饿?
不好,他们是不是说我?他们要整死我?
船舱外面,海上一阵阵电闪雷鸣,漆黑的夜幕被闪电一片片地无情地撕了个粉碎。
陈雨杰倒吸了口凉气,心里说了声,要完完喽!
听着船外“哗、哗”的雨声和咆哮的风声,陈雨杰把心一横:管他呢,有饭就吃、有酒就喝,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老水手蹲下来,把酒和盘子放下,从兜里掏出一只小酒杯,满满地倒了一杯,略有颤音地说:
“小伙子,喝点吧,到了那边也不致于太冷啊。”
陈雨杰被反绑着双手,不能伸手接老水手举起的酒杯,只好把头向前凑了凑,一杯酒下了肚,感觉就像一根火线一样从喉咙热到胃。
老水手絮絮叨叨地说:
“这可是咱老家的56度‘金门高粱酒’,好酒啊。”
陈雨杰哪里知道这是什么酒,只知道这酒太烈。
连喝了三杯之后,老水手说,别喝醉了哟,还是多吃点饭吧。
最后,一大盘子的饭菜被陈雨杰吃个精光。
“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就……嗨!”
老水手摇摇头,捡起托盘,走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四名持枪士兵见老水手喂给陈雨杰的“饯行”酒饭已经结束,呼拉一下子围了上来,用棕丝绳把脚也捆了个结结实实。
李队长推门进来时,几名持枪士兵已经把陈雨杰捆好了。
“小子,别怨咱弟兄们心太黑啊,谁让你不是邹申健呢。”
李队长暴喝一声:
“来呀,把石小杰抬出去!”
陈雨杰被四个人抬出了舱室,然后高高地举过头顶,来到了后甲板一侧。
“预备——扔!”
“扑通!”
黑暗中,陈雨杰被捆绑着手脚无情地扔进了茫茫大海里。
雨,更大了;风,更急了。
陈雨杰从三四米高的上甲板被扔进海里后,一个巨浪把他卷进了水里。他屏住呼吸,以防吸进海水。忽而,陈雨杰又被无情的巨浪托到了了浪尖波峰。
陈雨杰赶紧换了口气。
凭着记忆,陈雨杰用尽了全部力气,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拧动了他手表上的表盘:左两圈、右一圈。这时,表盘下方突然弹出四只小刀片,并飞快的旋转起来,倾刻间绑住陈雨杰手的棕丝绳以及脚上的绳子被割断了。
陈雨杰一个鲤鱼打挺摆脱了绳子,活动了一下手脚。
陈雨杰奋力地与一个又一个的巨浪搏头着,一会儿被巨浪卷到水下,接着又被托到了浪尖,起起伏伏,反复地折腾着。
陈雨杰在波峰浪谷中无法控制自己,努力使自己不被卷到水下就已经十分满意了。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斗败了多少个大浪,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的搏击,最后,陈雨杰终于精疲力竭了。
陈雨杰累得晕了。
正当他想要好好休息一下时,他的胳膊碰到了一块硬绑绑的东西。
陈雨杰本能地使出最后的力气甩出两只胳膊抱了过去。
啊!谢天谢地,谢谢龙王大老爷!是一块长条型的大木条,约有三十厘米宽两米多长,上面好像还用铁丝固定了一只桔黄色的泡沫救生圈。
陈雨杰心里一阵悲哀,这一定是有艘渔船被海浪打成了碎片!也不知道船员们还能不能活下来。
终于可以真正地休息一下了,陈雨杰想道。
刚才,在没有抓到这块木板和救生圈时,就累得不行了,想休息了。如果真的休息了,那么自己的生命肯定也就结束了,现在早已经沉入海底成了龙王爷爷的晚餐了。
陈雨杰把头钻进救生圈里,用救生圈上的细绳缠在手腕上,头爬在那块木板上,彻底地放松下来了,随着风浪毫无目标的漂着。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暖和了,过了好一会又感觉太阳晒得肉疼。渐渐地,太阳光不那么强了,天慢慢地黑下来了。
就这样反复地变化着,不知道过了几个这样的白天与黑夜。
陈雨杰渴得嘴唇已经裂了好几道长长的血口子,被海水反复地浸泡着,已经不再感觉不到疼了。
只是,他感觉浑身一点点力气也没有。他把头侧枕在木头上,随着海水起起伏伏。
突然,他看到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好像有一只鸟儿站在自己赖以生存的木头上,也在随波逐流。
鸟的血,对鸟血可以解渴!
陈雨杰伸手慢慢去抓那只鸟时,鸟并没飞走,被抓在了手里。
鸟啊鸟,并不是我心狠想要你的小命,是现在只有你才能救我的命啊!
陈雨杰一下子拧断了鸟的脖子,脑袋一揪,把血乎乎的鸟头使劲地往远处扔去。
鸟血不是太多,但总比没有要好。鸟肉虽然是生的,但总比饿肚子要好。
当陈雨杰把鸟脖子伸进嘴里时,突然有一个硬滑的、大小如花生仁的东西滑进了肚子里。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管他是什么东西呢,活命要紧啊。
吃了一点鸟肉,喝了不多的鸟血,陈雨杰感觉好了许多,但随之而来的困乏感又使他沉沉地睡去了。
此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裸露的皮肤也已经太阳光灼烧的起过了几层皮。
迷迷糊糊中,陈雨杰感觉身下已经不再是海水,而好像是海滩或是礁石,有点硬、但又有些软。于是,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向上爬去。可是,他太累了,竟然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次,他枕着软绵绵的沙滩,舒服地睡着了。
陈雨杰感觉到,由于没有淡水,自己的喉咙干得都已经能冒出火来了,自己的嘴唇已经干裂出了大小十几道口子。
梦中,自己正在痛快地洗着淋浴,彻底地冲洗着多少天来身上的盐渍。他又张开嘴,吸吮着莲喷头喷出来的甘甜的淡水,啊,真甜啊!喉咙里的火苗被甘甜的淡水彻底浇灭了,嘴里的苦咸的味道被冲走了。
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了力气。
于是,他试着、慢慢地、使劲地睁开了眼睛。
啊?美女!一名脸上毫无表情的美女在一勺勺地喂他喝着水。
现在,陈雨杰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浑身依然像灌了铅一样重。
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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