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潜艇艇长》小说连载:第三章“扫雷舰舰长”第1、2节

潜艇战友 深海蛟龙 2020-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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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李忠效,笔名钟笑。海军政治部创作室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1955年11月出生,1969年12月入伍,历任潜艇轮机兵、轮机班长、轮机军士长、宣传干事、创作员、潜艇副政委、创作室主任等职。1974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78年开始从事专业创作,1989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主要著作有长篇纪实文学《我在美国当律师》《我在加拿大当律师》《联合国的中国女外交官》《再生之地》《监狱之旅》,长篇小说《酒浴》《翼上家园》《从海底出击》,作品集《升起潜望镜》《蓝的飞旋》等18部,并担任电影《恐怖的夜》、电视连续剧《海天之恋》等多部影视剧的编剧。


编辑推荐


本书作者曾在潜艇部队工作十年,当过潜艇轮机兵、轮机班长、轮机军士长、潜艇副政委;后又在北海舰队、海军航空兵机关、海军总部从事创作近四十年,是名副其实的“老海军”。
作为一名海军作家,一路走来,他一直牢记使命,肩负起海军作家的神圣职责。原海军航空兵某飞行团副政委刘有江在《我心目中的李忠效》一文中称誉他“始终胸怀广阔的海洋,情系蔚蓝的天空”,其作品“时而海空翱翔,时而海面畅游,时而海底穿梭,都是那么的挥洒自如,游刃有余”,足以“为精神佩剑,赐生活锋芒”。
在《核潜艇艇长》这本书中,作者将带您走近海军官兵,让您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欣赏他们的智慧与创造、勇敢与坚强,得到艺术与美的享受。


扫雷舰舰长


这篇小说写好后,我的一位朋友看了说,开头铺垫太长啦。我觉得有道理,于是就压一压,变短。这样,这篇小说的开头就不得不改变一下叙述方式,只用几句话交代一下了事。





海军某医院女军医康庄回北方某城市探亲,休假期满去火车站买预售票。那天人很多,她不想排队,就挤到前面想请一个男青年代买一张。以往办这种事轻而易举,从未碰壁,不想这次却遭对方拒绝,她羞怯难堪无地自容。

康庄耐心排队买票感到心里憋得慌,就信步走到公园想散散心。走到湖边碰见一个男孩滑冰不慎落入冰窟,许多人跑到湖边却都远远站着不肯出手相救。这时一个男青年冲过来脱掉棉衣跳入水中,有几个扣子掉在冰面上。康庄走过去捡起来,这时忽然想起那男青年就是在火车站拒绝为她买票的那位,她想把扣子扔掉,犹豫了一下,没扔,也没给他。

第二天,康庄在火车的餐车上又遇到那男青年。他穿了一身海军呢军服,原来是个海军军官!

他叫穆晓十,扫雷舰长。不过康庄还不知道。在餐车上,他们先是一怔,继而相视一笑。康庄觉得对方笑得有点恶毒,但也没计较,她不想坏了自己的胃口。

吃过饭,康庄走出餐车,在返回车厢的途中不小心碰掉了一个人的书,正要说对不起,忽然愣住了,又是他!

“真是冤家路窄呀!”穆晓十说。“我想我这两天是撞上鬼了。”康庄笑吟吟地反唇相讥。旁边一个小伙子以为他们是熟人,殷勤地为她让出一个座位。她坐下了。她对他产生了一点儿好奇。后来他们一路相伴到终点,谁也没谈头天发生的事情,当然也没谈到几颗纽扣,只是随便聊聊。

“你如果要看病,请到外二科找我。我叫康庄,康庄大道的康庄,好记。”分手的时候,她说。“不用记也忘不了,我几年前就认识你。”“真的?”她吃了一惊。“四年前,我的一个水兵住院,我去看他,正好你值班,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你在哪个部队?”“不用问,你会见到我的……”

瞧,这个故事已经开始了。不过你千万别当爱情小说来读,不然你会失望的。




穆晓十回到了舰上。这是一艘六百吨级的基地扫雷舰。舰尾的甲板各处,固定着一只只红色和绿色的扫雷用的支持浮体和指示浮体,形状有点像漂雷,又有点像巡航式导弹。这些红红绿绿的家伙给扫雷舰增添了几分森严、恐怖的气氛。

他喜欢这种气氛。离开军舰一个月了,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一脚踏上在涌浪中摇摇晃晃的甲板,那种说不清因为什么引起的浮躁一下子全没了。在甲板的晃动中他找到了宁静。他伸手扶住舷边的栏杆,凉津津的,舒服极了。他想起家里的热炕头。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很留恋那个温暖舒适的所在,尤其是刚当兵那会儿,整日在吊铺上晃来荡去,不出海也晕,一出海,魂都飞了。

栏杆上有个突起的毛刺扎在手上,挺疼,是长油漆中的铁屑,用指甲一抠,毛刺掉了,栏杆上留下一个极小极小的疤。好极了,他想。他绝不允许他的舰上出现丁点儿不如意的事。他已经把扫雷舰当成了自己的家。

那热炕头呢?

已经成为历史。

刚回去,炕头上一坐,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再添上叽叽哇哇的侄子外甥女们,听着他海阔天空地侃,长辈骄傲的目光同辈钦佩的目光晚辈崇拜的目光团在一起,真叫他陶醉。可没几天,他就烦了。他知道自己的分量,不仅仅是在家里,甚至可以说在这条街上。这里的居民除了普通工人就是个体户,也有个把小偷什么的,清一色的平头百姓。现在出了个扫雷舰舰长,仿佛整条街都亮堂了许多。他似乎已变成小街上的一尊神,晚上躺在热炕头上,竟有一种躺在焚尸炉上的感觉,一种形同死亡的孤独。他知道,热炕头代表一段生命,画完句号后便是僵死的。他属于外面的那个蓝色的世界。

他在甲板上走了两步,又站定,四下睃了一眼,武装更呢?按规定武装更必须是站在舷梯口的。

“谁当更?”他叫了一声。

“我。”从炮塔后面跳出一个面色白净的水兵,挎着手枪,戴着袖章,一件羊皮大衣披在肩上,朝着他,龇牙一笑,“是舰长啊……”

“有你这么值更的吗?”穆晓十声色俱厉地斥责道,“把大衣穿好!”

这时,从炮塔后面又转出一个三十来岁的军官。他叫康健,是舰政委。

“哟,老穆回来了!”康健说着忙上前和他握手帮他提东西。

“政委,你这是……”穆晓十看了一眼那个像受了委屈的水兵,对康健说。

“我正在和小沈谈心,炮塔那面有太阳……”

谈心也不看个时候!他心里对政委的做法有些不满,但马上又原谅了他。康健从机关下来时间不长,对舰艇上的有些规定不大熟悉。

“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事先讲一声,好派个人去接你。”

两人说着就进了舰长室。穆晓十把东西往狭窄的沙发床上一放,立刻打开了舰长室两舷的舷窗。对流的海风把室内的污浊空气一扫而光。他伫立在舷窗前,让海风吹在脸上,感到一种少有的清凉、舒心。他喜欢这带着咸味的湿润的海风,只要他在,这舰长室的舷窗很少有关闭的时候。就是在严冬的夜晚,他也常常把舷窗开得大大的。每当遇上心烦意乱的事情,只要往舷窗前一站,吹吹海风,立刻就会清醒、镇定下来。

“老穆,”康健坐在沙发床上,点着一支烟,悠然地喷出一团云,颇有些神秘地说,“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据可靠人士透露,水警区准备提你到大队去工作,已经报到基地了。”

他听了禁不住心中一喜,嘴上却说:“不会吧,这种事哪能轮到我头上。”

“嗨,现在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进过院校,年纪又轻,又是全训舰长,伙计,有你干的!”康健往床上一歪,拖腔拉调地说,“到时候,可别那个……啊?”

“笑话!”他掩饰着内心的喜悦,转了话题,“舰上的情况怎么样?”

“一切如故。对了,”康健坐直了身子,认真地说,“最近基地准备召开安全工作经验交流会,水警区决定让咱们舰出一份典型材料。你回来了,正好,咱们抽空一块研究研究,看看怎么写。”

“这种材料,还是不写为好。安全工作和别的工作不同,它有很多偶然因素存在着。那边正在介绍安全经验,家里‘呼——’出一件事,那才好笑呢。二号舰就出过这样的笑话。”对当典型穆晓十有些不以为然。

舰长的态度似乎早在康健意料之中,他笑笑,不动声色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翻来翻去在找什么。他从机关下来几个月,同这个固执的搭档常常在一些问题上话不投机,他以极好的涵养,平息了许多次可能发生的龃龉。舰长的自尊心很强,进取心也很强,他几乎没怎么费劲就摸准了舰长的脾气。他相信,今天报告给舰长的消息,一定会在舰长的心里掀起一阵波澜。至于典型材料,舰长终究会同意的,他有这个把握。

康健合上本子,身体向后一倒,故作无可奈何地说:“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明天我去和水警区说一声。但是有一点咱们得有思想准备,如果水警区硬要咱们出材料,咱来个硬顶,似乎也不是回事,你说呢?”

穆晓十想想,也是。与其让人赶着走,不如自己顺水推舟。“好吧,既然上面已经定了,你就写吧。”他说。

康健无声地笑了。

这天夜里,舰长床头那盏小灯亮了很久,灯下,他信手在一张纸上画了一个表格,工工整整地写着:

姓名 穆晓十 年龄 30 民族 汉

学历 大专……

他想,如果政委说的情况属实,那么,放在基地干部处处长案头的那张表格一定跟这张差不太多……

这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指挥着一支扫雷舰编队,不,是一支庞大的驱逐舰、护卫舰、扫雷舰、猎潜艇组成的混合编队威风凛凛地驰骋在大海上……

梦未醒,基地司令部传来敌情通报:不明国籍军舰一艘,正在我山成角外领海线附近活动……

穆晓十舰奉命快速开赴山成角海域。

昨天刚刮过一场大风,海上涌很大,军舰一出港就摇晃起来。

有人说,在海军所有水面舰艇中,扫雷舰是任务最多最辛苦的。护渔护航、抢险救灾、战斗值勤,样样少不了扫雷舰。有时因为海情不好——比如说今天,海浪比较大——小艇吨位小,受不了,而派大舰又不值得,于是艰苦的使命便“历史地”落到了扫雷舰的名下。

穆晓十还在当水兵的时候,有一次,风浪大,他们舰奉命出海寻找一条没有按时回港的渔船。八九级的大风把军舰摇得像一片树叶,好几次差点把他甩到大海里。他惊恐万状地抓着一个把手,一动不动,眼睛瞪得铜铃一般,随时准备在军舰倾覆的时刻跳得远一点,免得被舰体压在下面。紧张使他忘记了晕船。也就是从那次回来以后,他不晕船了。

“晕船是可以克服的。”他经常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去鼓励那些晕船的新兵。

宣布过更次航行部署,穆晓十向副长交代了注意事项,走下指挥台。他准备到各战位看看。

当他满意地走回指挥台的时候,发现信号兵战位换了人。

“不是小沈当更吗?”他问。

“小沈晕船了……”信号班长回答。

“晕船就可以不值更?”

“他吐得很厉害……”

“别人能坚持,他就不能坚持?把他叫上来!”

穆晓十一向认为,怕吃苦的人是不会成为好水兵的,因此他特别爱跟那些怕苦的战士过不去。有一次出海回来,大队集合,路上,有几个晕船的水兵步子走得稀稀拉拉,舰值日喊了几次都不见效,穆晓十立刻把他们几个提溜出来,让他们一口气踢了二百米的正步。

另外,他对干部家庭出身的战士,要求更严。“他们活得够滋润的了,怕吃苦还行?越这样越要锻炼,还怕他们累出屎来?”他心里常这么想,似乎有点“不怀好意”。

小沈的父亲就是个级别不低的官。

他被叫上来了,满脸的不高兴。

穆晓十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他对信号班长说:“你下去吧。以后没有特殊情况,不准互相代替值更!”

半夜时分,军舰到达通报海区。很快,雷达就发现了那个不明国籍的目标。

“战斗警报!”穆晓十命令道。

警铃声大作,全舰投入一级战斗部署。

今晚的月亮很好,圆圆大大的,低低地悬挂在大海上空,向大海撒下一片银光。渐渐地,望远镜就可以看见目标的轮廓了。

“是一艘驱逐舰。”穆晓十说,“全速!”

扫雷舰饿狼扑食般冲了上去。

也许是我舰气势过猛了一些,也许是对方对我舰的意图不明,那条看上去优哉游哉的驱逐舰,在我距离它十几链远的时候,才突然紧张起来,一时间,几座双联装的火炮一齐对准了我舰。

“火炮准备!”穆晓十果断地命令,“如果他们开火,我们就冲到它的鼻子底下打!”

两舰在逼近,仿佛是两座游动的弹药库准备进行亲切的拥抱,大海上充满了柴油和火药的气味。此刻如果哪方的炮手一紧张,炮弹走火,立刻就会导致一场恶战。穆晓十感到头上的血管咚咚地跳。

“距离十五链,目标无速度。”雷达报告。

这时,对方发来灯光信号。

穆晓十命令减速,停伡。

“‘你是哪国的’?”穆晓十说。

“‘你是哪国的’?”国际信号兵报告。

信号发出去了。

对方回答:“我是H国的。”

穆晓十说:“告诉他,‘我是中国’。问他,‘你到此何事’?”

对方回答:“S国一艘电子侦察船骚扰我国领海,我受命在此监视它的活动。”

穆晓十记起,敌情通报曾报过,有一条S国的侦察船在此南下又北上,看来这条驱逐舰的回答可信,但是心里仍有些不快。

“监视?不回自己家门口守着,反倒上别人家门口来了!叫他们滚蛋!”穆晓十气恼地说。

“舰长,报文怎么发?”信号兵问。

“就这么发!”

“这不太好……”

“……根据这个意思,你编个词儿。”

“明白。”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康健,这时走到信号兵身边,帮他拟了一条颇为幽默的信号:“你的工作很出色,现在可以回家睡觉了,这里由我负责。”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动了伡,接着发来信号:“感谢你的关心,我正准备返航。你辛苦了!”

对方转向,向外海驶去。

大家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穆晓十扭头看见枪炮长摘下钢盔满脸是汗,便问:“怎么热成这样?”

“热?是吓的!”枪炮长是吃高粱米大子长大的东北汉子,性格和他的专业很相近——炮筒子,直来直去。“舰长,你别以为咱是怕死,咱是怕死不了回去没法交代。”

“怎么讲?”

“我那几个兵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半以上没搞过夜间射击,仗打起来,炮弹不知会打哪去呢!要能打胜仗见鬼去!”

穆晓十听了,心里不由得一怔。是啊,自从前年兄弟舰打夜靶误伤了一条拖靶船,全水警区的夜间训练基本上就自行取消了。下面不要求,上面也不安排,大家都怕出事……

“如今这年头,都他妈怕出事丢了乌纱帽,可是最后尾儿怎么样,倒霉的是我们。到时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光他妈戴着钢盔顶屁用!”枪炮长发泄地把钢盔甩到一边,一阵叮当乱响。

“好了好了,”康健劝阻道,“少发几句牢骚吧,战士面前,一点儿不注意影响!”

枪炮长不吭气了。穆晓十的心里掀起层层波澜,他默默走下指挥台,独自来到舰首,站在高高翘起的甲板上,让海风吹拂着微微发烫的脸庞,陷入沉思之中。

H国驱逐舰的脉冲信号在我雷达荧光屏上消失了。这时,一个计划已在穆晓十的头脑中初步形成。

返港的航道上,他对康健说:“回去以后,我们应该抓紧时间把夜间射击和复杂情况下的扫雷补补课。”

康健想想,沉吟道:“我对过去训练的情况不熟悉,说不清……不过听说以前打夜靶死过人,这也不能不考虑……”

“出过事就不敢干了,那不是因噎废食吗?”

“理是这个理,我的意思是,目前对你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关键时期……”

“我想过这个问题。”穆晓十低下头,喃喃地说,“说实话我这个人,还是比较有野心的——”

“上进之心,人皆有之。”康健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我去各战位看看。”

银亮亮的海犹如一块巨幅的黑色法兰绒,月亮闪着银色光泽。大海在做深呼吸,宽阔的胸膛一起一伏。军舰像是缀在它胸襟上的一颗纽扣。穆晓十忽然想起什么人说过的一句话:比陆地大的是海洋,比海洋大的是天空,比天空大的是人的心灵。于是他饶有兴致地琢磨起他的心。我的野心比一般人要大,我的上进心比一般人要强。他在心中默默地说。他非常清楚,他的野心是在下乡的时候产生的。

那时候他们那个青年点有几十个人,没多久那些干部子女像候鸟一般飞走了。剩下的,全是一些像他一样工人出身的普通人。“领导阶级”的子女遭到了社会的遗弃!他们不服气,大伙儿骂大街。他对大家说:谁让咱们投错了胎!他随手抓起一支毛笔,在住室的墙上愤然写下:生当出豪门,死亦为鬼雄。他和小兄弟们一起发誓,将来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儿来,好好出出这口恶气!

后来,他当兵了,尽管搞了端正入伍动机教育,但是,他要出人头地的决心从没有动摇过。他给自己定下一条原则,不搞歪的邪的,凭真本事干,成效还算显著,在同期入伍的兵中,他第一个当上了舰长。

但是,今天晚上,他忽然意识到,作为一个军人,一个舰长,他的职责应该是高于一切的,他手里攥着七八十个弟兄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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