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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文
第097章 与李队长的较量
李队长稍犹豫了一下，说：
“有些面熟，还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李元昌说的是真话。
当时黑灯瞎火的不说，抓了人来，既不需审问也不必关押，几个小时后捆巴一番扔进海里完事。
这么轻松的过程，谁还会费劲去记住一个将要死了的人？
陈雨杰喝了一口热茶，放下杯子，抿了抿嘴唇，说：
“李队长贵人多忘事啊，那我就给你提醒一下？”
李元昌说：
“请讲。”
陈雨杰道：
“大约半年多以前，李队长不是参加过一次救人行动吗？”
李元昌多次参加救人行动，听陈雨杰这么一说，还真是一头雾水，不知说的是哪一次。
陈雨杰接着刚才的话说：
“M军侦察机在中国海南凌山机场迫降，军方的一名在押人员，不是差一点儿被李队长救出去吗？”
陈雨杰说到这里，李元昌脸色大变，显然是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
他“腾”地站起来，伸手就要拔枪，可是摸到的却是一个空空的枪套。
陈雨杰“哈哈”一笑，说：
“李队长，别紧张嘛，你的枪在这里！稍安勿躁，坐下来说话不是更好吗？”
陈雨杰用小拇指挑着手枪，轻轻地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李元昌脸色十分难看地坐了下来。
陈雨杰说：
“李队长，我此行的目的，只想跟你和你见个面，交个朋友，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啊哈，我们相识没几个小时就被你强行把我和2119号船分开了。我很想念你们啊。”
陈雨杰话说得很轻松，但话中的潮讽味道却很浓。
陈雨杰接着说：
“我还想告诉李队长的是，我被你扔下海之后，一路漂洋过海，到了夏威夷。在那里，唐小姐接应了我，体力恢复后，我拜访了M中情局亚太事务局局长马丁将军，访问了M海军基地。我身体彻底恢复了，当然要回国了，于是我就想顺便过来看看老朋友。”
李元昌是个见过场面的人，知道陈雨杰这是来找面子呢。
李元昌是典型的军人，其作风也是雷厉风行。
他一昂头，说：
“石先生，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陈雨杰微微一笑，说：
“嗬，记性不错，都这么长时间了，还能想着我姓什么，不容易。说说吧，是什么样的交易?”
这个李队长是特警出身，对于擒拿格斗一类的技术活很自负，一贯认为别人不是他的对手。眼下这一局在他看来已经输了，但他并不服气。于是他开始向陈雨杰叫板了：
“石先生，一会儿我们到院子东侧的小广场上比试一下拳脚和枪法。如果是你赢了，你们就拍拍屁股走人；要是你输了，那就只有得罪了。三局两胜算赢，如何？”
还未等陈雨杰说话，一直坐在旁边的唐苹苹说话了：
“李队长，听说你的拳脚很厉害，我想替石先生领教一下可以吗？”
一直以来，唐苹苹总以娇滴滴的形象出现，而她的一身功夫很少有机会在陈雨杰面前显摆一下，也好顺便提升一下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上次在2119号船的船长室里，她只那么轻描淡写的两脚就把那个船员踹了个四爪朝天，感觉很不过瘾。
而陈雨杰自从在船长室里一见唐苹苹的拳脚功夫后，对她更增加了几分好感。
现在，对李元昌的挑衅，陈雨杰还没表态，唐苹苹就自告奋勇地抢了去，这让陈雨杰十分惊喜。
陈雨杰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拳脚功夫根本算不上什么，太普通了。要想在这方面赢了李元昌，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现在唐苹苹抢先自己应了下来，正合自己的心意。到时，就算唐苹苹赢不了，自己再出手也不迟。
李元昌心想，这个丫头想跟我比试，她这不是自寻其辱吗？再说了，我就是把她赢了，也没什么面子。不过，人家是一伙的，能轻松赢了这个丫头，就不愁赢不了这小子。
几天来，陈雨杰体内的那枚“小石子”又有了一些变化。它上次停在陈雨杰左侧肋骨下方不动了。当时，陈雨杰只知道自己的胃不再难受，感觉越来越舒服。其实，“小石子”停下不再动，只有半天时间，半天后又开始蠕动起来，只不过这次的蠕动既不往上也不往下，而是在原地，慢慢地穿过骨骼外的肉，向里面钻去。当“小石子”钻过那层不算厚的护骨肉，紧贴在肋骨上时，又不动了。
陈雨杰感到一阵阵的热能从那根肋骨开始徐徐地向四周传去。
这种样子已经过了大约四五天的样子。
现在，陈雨杰单臂已经可以轻松举起二百公斤的重物了。也就是说，要是有头肥猪在他的前，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它抓起来，稍一用力就可以轻轻地把猪甩出去几十米。
但陈雨杰自己并不知道这些。
这时，李元昌高傲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三个人步行往宿舍东侧约二百多米的广场上走去，看他们那副悠闲的样子，就像是三个久未谋面的朋友，一边说笑着一边走。
到了广场中央站定后，李元昌说：
“我们都要说话算话，点到为止。”
陈雨杰补充道：
“谁也不能暗箭伤人。否则，后果自负！”
李元昌点了点头，答应了。
唐苹苹把手里的手提包递给陈雨杰，说：
“站远点！”
于是，陈雨杰向后退了大约二十多米，站定、转过身。
此时，李元昌、唐苹苹已然拉开了架式。
陈雨杰掏出唐苹苹送给自己的“中华”牌香烟，“嘎叭”一声打火机的声音响过之后，一股青烟冒了出来。
唐苹苹与李元昌你来我往地开战了。
陈雨杰对他们这些个套路性的功夫并不是太感兴趣，他所学的那都是每一招都置人于死地的硬功夫，没有一点点的花拳绣腿的成份在里面。
一直以来，别人能看到的，是陈雨杰的仰卧起坐或都是俯卧撑，单纯的锻炼身体。不到关键时刻，陈雨杰是不会露出一顶点儿的。
一支香烟吸完了。他们的比武结果也出来了。
从操场上唐苹苹那幅趾高气昂的样子就可以看出，赢家一定是唐苹苹而不是李元昌。
李元昌红着脸没有言语，但看他那个表情，是明显的不服气。相比之下，唐苹苹倒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陈雨杰虽然没细看他们的比赛，不过他们自己分出个胜负更好，省得再由自己给他们当个糊涂裁判了。
陈雨杰看看他们，说：
“李队长，咱们按规定是不是该进行枪法比试了？”
李元昌憋红了脸，气呼呼地说：
“当然了，我的枪法一定比她好！”
唐苹苹一脸灿烂地说：
“也可能是吧，但枪法好不好还得以环数说了算！你说是吧，李队长？”
唐苹苹故意那么嗲声嗲气地说着，目的就是想气一气、激一激他。
无论是比试拳脚还是比试枪法，行家们都讲究一个心平气和，也就是说比赛的心态要好，如若不然，会很难发挥出理想的水平。
也可能唐苹苹深知这一点，她巧妙地利用了李元昌那种气盛、轻敌、自以为是的性格特点，把李元昌捉弄得脸红脖子粗，情绪差到了极点。
他们来到位于营区东北角的射击训练区内，各自占好了自己的靶位。李元昌按了一下面前的一个按钮，电动靶子很快移了过来，并自动换好了靶纸，再次按下按钮时，靶子又回到了原位。
唐苹苹如法炮制，靶子也回了位。
“开始！”
陈雨杰一声令下，两个人分别戴上耳塞。首先是李元昌，只见他拔枪、开保险、上膛、瞄准、击发，几乎是一气呵成。
“啪、啪、啪、啪、啪”五发子弹全部射出。
“哇——49环！”
唐苹苹接过李元昌的手枪，熟练地检查了一遍后，退弹夹、上弹夹、子弹上膛、瞄准、击发，也是一气呵成。
“啪、啪、啪、啪、啪”五发子弹全部射出。
“哇——49环！”
成绩一样！
李元昌露出一点点笑意与自信。唐苹苹扫了他一眼，阴阴地一笑，说：“李队长，得意不能忘形哦~~，千万要注意呀，下个回合我就不一定照顾你面子了耶！”
李元昌听了，鼻子都要被气歪了，心里说：哼！我乃国军堂堂上尉，还用得着你个小丫头片子照顾？！岂不丢人现眼？真气死个人了！
李元昌刚刚有点儿平和下来的情绪又被唐苹苹给提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又是五发子弹，靶子很快移了过来：49环！
唐苹苹对李元昌回眸一笑，嗲气十足地说：
“对不起了呦，李队长，别怪本姑娘不照顾你了哟。”
接过李元昌递过来的手枪，唐苹苹故意慢吞吞地检查了又检查之后，才装上弹夹，开始举枪瞄准。
正当陈雨杰和李元昌都以为她要击发时，她竟然把枪落下，回过头来对李元昌极具扇情地笑了笑，说：
“李队长，我要是比你打得环数高，那该怎么办啊？要不，你请我吃雪糕？不行，还是我请吧，我请你吃雪糕败败你的火气。”
要说刚才李元昌只是脸红、心跳加速的话，现在已经看到他胸腔起伏呼吸加快了。
“啪、啪、啪、啪、啪”——五发子弹出去后，靶子移回来，三个人一起查验靶子，啊呀——49.5环，有一发子弹明显在靶心圈外的中间位置，0.5环，无争议！
唐苹苹拍着手跳了又跳，哈哈地笑着说：
“呦——我快要赢了——！李队长加油啊，超过我一环算你赢，要是跟我一样的话，就是平手了！”
只见李元昌二话没说，拿过手枪又是五发子弹出了膛，结果是：46环！
这一次，李元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
第098章 美丽的高雄市区
唐苹苹与陈雨杰相视一笑，半蹲下来，咯咯地笑着，说：
“李队长，我赢了，我们要走了啊，后会有期，再见！”
说完，两人迈着悠闲的步子，向大门走去。
门口的卫兵还是刚才的那两个人。
看见一男一女刚进来不久的两个人出来了，忍不住向刚才响枪的靶场望去，只见李队长还在那里呆呆地坐着，不吭一声，一支手枪就放在自己的脚下。
陈雨杰冲卫兵摆了摆手，算是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出了大门。
不远处，计程车在远远地等着他们。
看见陈雨杰和唐苹苹出了大门，徐高华连忙发动汽车向他们迎去。
陈雨杰和唐苹苹坐上汽车，拐过弯来正准备加速离开时，李元昌才急火火地赶到营区门口，大喊着：
“你们回来！你们……”
唐苹苹从车窗里探出头，调皮地说：
“李队长，说话要算数哟。练好了以后咱们再比试！”
说完，计程车载着陈雨杰和唐苹苹扬长而去。
出了营区往东走了大约三分钟，陈雨杰众后视镜里往后看了看，一切正常，但陈雨杰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告诉徐高华把车向闹市区开去。
转了十几个街道后，徐高华肯定地说：
“石先生，我敢肯定，没有尾巴跟踪！”
陈雨杰看了看手表，确信没有跟踪后，说：
“把车开到停车场吧。”
徐高华看了看，说：
“石先生，咱们把车停在前面不远处的高雄火车站广场的停车场吧，那里更安全些。”
拐过了一条街道，向前走了约两公里，计程车稳稳地停在了公共停车场里。
陈雨杰告诉徐高华，车熄火、拿地图来。
徐高华是个计程车司机，地图是车上的常备品之一。
陈雨杰手拿地图，仔细地看了又看。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把手里的地图一合，脑袋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思考着什么。
“老徐，你下午约一下林船长，晚上我请他吃饭。”
陈雨杰说话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
徐高华和唐苹苹对视了一眼，不知道陈雨杰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陈雨杰接着说：
“走吧，回酒店。今天换个地方住下。”
陈雨杰三个人出了火车站停车场，又转了几条街之后，才沿着中华二路、中华三路一路西行，右拐到民生二路回到高雄国宾大饭店。
这一次陈雨杰没有到房间里去，而是坐在宾馆一楼的大厅里静静地等着他们两个人。
大约十分钟后，唐苹苹和徐高华从电梯里出来了。
结过帐后，徐高华提着行李箱，放进计程车里，才拉着两人离开高雄国宾大饭店。
陈雨杰对徐高华说：
“老徐啊，往南开，多转一转，苹苹还是第一次到市区里来，多看一看吧。”
于是徐高华就不再说话，只管照吩咐开着车。
他知道，陈雨杰这是怕有尾巴跟踪，想多绕几条街，不致于引起当地特工的注意。其实，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要，只从徐高华收到了陈雨杰的两万美金以后，军情局的人再也没有得到什么像样的、关于陈雨杰的情报。只是鸡毛蒜皮的事情还是要每天汇报的。
陈雨杰把脑袋搁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儿。
每天搬一次家、换一次住的地方，总归不是个事儿，得找个象样的地方住下来才是啊，但是住在哪里呢？他不是本地人，周边的情况他并不熟，只有依靠本地人——计程车司机徐高华、2119号船船长林二森。徐高华稍加改造即可为自己所用，但林二森呢？他能被自己左右吗？
一切还得钱开路啊！可是钱在哪里呢？
现在自己在哪里了？陈雨杰低头展开手里的地图，对照着周边的参照物和路名，呦，自己现在是沿四维三路南行。
“老徐，调头，往四维四路方向南行，咱们就住高雄君鸿国际酒店吧。”
徐高华听陈雨杰说要住高雄君鸿国际酒店，眉头一皱，接着陈雨杰的话说：
“石先生，我认为那里不能住。”
陈雨杰已经捕捉到了徐高华大脑中发出的信号，他倒要听一听徐高华嘴上说的，与大脑中想的是否相一致，道：
“噢，怎么说？”
徐高华接着说：
“据我所知，那里是军情局高雄情报站行动三组的重点场所，恐怕不会太安全，还是另选地方吧。”
徐高华没有建议陈雨杰住哪个酒店，也是为了避嫌。他知道，现在陈雨杰还在处处防着自己呢，毕竟自己是军情局的老特工了，他怎么可能说相信就相信呢？
陈雨杰低下头来再次看起了地图。
他一边看一边说：
“那就往东方向走一会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吧。”
计程车一个转弯拐到了文横二路向东驶去。
当车子走到中正三路时，陈雨杰把头抬起来，左右看了看，又低头看了一下地图，对徐高华说：
“老徐，咱们住高雄福华大饭店怎么样？”
徐高华略一思考，说：
“这个地方没听说过有什么问题，那就住高雄福华大饭店好了。”
说着话，徐高华把方向盘一打，车子沿忠孝一路向东驶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整。
车子在高雄福华大饭店门前停了下来，立刻有服务生拉开车门，陈雨杰和唐苹苹下了车，拿出行李。
陈雨杰下车后，还不嘱咐徐高华：
“别忘了晚上的饭局啊，早早约上林船长，我们就在“着火的牛——阿根廷烤肉”，地点是中正三路和忠孝一路的拐角处。
徐高华答应一声就走了。
陈雨杰和唐苹苹看着徐高华的计程车开走了，才一起手挽着手走进洒店。
办理好了住宿手续后，他们乘电梯来到位于二十一层的豪华房间。
进了房间、关好房门后，陈雨杰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转一转、看一看，直到确认确实没有窃听、窃视装置后，才放宽心地住那张特大型的床上一躺，美美地享受着丝丝的安逸。
陈雨杰仰面朝天地躺着，而唐苹苹则庸懒地坐在床沿上，两只葱段一般的玉手抚摸着陈雨杰的额头和脸，陈雨杰感觉十分的受用。
陈雨杰微闭着眼睛，沉沉地说：
“苹苹，咱们到了高雄市已经两天了。你认为军情局的人会不会找你呢？”
唐苹苹满不在乎的说：
“管他呢。只要你在这里一天，我就跟着你一天。等你回大陆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反正，我不想理他们。”
陈雨杰从唐苹苹大脑中发出的所有信号中得知，唐苹苹确实是这么想的。
唐苹苹还说：
“他们已经开始找我了呢，从电视节目里，我看出来了。只不过你还不知道罢了。怎么个办法？那我告诉你啊，我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明白，这是我们特训时的一门基础课，挺复杂的，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的。要是你把我带到大陆去，我就慢慢讲给你，教给你！”
陈雨杰暗叹一声，真是个傻姑娘，你也太单纯了啊，就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能在军情局立稳脚跟吗？
陈雨杰的手表“突、突”跳了两下，然后不再动了。
陈雨杰抬臂看了看，他知道，这是61号李永富在向他要位置。因为，下午他搬家、换了住处了，还没主动向他汇报自己的准确地点呢。
于是，陈雨杰转动了一下表壳，又按下一组按钮，表盘上红色的圆点闪烁了两下。准确的地点信号发出去了。
K市公安局7号楼李永富处长的办公室，李永富一边吸着烟一边盯着面前的大屏幕。心想，这小子怎么换地方了？好好的五星级酒店住着多好啊，干么要走？那地方还会有更好的住处？我这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没住过五星级酒店呢，怎么？还想住六星级咋地？
正在这时，报警信号闪烁了三下，一个红红的园圈一下子就圈在了地图上的一处酒店——高雄福华大饭店，一处不够五星级的饭店。
李永富脑门一皱，心里说，这小子有病啊，不会是放着高级酒店不住，却跑到差一些的地方住，一定是有情况。
不过，他相信陈雨杰自己会处理妥当的。
陈雨杰看着楚楚动人的唐苹苹，爱怜地说：
“苹苹，我不想你再次卷进军情局的这一池浑水，你不适合在那里边混。我想，给你搞点买卖做一做，不知道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唐苹苹仰起头，说：
“我倒不是怕了什么军情局，只是我越来越不想干那份差事了，特别是有你在我身边，我更不想去当什么军情局的特工了。”
陈雨杰拉着唐苹苹的玉手，说：
“这两天，我们在岛内穿街转巷，我就想着让你试着做一样生意，也好混口饭吃。”
唐苹苹笑嘻嘻地问：
“是什么生意？我能行吗？”
陈雨杰一本正经地说：
“当然能行，就依咱苹苹的这股子聪明劲，那还不是小菜一盘？”
陈雨杰这么夸着唐苹苹，她当然非常高兴，于是拉陈雨杰的胳膊摇了摇，有些撒娇地问：
“到底是什么生意啊，你说嘛，别吊人家胃口了好不好啊！”
陈雨杰被她摇得没了办法，说：
“行、行、行，我说还不行吗——粮油生意！”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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