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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航》—— 小说连载之第108、109、110章
第108章 与海盗谈军火买卖
陈雨杰听了蔡挺旺的表态，心里说，现在看来他迫切想要那些个军火。
也是啊，纵观世界，有哪个大小集团不热衷于武装自己的统治机器呢？因此，军火贸易甚至走私就成了一桩常盛不衰的买卖。
陈雨杰微微一笑，说：
“好啊，哪大掌柜需要多少？比如几枝步枪、几挺机枪、几枝手枪、几门炮、多少手雷。这些你必须给出个具体的数字才行，我也好照单采购啊。”
蔡挺旺看了一眼郭云鹏。
郭云鹏默契地点了点头。
蔡挺旺两眼放光，看得出来，他兴致很高。
“行！具体要些什么、要多少，回头我会与云鹏商量一下。不过，我想知道，这些军火的产地是哪里，质量怎么样？”
陈雨杰端起饭碗，扒了两口饭，一边挟着菜一边说：
“军火全部是M国货，而且全部是新品，质量也是最好的，这些都是经过多少次战斗检验过的，是十分成熟的型号了。”
蔡挺旺点了点头，对陈雨杰的回答表示满意。
陈雨杰把碗里的饭吃完，放下筷子，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说：
“大掌柜，我刚才说过了，这辆吉普车和这挺重机枪是送给你的。其它的军火都是需要花钱的。”
蔡挺旺再次点了点头，说：
“当然，我会付钱的。”
陈雨杰向前凑了一下，向着桌子对面的蔡挺旺说：
“这些军火的价格吗，还是有些贵的。你也知道，这样的买卖不可能是光明正大的，大部分的时候是走私。要走私，就要承担很高的风险。所以嘛，这个价格也就不太容易让人接受。你可要有心里准备啊。”
蔡挺旺以一种高深的眼神看着陈雨杰，笑咪咪地问道：
“这个我知道，大家都是在风口浪尖上混的嘛，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东西的行情呢，只要别太离谱就行。”
陈雨杰哈哈一笑，坐直了身子，说：
“大掌柜真是爽快人呐。放心，我给你的价格一定是最公平的。但是……”
蔡挺旺听到陈雨杰的“但是”二字，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两分，心说：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话？
不过，蔡挺旺没有吱声，而是仍然静静地听着，听着陈雨杰下一步说些什么。
陈雨杰则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
“但是，大掌柜你是知道的，我们必须用美元或黄金交易，其他国家的货币恐怕不好用啊!”
谁知，陈雨杰刚把话说完，蔡挺旺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毕说：
“实话告诉你吧，我这里什么东西都缺，就是不缺黄金！”
陈雨杰心里一惊：怎么？你蔡挺旺有的是黄金?!这也极有可能啊，毕竟是海盗嘛，怎么会缺那些个金银财宝？
但陈雨杰还是有点儿不放心，他继续问道：
“那么，我想问一下大掌柜，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黄金？”
“大约两百公斤吧。”
蔡挺旺若有所思状。
而旁边的郭云鹏却在心里说：大哥，你就别吹牛了，哪里有那么多黄金，就是连那些白银都折上，也不够两百公斤啊。要是把镇岛的那些个玛瑙翡翠加上，也还差不多呢。
而近距离面对蔡挺旺和郭云鹏让陈雨杰更有机会获得两个人真实的大脑活动信息，了解到他们的真实情况。
陈雨杰在窃取了郭云鹏的大脑活动信息，掌握了岛上的财务情况之后，缓缓地说：
“大掌柜，如果你的家底不够厚实的话，我建议你可以采用其它的什么法子购买我的那些军火。”
蔡挺旺不温不火地说道：
“依石先生之意，是……”
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就要把事儿办下去，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
陈雨杰接下来说：
“比如，出租或出售你的码头、港口、房子、土地……”
陈雨杰刚说到这里，蔡挺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嚯”地站起来。刚要说些什么，却又缓缓地坐了下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笑呵呵地、几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
“石先生，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咱们两家做买卖，公买公卖，那也就罢了。但是，你要是打我这座岛子的主意，那就免谈！”
蔡挺旺几乎是用恶狠狠的语气说出了最后几个字。
陈雨杰明白，自己已经触到了他的痛处和底线了。看起来，短时间内购岛和租岛都还是不可行的，别弄巧成拙啊。
于是，陈雨杰哈哈一笑，道：
“大掌柜，你过于敏感了吧？！我一个外籍人，购你一个外国的岛子，你说我是不是脑子进水、神经短路了？我有钱没地方花了是吧？”
陈雨杰见蔡挺旺没有吱声，但脸色明显地好看了些，就继续说下去：
“我刚才已经说过，那只是建议，如果你有的是钱，买一点军火根本就不算个事，就不用再提租啊借啊这些话。做生意讲究个公买公卖，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生意上的好朋友嘛。”
陈雨杰看看蔡挺旺还是没有反应，就接着说：
“刚才我也已经介绍过了我有什么样的货，不管是枪还是炮，一定是枪有枪的价格，炮有炮的价格，而且是公道的。倒不是说我的这些货卖不出去了，非要卖给你不可。说不定，我的另一个买主给的价会更高也不好说啊。”
这时，唐苹苹已经吃饱了。郭云鹏与蔡挺旺也只吃了半饱，原因是，他们正在为军火的事而挠头。到底买多少、买枪还是买炮？
陈雨杰与唐苹苹对视了一下，笑着说：
“大掌柜，非常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们都吃好了，就不多打扰了，再见！”
说着，陈雨杰和唐苹苹就站了起来。
蔡挺旺坐在那里一动未动，只是吩咐道：
“云鹏，替我送送两位贵客！”
与蔡挺旺道了别，陈雨杰和唐苹苹走出了“岛主官邸”。
郭云鹏陪着陈雨杰两人来到门口。
说话间，陈雨杰一抖手，又一辆吉普车出现在眼前。
陈雨杰转身跳上车，只两下就打着了火，一声喇叭响，陈雨杰与唐苹苹坐车走了。
眼看着陈雨杰又变出一辆吉普车来，而且比送给蔡挺旺的那一辆还要新得多，郭云鹏惊诧得嘴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许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蔡挺旺在屋里喊他，才激凌凌回过神来。
“那小子把送咱的车又开走了？”
蔡挺旺有些生气的问郭云鹏。
“没有！还在门口好好地停着呢。”
郭去鹏说。
“那怎么我听着好像是他们坐车走了呢？是我听错了？”
蔡挺旺不解的问郭云鹏。
郭云鹏向前走了两步，低下头，对着坐在椅子上的蔡挺旺说：
“我看这小子越来越神了，刚才当着我的面儿一下子就变出一辆新车，然后开着就走了！”
“噢——？”
蔡挺旺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吃过郭云鹏派人送来的早餐后，陈雨杰和唐苹苹依然去爬山。大约中午十二点，两个人才不紧不慢地从山上下来。
郭云鹏依然等在门口迎接他们。
陈雨杰从郭云鹏脑信号的活动中了解到，他们已经确定了要什么样的枪炮和多少子弹、炮弹。而且他们已经拟定了三套方案，第三套方案是万不得已情况下的下下策。
这些，陈雨杰都已经掌握得清清楚楚。
郭云鹏是专门来请陈雨杰两人吃午饭的。
陈雨杰知道，吃完了午饭，就该摊牌了。
陈雨杰和唐苹苹一点儿也没有客气，仅跟郭云鹏打了个招呼，就开车去蔡挺旺的“岛主官邸”。
果然如陈雨杰所料，吃饭的时候，气氛非常客气、也非常热闹。
吃完了饭，蔡挺旺叫下人把桌子上的饭菜撤掉，又重新倒上茶水。
蔡挺旺抽着水烟，一声不吭。
郭云鹏首先打破僵局，说了话：
“石先生，关于武器的事儿，咱们昨天虽然没有全部谈妥，但也基本达成购买意向，也就是说，我方一定采购，但具体的数量、价格还没定下来，对吧？”
郭云鹏说到这里，又用商量的口气说：
“今天上午，我和大掌柜的商量了一下，决定了购买数量：步枪二十枝、轻机场十挺、手枪四把、重机枪两挺、六O迫击炮四门。”
陈雨杰痛快地答应了：
“好，数量还不算大，我有现货。至于价钱上嘛，步枪250克黄金一枝；班用轻机枪300克黄金一挺；手枪四把共300克黄金；重机枪1000克黄金一挺；六O迫击炮2000克黄金一门。步枪子弹以1000发为一个基数，每个基数50克黄金；六O迫击炮炮弹20发一个基数，50克黄金一发。弹药按基本配给基数计算，合计共计黄金28400克、28.4公斤。”
蔡挺旺还是没说话。
这时，郭云鹏心里说，我的妈呀，这东西这么贵啊，咱岛上充其量也就一百三、四十公斤的黄金，这么几枝枪、几门炮就花去了岛上好几年的积蓄。
郭云鹏虽然这么想着，但这是蔡挺旺定下来的数量，而且也没有超过预期多少，最主要的是，岛上现存的黄金足够交易了。
陈雨杰问道：
“那么咱们这个生意怎么个做法呢？”
郭云鹏脸一绷，一对眯缝眼一瞪，一字一顿地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陈雨杰两手击掌，道：
“好，成交！”
第109章 直升机？你们摆弄不了
陈雨杰与唐苹苹相视一笑，说：
“好！痛快！可是我要先看看钱在哪里。”
郭云鹏绷着脸，一点儿笑意也没有。
也难怪，这是他长到近四十岁以来，第一次这么麻烦地与别人谈生意。要是换作平时，特别是在海上的时候，他才没有那份耐性呢。只要是他看好的东西，那就是他的，往船上搬就是了，哪容别人这么婆婆妈妈的。而现在，他面对的是手段高明、如神仙一般的陈雨杰以及像女神一样漂亮的唐苹苹，再说，身边还有自己的大掌柜，无论如何也伦不到他犯脾气。
郭云鹏强压着心中的烦燥，以一种不肯相让半分的语气，针锋相对地说：
“石先生，我给你看了钱，我要是看不到你的货，该怎么办呢？”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唐苹苹不屑地说：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各自走人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蔡挺旺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抽着竹筒水烟。
郭云鹏侧脸看了一眼蔡挺旺，说：
“这么说，石先生是在耍戏我们，你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军火，是吗？”
陈雨杰稳稳地坐在那里，面对凶神恶煞般的郭云鹏，不但一点儿也不怯场，反而更加沉稳。
郭云鹏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陈雨杰打心里想笑，他脸侧向唐苹苹温宛地说：
“苹苹，咱们这是跟大掌柜和二掌柜的谈正经买卖，可别瞎胡闹啊。”
然后，又正过脸、面对郭云鹏说：
“二掌柜的怕我们没有诚意，是吧？好，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就不要求先看钱，那就请两位掌柜的移步，到门外先看看货咋样？”
一直坐在一边抽烟的蔡挺旺听说陈雨杰让他先看货，立刻来了精神，但他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瞅了瞅身边的郭云鹏。而郭云鹏的眼神也正好看向蔡挺旺。
郭云鹏向蔡挺旺点了点头，蔡挺旺依然没有说什么，又低下他的头，接着抽他的水烟。
郭云鹏微微笑了笑，说：
“表示诚意也有个先后。既然石先生诚意在先，那么我们也就不客气了，请——”
说罢，郭云鹏率先起身向外走去。
蔡挺旺是最后一个起身的，他重新装了一锅烟丝、点着火，才起身向门外走去。
此时，郭云鹏已经指定好了位置，说：
“石先生，就这里吧。”
陈雨杰与唐苹苹相视一笑，说：
“那就请二掌柜的稍稍退后一点吧，看好了！”
只见陈雨杰左手压着右手背，轻轻地扣了两下，本来光秃秃的地面上霍然多出了一排排的枪枝和弹药。
本来就对郭云鹏所说的陈雨杰会戏法、能变出汽车的说法不以为然，现在他亲眼看见了陈雨杰的手段，不禁目瞪口呆。
陈雨杰走到刚刚拿出来的枪枝跟前，随手拿起一支M1半自动步枪，抓起一把杂草，胡乱擦了一把枪身上的黄油，从弹药箱里拿起一个弹夹，三两下就在弹夹里压好子弹，“咔叭”一声响装好弹夹，拉动枪拴，对着远处的小山包，“叭、叭……”，一口气打出八发子弹。
因为是新枪，枪管里枪油多，所以八发子弹打出去以后，枪口还冒着丝丝的青烟。
震耳的枪声，让蔡挺旺和郭云鹏彻底打消了顾虑。
陈雨杰把打光了子弹的M1步枪重新放回去，搓了搓满是枪油的双手，对郭云鹏说：
“二掌柜，请你清点一下数量，看看你订的货够数不够？”
郭云鹏眉开眼笑地说：
“够、够，肯定够了，石先生是个有诚意的人，怎么可能有差错呢？走，咱们到屋里喝茶，请——”
陈雨杰和唐苹苹刚要转身，站在一边的蔡挺旺一只手举竹筒水烟，一只手向前一伸，说：
“石先生，且慢！”
此时的蔡挺旺眼放精光、笑容满面，亲切地对陈雨杰说：
“石先生，如果我有足够的钱的话，能不能再多买一些这样的武器呢？还有，恕我冒昧，还有什么更好一点的没有？”
陈雨杰一怔，心说，这么说来，岛上的财力远不止这些？难道岛上有多少金银郭云鹏也不太知道？
陈雨杰笑呵呵地说：
“大掌柜，普通的武器没有问题，再多个三两倍我也能拿出来。只是……，刚才你说更好一点的，我这里有是有，恐怕依你现在的能力，摆弄不了这样的武器啊！”
陈雨杰略一沉吟，就想到那两架直升机。这直升机，蔡挺旺是无论如何也玩不了的，只不过是想好好地震他一震。
蔡挺旺把烟嘴伸到嘴里抽了一大口烟，摆了摆手，说：
“石先生，什么武器不是人使的，怎么可能摆弄不了呢?我倒真想见识见识！”
陈雨杰不紧不慢地说：
“飞机，你玩过吗？”
蔡挺旺一愣。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一架暂新的折叠机翼舰载直升机出现在几个人的面前。
陈雨杰指着这架直升机说：
“这是M军HY型舰载直升机，可以装载11名士兵和相应装备，两侧舱门可装备一具105毫米M102榴弹炮、30发105毫米弹药和4名炮手，另外机身下，还装备了两具密集阵突防炮，每分钟可发射炮弹780发。在运送物资时，HY直升机可以装载1170公斤货物，或吊起4050公斤货物。大掌柜，喜欢吗？”
还没等蔡挺旺和郭云鹏说话，陈雨杰的右手轻轻扣击直升机表面，眨眼间，飞机消失了。
郭云鹏还没等蔡挺旺说话，就抢先一步问陈雨杰：
“石先生，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陈雨杰微微一笑，说：
“两位掌柜，这架飞机咱暂且不说能不能买得起，重要的是要学会驾驶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据说，世界上所有国家培养一名飞行员的周期是七至十年，大约花费几百公斤黄金的钱。这是其一。其二是飞机本身的价值，约值三千万美元，折合成黄金的话，你这座岛子卖了也买不了几架。所以说，这个东西你不但买不起，也用不起啊。”
郭云鹏咋咋舌头没再说话，旁边的蔡挺旺也没再言语。
四个人默默地走进屋里，继续坐下来喝茶。
这时，一直都没有说几句话的蔡挺旺放下烟杆，两眼放着精光，缓缓地说：
“石先生，你说的这个直升飞机我们摆弄不了，这个我信了。那，我们暂时就不想了。但是，那些个武器嘛，我想再增加一倍，另外再多配两个基数的弹药，我总共给你六十公斤的黄金，怎么样？”
陈雨杰略一思忖，痛快地说：
“成交！”
紧接着，陈雨杰眉头一皱，道：
“可是，大掌柜，说了半天了，我可是一点儿黄金也没见啊！”
蔡挺旺听后“哈哈”笑了起来，笑罢，说：
“大家都是爽快人。现在就请石先生看看我付给你的钱。请——”
说着，蔡挺旺把水烟往桌子上一放，站了起来。
郭云鹏也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后，跟在蔡挺旺身后向里屋走去。
蔡挺旺打开一间小屋子的门，抬腿走了进去。整个屋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墙角的地方放着的一些杂物，看着一点儿也不显眼。
蔡挺旺弯腰扒开那些杂物，露出两只不大的木箱子。打开箱子几个人才知道，那是两箱黄金。
蔡挺旺随手拿起两块，说：
“这些黄金，是多年前我们海盗船截获一艘开往R国的难民船上的东西。而且当时我的父亲是这艘海盗船的船长，也就是那一次，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杀了人，杀的是难民和伤兵。”
说到这里，蔡挺旺很是愧疚。
陈雨杰听说是开往R国的船，且船上有难民和伤兵，禁不住拍手叫好，说：
“掌柜的，你不用难过。你父亲当年所杀的人他们都该杀，他们还不知道杀过多少人呢。这些个黄金，也是他们搜刮他国的民脂民膏。”
听陈雨杰这么一说，蔡挺旺似乎心里好受了些，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
“石先生，我还想告诉你，这些黄金的纯度不是太高，也就是九成半吧，这个我们曾经用土办法试过了。”
陈雨杰想，这个海盗头子倒还是蛮诚实的，四五十年代的黄金能达到九成以上的纯度也就很不错了，不可能达到四个九的纯度。
陈雨杰爽快地说：
“大掌柜，我不会计较这些的。”
蔡挺旺高兴地说：
“石先生也是个痛快人啊。这一箱是三十公斤，两箱正好是六十公斤，不多也不少，正好。”
陈雨杰向前走了一步，蹲下来，很随意的扒拉了一下，说：
“这样的话，我就收下了。”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郭云鹏脸色一直十分难看。因为他所知道的岛上的黄金，并不是这种每块一公斤的条状，而是有大有小，有方也有园。这也就意味着大掌柜蔡挺旺有不少事是背着他的，他根本就是有很多很多的事并不知情。
陈雨杰看了看这些黄金没有问题，右手轻扣，两小箱的黄金瞬间没了踪影。
大家再次来到室外，按照刚刚说定的数量和价格，陈雨杰抖了抖手，拿出了蔡挺旺和郭云鹏要的那些个枪枝弹药。
看着一地的新枪新炮和摆放整齐的弹药，蔡挺旺满意地点了点头，抿着嘴笑了。
第110章 回到台湾
看着陈雨杰和唐苹苹上车走了，蔡挺旺和郭云鹏也一前一后回到了屋子里。
跟着蔡挺旺回到屋里，郭云鹏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的笑比平时更多了，一张脸几乎都拧在了一起。
蔡挺旺不急也不慢地坐在了椅子上，习惯性地拿起竹筒水烟、装上烟丝。非常长眼色的是，郭云鹏起紧向前一步，拿起桌上的火柴，“嚓”地一声划着了，给蔡挺旺的水烟点着了火。
蔡挺旺深吸了一口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缓缓地说：
“云鹏啊，你看咱买的这些枪贵不贵？”
郭云鹏小心地陪着笑脸，说：
“依小弟看，东西确实不便宜，但这东西是咱必需的。咱现在还用着的那些个枪，也就是能唬个普通百姓，早就该报废了！”
蔡挺旺吐出一口烟，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
“嗯。把那些旧枪都给弟兄们换了吧。把旧的收回来，跟那些个新的放在楼上仓库里，上锁！这可是咱花了大价钱才买回来的。”
“是！大哥。”
……
第二天，郭云鹏按照蔡挺旺的吩咐，给二十几名海盗喽罗换发了新枪。可海盗们并不太喜欢这些新家伙，原因是，这些个M国货虽然是新的，但是枪身太重、太长，使着不大顺手。有几个壮实些的海盗，则给他们换了班用轻机枪，更是感觉老大的不习惯。有意思的是，那几挺重机枪、迫击炮海盗们根本就没见过，更歪说用了。
陈雨杰与唐苹苹仍然悠闲地爬一爬山、逛一逛山脚下的海滩，他们是在等着台湾那边的消息，一但所需要的粮食采购齐备，就该回去了。
这天下午，陈雨杰和唐苹苹刚刚从海边回来，还未走近他们住的洋楼门口，就远远地看到，正在训练中的海盗们在一声爆炸后，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声。
怎么回事？陈雨杰和唐苹苹立即向他们跑去。
原来这是一起训练事故。
几名海盗面对一门迫击炮，横竖就是不知该如何操作。是像枪一样抱在胸前还是扛在肩上或是放在地上？海盗们从没见过这个东西，更不用说使用了。
当一名海盗还在抱着炮筒不知该怎么办时，一名海盗拿起一枚炮弹塞进了炮筒里。在这之前，他们也往炮筒里塞过几次，但因为他们分不清炮弹的前后端，也就没有被击发。这次倒霉的是，偏偏这名海盗拿对了炮弹，把引信端对着炮口送了进去。
还好，抱着炮筒的那个家伙偶然间把炮口向上一仰，“嗵——”的一声炮弹出了膛。因为强大的后坐力，炮身猛然向下坐了下去，可怜站在旁边的那名海盗的小腿被生生地打断了，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嚎叫。
炮弹在远处的空地上爆炸，所幸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陈雨杰见状，赶紧从自己的磁场仓库里拿出两个急救包，迅速撕开给他作了简单包扎。不过，仅仅是止住了血而已，那两块断了的腿骨很明显已经变了形。
这时，才看到郭云鹏从一个不远处的房子里跑出来。看到那名海盗的狼狈相，气得郭云鹏两眼冒火、脸色铁青，大吼一声：
“把那个玩意放回去，没我的话，谁也不准拿出来！”
海盗们赶紧把两架迫击炮放回了库房里。
陈雨杰看了看这些个乌合之众，不禁摇了摇头。
陈雨杰和唐苹苹住的这座洋楼，曾经是M军后勤保障基地司令部的办公楼，就座落在巴哈安岛港的岸边约两百多米的东侧。那艘海盗船正好靠泊在港口的东侧，靠洋楼很近，不足一百米。
为了能及时联系到台湾那边的英杰商贸公司徐高华，陈雨杰让海盗们每天下午四点钟打开电台守听半小时。今天是陈雨杰他们来巴哈安岛的第六天了，按说，台湾那边粮食采购应该齐备了才是啊。
正当陈雨杰念叨着这件事时，船上一名海盗船员向着岸边的陈雨杰喊道：
“石先生，有人电台里说要找你！”
呦？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
陈雨杰心里十分欢喜，他确实住够了这个鬼地方，这里连基本的卫生条件都没有，吃的东西又不习惯，几天前就想回台湾了。
正像陈雨杰所想，徐高华说，粮食已经收购好了，全部存在高难港码头的仓库里。
陈雨杰高兴极了，一把抱起唐苹苹，原地转了好几圈，大喊着：
“明天就要回家喽——，哈哈——。”
晚饭仍然在蔡挺旺的“岛主官邸”里吃。
蔡挺旺坚持这样做有三个原因。一是加深与陈雨杰、唐苹苹的感情投资，为长远合作打基础；二是了解陈雨杰和唐苹苹的最新动态，防止意外；三是深入了解陈雨杰和唐苹苹，所谓兵家不打无把握之仗，哪怕多了解一点点情况也是宝贵的。
让蔡挺旺奇怪的是，几天来，陈雨杰与唐苹苹除了早餐不在自己这边吃以外，一天两顿饭都在他这里，愣是没有看出陈雨杰他们露出过什么不该露出的破绽和可利用的弱点。
席间，陈雨杰与郭云鹏谈笑风生，唐苹苹也不失时机的插上几句活跃着气氛。但蔡挺旺就像是哑吧一样，面无表情，只是一言不发地吃着饭。即使陈雨杰和唐苹苹特意跟他说话，也只能听到“嗯、哈、对、是”等这样简单的回答。除此之外，再也听不到一点儿多余的话音。
这让陈雨杰感到很不理解，难道这样一个三扁担打不出个响屁的主儿，竟然有能力打理整个海岛？
吃完了饭，仆人把饭桌撤下去了。
蔡挺旺一手放下筷子，另一只手就操起了竹筒水烟吸了起来。
陈雨杰收敛起谈笑时的幽默，很正经地对蔡挺旺说：
“大掌柜的，我们想明天离岛回台湾。”
蔡挺旺听后吐出嘴里的烟嘴，说：
“这么早就走？”
陈雨杰说：
“是啊，台湾那边公司里说，粮食已经采购齐了。咱这边也早点派船过去吧，早一天把粮食拉回来不是更好吗？这样咱双方也就都不用再惦记着是个事儿了。”
“嗯，也好。云鹏，你就安排一下吧，最好明天傍晚，最迟后天早上回来！”
郭云鹏答应一声。
陈雨杰迟疑了一下，说：
“大掌柜、二掌柜，有一件我不该管的题外事儿，我觉着还得提一提。”
蔡挺旺和郭云鹏一愣神，心里说，你还想干点什么？
陈雨杰接着说：
“刚刚操作迫击炮不当受伤的一名兄弟，腿骨断成了三截，要是不能抓紧治疗，恐怕这一辈子就成了废人一个了。”
蔡挺旺抬起头，看着陈雨杰，说：
“石先生的意思是……”
陈雨杰说：
“我想带上他，去台湾给他治疗伤腿。至于费用嘛，全部由我负担，就当是报答大掌柜这几天来的热情款待吧。”
蔡挺旺看着陈雨杰的眼睛迷了一下。他想从陈雨杰的眼睛里捕捉到其免费给那名海盗治疗伤腿的真正用意。
然而，蔡挺旺什么也没看出来，失望的垂下了眼帘。
难道这位石先生真的是天上的神仙、菩萨，是一心一意来帮我的？
蔡挺旺再次抬起眼神，笑咪咪地说：
“那就谢谢石先生的一番好意了，可是你刚才说的‘报答’二字，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
第二天早上三点半，天已经亮了。还在睡梦中的陈雨杰和唐苹苹，被海盗喽罗的一阵阵叫门声喊了起来。
陈雨杰和唐苹苹稍作洗漱，就踏上了解缆离港的海盗船，向东偏北方向驶去。
上午十点半，海盗船到达台湾西南方向二十多海里的地方时，一艘游艇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是徐高华安排过来接陈雨杰和唐苹苹的船。他们带上那名腿部受伤的海盗，掉转船头向高雄港码头驶去。
中午十二时多一点，游艇靠上了码头。
陈雨杰吩咐徐高华安排给那名海盗就医，只允许告诉院方这是一名公司的外籍船员，在船上作业时受伤，去医院治疗。
安排好了之后，就与唐苹苹直奔不远处的写字楼，来到位于公司办公楼层的宿舍，洗了一个痛快澡，把一周来巴哈安岛的种种不快、不安与泥土，洗了个干干净净。
在写字楼的楼下，陈雨杰与唐苹苹简单吃了些可口的饭食之后，徐高华已经驾着他的车回来了。他知道，老板从外面回来，肯定会用车的。
陈雨杰上了车，从唐苹苹随身带着的包里取出两沓美钞，递给徐高华，说：
“老徐，这几天辛苦你了，这是你的报酬，收下吧。好好干，以后这样的奖励会多的是。”
看着厚厚的美钞，徐高华这几天的劳累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感动地不知说什么好：
“头儿，这、这多了吧？”
“不多，等我们公司挣了钱，你拿到的会更多！”
然后，陈雨杰说：
“老徐，去仓库！”
看守仓库的阿祥、阿季老远看到徐高华的车子开过来，赶紧打开仓库的小门。
徐高华的车子在仓库大门口停了下来。
陈雨杰下了车，从兜里掏出一沓美钞递给阿祥，说：
“阿祥、阿季，这是给你们的辛苦费。”
两人心里那个激动啊：我们不吃不喝埋头干一年也不见能积攒下这么多的钱啊。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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