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饭、桑紫和野栀子花

西沪港战友之家 深海蛟龙 2020-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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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林华是黄家塘职工子弟,就读于厂子弟学校,文笔很好,他们是黄家塘的上海人,结果他回了上海,他的父母和兄长一直还在黄家塘,从小那里长大对那里山水有份特别的情怀。


乌饭、桑紫和野栀子花

文/林华


    最早的乌饭是在小堂姐下乡的饭岙吃到的,也是记忆中除了洋籼米、大米饭和糯米之外,最早吃到的不一样的米饭,实际上是不一样颜色而已。
    从石浦镇上的陆军码头,有交通艇去小目镜基地,那里可以到达小堂姐下乡的饭岙村。
去的辰光,姐姐已经不在地里干活了,进了小学校做了老师,这个村子后面就是海边特有的石头山,因为长年海风侵蚀,长不了大树,也留不住多少泥土,风化的石头满山都是。
    乌饭树其实是灌木的,属于杜鹃科,就是映山红的亲戚,山里海边做饭烧水都是柴灶,就近山路去“捉来”,靠在墙角根根上孵太阳,第一次吃到乌饭果就是在柴堆里,干瘪的果子,酸甜口,一嘴乌黑(应该是深紫色),舍不得吃,放进口袋里,染成紫色的口袋,被小堂姐骂着,人已经跑远了。
    乌饭树叶子滚水里煮着,黑紫色的水出来了泡上大米,煮熟了就成了乌饭,拌点猪油、虾皮和酱油,一碗再来一碗,能吃个小肚皮滚圆。
    黄家塘的山上也有,只是找不太见,读书了,山也被承包了,阿山阿水的农家叔伯们视了山的禁地,少了乌饭的乐子了。
    桑紫,后来晓得叫桑葚,桑果,可我还是愿意叫桑紫,紫色的桑树果子。
    去校的路,左边的堤坡上是蚕豆花,右边面向淡江的就是桑树林,说实话很多记忆都在以后若干年被击破,桑树就是其中,小时候读书的校路上,桑树并不高,也就小朋友一人多点,后来看到的桑树都很高的,大概那时候看到的桑树是修剪了方便采摘桑叶的吧,沧海桑田里的桑田不知道是不是指的是桑树的田呢
    当然小辰光诗意不够,就记了甜滋滋的桑紫了,一批一批上学的孩子们,早就将桑田里每一片桑叶仔细端详过了,偶尔有漏网之鱼,尽也如宝般珍惜着,放一粒在舌尖,酸甜的汁慢慢滑入喉咙,齿缝里还有小颗粒状的紫色点点,舍不得吐去,就在嘴里,无趣的紧的啥课上,慢慢品味着桑紫的甘甜。
    小学部大楼的院墙后面有个山包包,大概两层楼那样,有座坟,传说是谁谁谁的,没有考证,其实是不太敢考证,就这么个小山包包上会在四月底五月初的春末夏初,开出一大大片的野栀子花。
    野栀子花非常香,扑鼻的、莽撞着冲来的、四溢的香,正好跟上个月的草紫腐烂的臭,反了一下,大概这就是自然界里的平衡吧。
    野栀子花,墨绿的浓色的叶子,枝上有刺,褐红色的刺,花倒白,浓白色的花瓣,边沿微卷,花心里有嫩黄的蕊,花瓣是可以泡水喝的。清热解暑的,初夏考试季的孩子,倒可以用来醒醒神的。
    如我般野孩子倒不需要了,野栀子花与我来说,重要的是它的果实,一种类似山楂的果实,要等待仲夏了。
    飘的老远老远的香味,自然蝴蝶、蜜蜂、苍蝇、胡蜂都来了,又有刺,又有蜂针,小山包包自然不怎么敢瞎逛的,远远看看,就当书余风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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