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湾 —— 有一条路(4、5)

西沪港战友之家 深海蛟龙 20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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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作者曾是黄家塘子弟学校的一名学生,随父母迁移三线厂,上海是他的老家,后回上海生活,如今成家立业的他,非常怀念小时候的时光,写了这些抒情的文章。
高高大大的他,想不出文章咋会写的这么美好、抒情而柔美!

下湾 —— 有一条路

文 / 林华

(四)
四月,粉红的春天;
从下湾村往三队走的路,基本都在外弯弯和里弯弯里调换轮流的,因为右边就是山,且连着连着的山,杂草、风化的崖、要么就是膝盖都不到的梯田上的珠茶树和番薯地;
崖,裸露着淅沥梭罗往下掉土渣渣的,只在崖顶顶有一寸寸的沙土,结不了植草,就像黄土荒坡似的,稀拉拉整几根茅草,风吹过,可怜的抖抖;
也只有春天,会楞楞地扒拉出一支 一长枝的映山红来,微微颤颤的开一大团无数朵,粉红色的花,也有绛红的,粉红色的多一些;
映山红,大概是装点荒崖最美的景了,此时的茅草像戏里的丫头,只好怯懦懦低眉顺眼的藏起嫩的绿,于是粉红的骄狂起来;
春天,崖头的映山红也有值得她骄狂的资本,因为她的身后,满山蔓野,目力所及所不及的都是映山红;
已经有了让山河褪色的腔调了;

七月,白色的夏天;
一路下坡到底的地方,有片桑树林,其实沿着淡江的,路的左边厢里,坡角到江边都是桑树林,一直沿江到老远的地界;
独独坡角这里,有个河湾湾的叉港,水葫芦荡漾,桑叶飒飒,有人养的一群白鹅,鹅们是比较热闹的,也不怵人,鹅脖子的林,桑树的林,就算,夏了狠的热,也依然信悠悠的昂叫唱歌的;
白毛浮绿水,因为水葫芦是绿的,浓浓的绿的,看不到红掌拨清波了,一片的白,浮了绿水;纯从吃的角度,白斩鹅的味道是鲜嫩的,无需它的佐料,一碟土造的酱油,蘸了土豆、蘸了梭子蟹、蘸了这白鹅;
也就在如此的夏里,白了夏的夏,很纯粹......

(五)
九月还是十月,很黄的黄的秋天
黄色的晚稻成熟在坡下,后来听说挖成了虾塘,可惜了,秋天的那一片弯成满月形的水田。也大约是稻米“富足了”吧。
很多次看到读到的稻谷的描写都是金色的吧,其实我一直以为是黄色的,土地的那种黄,黄种人的那种黄,不很亮金金的黄。
黄色更加是富足的色,于是慢慢的“洋西米”不种了,再后来雪白如雪的晚稻也不种了,挖成了虾塘,没了风过的稻浪,就像梦里的麦浪一般,从未真的来过。
崖上的风化的石,也是黄色的,略浅一些,但也是黄色的,雨季的时候,会因为一些流水,洗掉尘土,显出铁褐色的岩石,极少,太阳一晒,依旧黄色,坡上坡下,就连碎石铺就的路,也是黄色的,有被雨水冲刷留下的铁褐色浅沟,自行车过处,颠簸;
春夏绿过了的山,也渐渐有了黄色的间夹,黄针叶的松,海边的松总是歪歪扭扭的,因为季风吧,黄色的枫叶,不是电视片里的红,是黄,学堂里种下的杨树,也是黄色的叶子,甚至冷水湾里医院围墙头,摇曳出来的竹叶,也会有黄色的点缀;
下湾村口,那株不晓得有多少年的灯笼柿子树,灯笼柿子也黄了,等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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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是我哦了2020-08-23 11:42:19

林华,你还记得我吗?赵勇还有联系?东风。

染上烟火萝2020-08-20 14:32:54

感觉有点像鲁迅大师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