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红杏出墙 《从海底出击》(5)

让她感到度日如年。如果她一直处于无人问津的寂寞之中倒也罢了,可她偏偏曾经被很多很多的男人追逐和宠爱过,于是,精神的寂寞和肉体的熬煎对她来说简直是无法忍受的。

有一年,程仁智因工作突出,荣立三等功。他把立功喜报和奖章拿回家,对易小雅说,这军功章上也有你的一半功劳。她嘴一撇,把喜报和奖章扔到了地上,冷冷地说,我不像你那么爱虚荣,我才不希罕这种东西!程仁智气得语结,憋得脸通红,大声说,这是荣誉,不是虚荣!亏了你还是军人家庭出身,比普通农民的觉悟还低!为此两人大吵了一架,程仁智气得没法,请来岳父评理,易耀天把女儿狠批了一顿。

现实让程仁智认识到,婚姻其实是一种赌博,就像打麻将,手里一把好牌,可就是不和;而有时看着牌不怎么样,三打两打,居然就和了。不和的牌急人一时,不和的婚姻急人一辈子。

那时国家还没有实行计划生育,而易小雅生下女儿娇娇之后,就不想再生了。可她不想做绝育手书,因为她不想在漂亮的肚子上留下一道伤疤。她本来要在子宫里面装一个节育环,后来听说有的人放了环导致身体发胖,她为了保持优美的体形,又拒绝放环,只能长期使用避孕套。

程仁智最早怀疑妻子有外遇,就是从发现少了避孕套开始的。那次程仁智拿回一盒新避孕套,因为妻子“来情况”没能用上。一周后他再回家时,发现那盒没用过的避孕套少了两个,他问妻子怎么回事,易小雅说是他记错了,这是以前用的。并拿出一盒新的对他说,这才是你拿的那盒。又过了几个星期,程仁智便在废纸篓里发现了易小雅在医院做人工流产的交费收据。怀孕的事如果易小雅愣要往丈夫身上推,程仁智也是难以说得清楚的,因为他们夫妻偶尔也会在“安全期”不用套子,所谓的安全期有时也不安全。可是易小雅对丈夫的盘问很反感,就说他管不着。妻子怀孕流产,还说丈夫管不着,这就有点不合情理了。

近两年,易小雅的所作所为有点让程仁智伤心,也让他苦恼。妻子曾经几次在气头上对他说要离婚,他也不是没想过,但离婚不仅仅是夫妻二人的事,关系到上下左右的关系,且不说战友同事怎么看,也不说他自己的父母什么态度,光是岳父岳母和女儿这一关就不好过。岳父岳母对他像亲儿子一样,他不忍让他们伤心,女儿娇娇更不用说,每次他和妻子吵架,都是娇娇在他们之间做调和工作。有一次娇娇悄悄对他说,爸,你是男人,多担待点,我妈是女人,别和女人一般见识。他乘机问女儿,如果你妈提出离婚,你什么意见?娇娇的眼泪就唰地一下流出来了,扑到他的怀里说,爸,要是我妈和你离婚,我就永远不认她这个妈。我不愿要后爸后妈。程仁智含着眼泪对女儿说,不到万不得已,爸爸决不会和你妈离婚。这是一年前的事,女儿刚上小学一年级。程仁智感到对不起女儿,她这么小,就要为父母的婚姻操心。大人离婚,受到伤害最大的是孩子。

远航之前的一个多月,艇上的工作比较忙,程仁智除了每个周末回家看看女儿,和妻子几乎已经断了夫妻生活。他曾经想过,他不在家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从没想过要去“捉奸”,那是一种让双方都非常尴尬的事情。

程仁智对岳父说和保卫科长说:“这事看上去像是我干的,实际上不是我干的。在此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真的走到了这一步,还有一个秘密情人。”

所有在场的人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们互相看看,都表示怀疑。这怎么可能?难道这种事还会有别人帮忙?

“那么你说是谁干的?”保卫科长问。

程仁智摇摇头说:“我也很奇怪。谁会知道我们家的事呢?谁会帮我教训那个王八蛋呢?”

“真的不是你干的?”保卫科长表示怀疑。

程仁智急了:“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那天晚上我在艇上担任内务值日,我一直就没离开过宿舍!”

易耀天从程仁智的表情上能看得出来,这件事确实与他无关。可是,那会是谁呢?

易耀天认为,既然此事不是程仁智所为,那就不要再调查了。管他是谁干的,那个闵大头罪有应得,打了活该!

(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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