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红梅用略显斜视的眼镜看着他，像看一个怪物。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是不是觉得我不像好人？”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你……爱我？”

    “傻瓜！”说着，垂下眼帘。像是在等待什么。

    于梦雷大着胆子把脸凑了过去，没敢亲她的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艾红梅便主动把脸扬了起来，两人的嘴唇便碰到了一起。于梦雷感觉到了从她嘴里散发出来的清新的气息，情不自禁地一下就把她的樱桃小嘴给含住了。她在喉咙里嗯了一声，身子就仰倒在草地上。于梦雷的身子也失去平衡，斜着将她压在了下面。于梦雷两手沾满了黄泥，无法用手去抚摸她，拥抱她。吻到动情处，反倒是艾红梅用手把他抱住了。

    火堆里发出噼噼啪啪的柴火的爆裂声，艾红梅有些紧张地推开于梦雷。

    “放心吧，叫花子鸡是不会爆炸的。”于梦雷笑道，还要吻她。

    “我有点饿了。”

    “我也有点。看来接吻还挺消耗体力呀！”

    “胡说八道！”

    于梦雷拉着艾红梅一起到河边洗手，然后用干净的双手捧着艾红梅的脸蛋又亲了一番，并紧紧拥抱了她。与此同时，他从艾红梅的舌尖吮到了一股甘甜的液体。多少年以后他才明白，那是在对方也十分动情的时候才会产生的现象。

    于梦雷有些把持不住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强烈的生理反应，他的手也不知所措地在艾红梅身上胡乱地游走，渐渐就游到她的衣服下面去了。艾红梅身子颤抖了一下，像是突然从痴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果断地推开他的手，慌张地说：“有人来了！”

    于梦雷向周围看看，杳无一人，这才知道上当了。艾红梅得意地嘻嘻笑着，跑到锅前吃苞米去了。一直到离开蛤蟆塘，她没有再让他亲她。事后，她告诉他：你当时的样子，怪吓人的。他问她怎么吓人，她说，像老虎一样。他一直想象不出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出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每次下课以后，他们都比往常回家的时间要晚许多，他们总要在街上走一走，或者找个地方坐一坐，少不了要在没人的地方亲热一番。

    艾红梅从来也不问他，在他们认识之前，他在哪里工作，都干过什么。越是这样，于梦雷的心病就越重。他觉得，自己过去的那些事，不告诉人家不好，就准备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把他的那段不光彩的历史对她说说。但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担心他一开口，就把姑娘吓跑了。他实在不愿失去她。可是他又不想向她隐瞒，他觉得向她这样善良的姑娘隐瞒自己的历史简直是一种罪过。

    一天晚上，他们上完课从夜大出来，于梦雷带艾红梅去吃了夜宵。姑娘显得很高兴，于梦雷鼓起勇气，对她说：“红梅，有件事我不能瞒你。”

    “什么事？”（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