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拒绝同情 

李汉文忽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被女人喜欢，是好事情，也不是好事情，就看你喜欢不喜欢被女人喜欢，就看你想不想与这个女人发展进一步的关系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从心里说他是喜欢的。他看见过她的酮体，她的乳房很饱满，她的臀部很丰腴，她那片三角地的体毛非常黑──这些都像照相底片一样，在瞬间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那底片上的影像就清晰地显现出来，同时还会出现一种下意识的生理冲动。他曾经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思想意识不好，可当下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又会重复出现上一回的内容。现在，当他面对那张有点像中野良子的面孔时，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她衣服下面的酮体，还有那块黑色的三角地。他知道他的眼睛里一定色彩不健康，他怕被对方发现，就赶紧把脸转向了一边。他的观念还比较传统，没有勇气与老婆之外的女人有染。因此，他也就最怕面对范玉玲这样的既让他动心，又让他恐惧的女人。

李汉文想换一个话题，就对范玉玲说：“你挺能干的。”

没想到一句很普通的恭维话，竟使她忽然变得十分伤感，两眼泪汪汪的，下眼睑眼看就要决口。搞得李汉文很有些紧张。心想：我没说什么不得体的话呀！弄得他再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范玉玲仰起头，让即将决口的泪水倒流进鼻腔。过了一会儿，她红着眼睛朝李汉文苦笑了一下，说：“对不起。平时我自己觉得挺刚强的，在你跟前，一下就变得十分脆弱。”

    李汉文说：“我是举重运动员，太壮，把你给比的瘦小了。”

    范玉玲说：“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单枪匹马地在外面闯，有多难！所以一遇到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她就自动回归女人的特性了。”

    李汉文不知道她说的“单枪匹马”是什么意思，是没结婚，还是离婚了？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一直一个人……”

    “有过一个男人，后来因为有了几个钱，就把他烧坏了。有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是有一定的道理。”

    “还有一句：女人变坏就有钱。”

    “也有一定道理。”

    “你那个男人一定精神不正常。像你这么能干的女人，上哪去找？”

    “男人不需要能干的女人，男人需要会撒娇的女人。”

    李汉文想想，觉得有一定道理。女人都能干，还要男人干什么？不过女人能干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眼前这个女人属于我，一定是个事业上的好帮手。他忽然发现自己有点想入非非，并看见范玉玲一双美丽的杏眼正专注地看他，不由得腾地红了脸。

    “你在想什么？”范玉玲紧逼着问，像是看透了他的心。

    “我在想……你是一个好女人。”

    “谢谢。我真怕你认为我是一个坏女人。”说这话时，她的眼圈又红了。不过这回李汉文心里没有紧张。他理解她，她希望她喜欢的男人对她有个好印象。他又想起她在宾馆的浴盆里赤裸着身体面对他时，她的脸上没有那种放荡的神情，只有娇羞与渴望。“我一直想对你解释，可我又老怕你说我‘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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