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凌梅说，“有什么事，请讲。”

    “我最近看到一个资料，陆军发明了一种用假电台招引敌导弹攻击的‘迷魂术’，这样既可及时发现敌军导弹阵地方位，又可大量消耗敌军有限的导弹。我在想，如果飞机上也能运用这种战法，不是可以收到同样的效果么？但是我的电脑水平有限……”

    “你这个想法很好。什么东西，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不过我学的专业还不足以回答你的问题，我可以和白云商量商量。哎。你不是和白云也很熟么？可以直接问问她。”

    “白云……怎么说呢，有时疯疯癫癫的，不像能干大事的样儿。这次她和陈和平就弄得很不好。”

    “其实，她学问还是很大的。”

    “我觉得女孩子还是稳重一点比较好。”

    “看来你还比较传统。”

    “你也比较传统。”朱百桐说，“在你身上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这不是传统么？”

    凌梅微笑道：“新鲜，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是因为你不给别人说的机会。你知道么？你的外表看上去比较冷，那可是一种冷艳。”朱百桐强调说，“冷艳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凌梅仍然微笑，不知怎样回应他。来自男人的这种评论，让她感到心里很受用。

    “冒昧地劝你一句，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封闭。”朱百桐说，“幸福快乐属于青春时代。”

    “我并没有刻意封闭自己。”凌梅沉吟道，“这是一种生活状态，一种人生境界，我喜欢。”

    “这也是一种人生境界？”朱百桐摆出一副要与她深谈的架式。

    凌梅不想在工作时间和朱百桐闲扯，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就灵机一动，对他说：“给你出个谜语，你什么时候猜出来，告诉我。”

    “我猜谜语可很在行。你说吧。”

    “‘春雨连绵妻独宿’──打一字。”

    “这是一句诗啊！”

    凌梅在一张印有“自动化”字样的纸上写下来。边写边说：“你回去慢慢猜吧。我还有点事。”

朱百桐拿着谜语看了看说：“那……我走了。”

朱百桐走后，白云进来，问凌梅道：“朱百桐来干什么？”

凌梅把朱百桐送来的材料递给白云：“你觉得朱百桐的这个设想有没有价值？”

    白云翻了翻：“价值倒是有，就是实现起来有困难。”

    凌梅说：“你再和他探讨探讨。”

白云说：“恐怕人家不想和我探讨吧？”

 

6

 

向大洋到护卫舰上实习，环境陌生，人也陌生，一闲下来就想找老朋友聊天。他对吴超说，他特别怀念机场，怀念那条平坦、笔直的跑道。特别是那扶摇直上云天的感觉，经常出现在他的梦中。。他非要拉吴超到跑道上去走走。

    走在长长的跑道上，向大洋问吴超：“还记得么，一年前，我离开飞行团的那个夜晚，你、我、朱百桐我们三个在跑道上赛跑？”

    “当然记得。我第一，你第二，百桐第三。”

    （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