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方连连说：“是，是，我们一定按老师长意见办。”

航空公司要来感谢罗先锋，也被他回绝。经王南方做工作，航空公司也将此事低调处理。

罗先锋的负伤，倒是促进了他与凌梅的母亲凌依雪组合家庭的进程。大家都说，罗师长现在需要有个人在身边照顾，罗先锋也就顺水推舟，同意接纳了凌依雪。

罗先锋从监护室转到病房，探视的人络绎不绝。朱百桐手捧一束鲜花进来。罗先锋开朗地笑道：“啊哈，朱百桐，谢谢你啊！” 他头上裹着绷带，左臂打着石膏。凌梅像女儿一样在给他喂水，他的心情显然很好。

    朱百桐关切地问：“老师长，你好点了么？”

    罗先锋叹气道：“唉，老了，身体也不抗折腾了。要是年轻的时候，一个前滚翻就可以爬起来！”

    凌梅说：“您就别再不服老了。”

    朱百桐把鲜花插在瓶子里。罗先锋说：“别再买花了。一个老头子，又不是小姑娘。没那么浪漫，净浪费钱！”

    护士来提醒朱百桐：“探视时间不能过长，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不能说话太多。”

朱百桐起身告辞。凌梅出来送他。两人便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凌梅说：“非常谢谢你。哎，你到机场上干什么去了？那么巧！”

“散步。”朱百桐说，“我喜欢跑道空旷、通畅的感觉。你的那个谜语，我一直猜不出来，到那里猜谜语去了。”凌梅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那个谜语还真难猜。”

    “你猜不出来的。”凌梅说。

    “那你就把答案告诉我吧。”

    “等以后吧。”

凌梅要回家拿点东西，朱百桐就陪她一起去了她家。凌梅的母亲不在家，朱百桐也就不觉得拘束，东看看，西瞧瞧，对什么都像是很有兴趣。凌梅问他喝点什么，他头也不回地说：“随便。”

凌梅端来两杯红葡萄酒：“这是纯天然野生葡萄酒。来，敬你一杯。真的很感谢你。”

    “看来你妈妈和老师长很有戏。”

凌梅喝了酒，两颊绯红，格外艳丽。

朱百桐说：“你喝一点酒比较好。”

“好在哪里？”

“面若桃花。是红艳，不再是冷艳。”

    “你能不能坦率地告诉我，我这个人到底有多冷？”

    “说不好。也许大家闺秀都这样？”

    凌梅大胆地望着朱百桐：“你喜欢大家闺秀么？”

    朱百桐毫不犹豫地回答：“喜欢。你父亲是军人，母亲是知识分子，家教一定不会差了。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凌梅容光焕发地端起酒杯，发现是空的，马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朱百桐提醒她，“凌梅，你已经喝了不少了。”

    “没关系，今儿个高兴！”

“你高兴我更高兴……我想问个不该问的问题。”

“说吧。”

“你那个潜艇朋友，现在如何？”

“他运气不错，去俄罗斯海军学院留学访问去了。”

“那你们……”（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