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竹等人离开教室，王南方小声问赵新竹：“参谋长，‘霹雳-1’飞机参加大演习的事定了么？”

“还没最后定。等通知吧。”

送走赵新竹，娄西北把王南方请到他的办公室说：“我接到一封群众来信，是关于吴超的，你看看吧。”

“不用看了，我也收到一封。”

娄西北将信放在桌子上：“那，就由你保存吧，我要它没用。”

“老娄，这件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无风不起浪。”

“是啊，有人就是想兴风作浪。”

“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当政委的还是过问一下，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了飞行训练。”

王南方从娄西北的房间出来，转身进了吴超的办公室，对吴超说：“听赵参谋长那意思，‘霹雳-1’飞机参加联合大演习的事，八成是定了。”

吴超奇怪地说：“过去没听说赵参谋长喜欢京剧啊？他什么时候又喜欢上京剧了？”

王南方纳闷儿：“什么意思？你是对他关于亮相的比喻有看法？”

“我可没那么说。”

“但你就是那个意思。我还不了解你！”

“伙计，你认为‘霹雳-1’飞机参加大演习……”

“我认为是好事情。”

“坦率地说，我不赞成‘霹雳-1’飞机参加大演习。”

王南方感到很意外：“为什么？”

吴超解释说：“我们人均飞行时间这样短，完成演习任务有困难。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应该是以实战的姿态强化飞行训练，迅速提高‘霹雳-1’飞机的战斗力，而不是去亮什么相。再说了，梅兰芳那么有名，肯定不是亮相亮出来的。还得是唱功好。我们练什么？练武功！”

王南方沉吟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不完全赞成。人均飞行时间短，这是事实。而演习也不是明天就开始啊，还有时间练嘛！另外亮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亮出满堂彩的，也得有功夫，也得有扮相。好的亮相也得练。因此呀，参加大演习与提高部队战斗力并不矛盾，应该是一致的。”

吴超把两手举到胸前表示投降，笑道：“要不你怎么是政委呢，总能把政治任务与军事训练挂起钩来。”

王南方摆摆手说：“现在任务还没下来，这个问题暂时放一放。我这里有两封很特别的信，你想不想看看？”

吴超瞥了一眼说：“匿名信吧？内容我都知道了。”

“何副司令、赵参谋长和巴副师长也都接到了同样的匿名信，他们要我跟你聊聊。”

“聊吧。你想聊什么？”

“你是当事人，我想先听听你的解释。”

“这种事，往往越描越黑，既然你代表组织听我解释，首先我感谢组织给我这样一个说话的机会。”王南方拿出笔记本。吴超很吃惊：“这么正规？”

王南方指指笔记本说：“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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