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梅说：“那你快去吧。”

吴超走后，向大洋和凌梅走出病房，在一条花园小径散步。向大洋说：“出来走走，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啊，舒服多了。病房里面太闷了。”

“这有病啊，不能憋在屋里，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有助于身体健康。哎，凌梅，你是不是给朱百桐出过一个字谜？”

    “你怎么知道？”

    “我看那字是你写的。那时我们谁也猜不出来，都想知道谜底。”

    “后来没人问我谜底，我也忘了这回事了。”

“我猜出来了。”凌梅惊奇地看着他。他竖起一个手指说，“是‘一’，对不对？”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向大洋解释说：“‘春雨连绵妻独宿’，‘春雨连绵’是没有太阳，‘妻独宿’是丈夫不在家。把‘春’字的‘日’去掉，再把‘夫’去掉，就只剩‘一’了。”

    凌梅伤感地说：“这就是我的命。”

    “你为什么让他猜这个谜？”

    “当时他想和我交朋友，我说，你要能猜出这个谜，再说。”

“现在我猜出来了。我可以向你提个要求么？就是朱百桐当年提的那个要求。”

    凌梅眼睛亮了一下，马上又黯然下去：“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这样的要求。”

    “是的，时间稍晚了点。”向大洋说，“但是，在我没有成为自由人之前，既便我多么喜欢你，我也不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真的以前就喜欢我？”

    “你觉得我现在向你表白那些还有意义么？不过我确实认认真真地想过，咱俩在一起生活会更合适。”

“可是……”

“可是什么？你说你的身体？等病养好了，我们就结婚。”凌梅默默不语。“凌梅，答应我，嫁给我吧！”

    凌梅激动得流下泪来。

    “你怎么了，这是？”

“我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让我觉得有点不真实。”

向大洋掏出纸巾给她擦泪：“（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