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向大洋在电话里说。

    “我找团长和政委谈过，他们说，关于这个问题，他们也无能为力……”

    “问题在上面？”

“他们没有明说。”

    向大洋想了想说：“我本来想去看看何副司令，一直没抽出空来。今天我得去看看他了……别着急，等我的回音。”

 

3

 

    向大洋去看何仪年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凌梅也在，不由得愣了一下。向大洋向凌梅点点头，对何仪年说：“何副司令，我过两天要回舰艇学院了。走之前来看看老首长。”

何仪年热情地和他握手：“你还是第一次到我家来吧？坐，坐。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感谢老首长推荐我到舰艇学院学习。我在那里……感觉不错。”

“那就好。你来，不会就告诉我这件事吧？”

“我想和首长谈谈吴超。”向大洋不动声色地说。何仪年有些感兴趣地“哦”了一声。向大洋接着说，“这事按说不该我来掺和，我已经不是航空兵的人了嘛！但是……”

“不用铺垫那么多，直接说主题。”

“首长，您是了解吴超的。他这个人有时办事头脑简单，但决不会糊涂到帮助囚犯越狱的程度……”

何仪年笑道：“哈哈，你是为吴超说情来了。你还真够朋友！”

向大洋把一份材料递了上去：“这是吴超的请战书。请首长主持公道。”

    在何仪年看材料的时候，凌梅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向大洋。

    何仪年看过吴超的请战书之后，放在茶几上，用探询的口吻问向大洋：“你认为怎样才是公道？”

    “吴超肯定是冤枉的……”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谁也没有权力过早地下结论。”

    “问题是，如果抓不到那个人……”

    “你也曾经是飞行员，你应该理解领导的一些考虑。”

    “首长，我们培养一个飞行员不容易，不能因为一件没有调查清楚的事情，就把一个飞行员的政治生命给毁了。”向大洋有些激动地说，“吴超是个非常单纯的同志，用过去的说法，有点‘单纯军事观点’，可他更是一个优秀的飞行员。在这一点上，他可以和全团的飞行员比！正是这样的人，在支撑着我们海军航空兵的大厦。”

    “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

    “这件事，他是做得欠妥当，但是仅仅因为他去看过一个囚犯，就把他这样优秀的飞行员打入另册，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纠正你一下。”何仪年强调说，“没有把他打入另册，只是还需要再调查调查。”

    “我是怕委屈了好人。”

    “暂时停止他的飞行，这是舰航党委做出的决定，我认为并没有什么不合适。”

    向大洋带有情绪地说：“是啊，党委集体做出的决定，就是错了，将来也不会有人负责任。”

    何仪年不高兴了：“向大洋，你不该发表这样的评论吧？”

“是的，首长，我已经不是航空兵部队的人了，我来找您，纯粹是多管闲事。我原以为您办事公道，爱护部下，没想到……看来是我错了……”（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