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梅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便用缓和的口吻说：“好，你待人真诚，行了吧？”

朱百桐高兴了：“这还差不多！”

凌梅用手指点着他说：“你呀，也是听不得批评的人！”

朱百桐趁机抓住她的手：“你的手真漂亮！”迅及吻了一下。凌梅紧张地把手抽了回来。

“是不是我太莽撞了？”

“是……没有心理准备……”

“现在有心理准备了么？”

凌梅侧过脸，没有回答，显然是一种默许。朱百桐大胆地抓起她的手，先是吻手，见凌梅没有反对，便一下将她拉入怀中……

5

飞行员们正在机场休息室等待飞行。巴根陪同何仪年走来：“何副司令来看看大家。”飞行员们全体起立。

“坐坐坐。”何仪年说着也坐下了。他扫了大家一眼说：“我看到你们在网上的讨论了，笔锋很犀利，指向很明确，大部分言论的矛头都是指向我的！特别是那个网名叫‘嘴在天上走刀口’的，今天就不说他是谁了。他用的不是长矛，而是机关枪！火力很猛啊，几乎把我这个老古董身上打成筛子了！”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大声出气。

何仪年继续说：“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学术气氛，我很高兴我能成为大家议论的话题，说明大家的现代意识越来越强了！以后，希望你们积极参加这样的讨论。毛主席早就说过，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我准备找个机会和那位‘嘴在天上走刀口’同志好好切磋切磋。”

听到何仪年如此态度，首先是巴根和王南方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们忙吧。”何仪年对巴根说，“我们到场站看看。”

飞行员们望着何仪年离去的背影，低声议论起来，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吴超也没想到。但他一直面无表情，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由于何仪年的态度大转变，并非像人们想象的那样要把“嘴在天上走刀口”怎么着，这个网络事件便不了了之，此后也没人再提。那么多正经事还忙不过来呢！

飞行训练结束后，巴根接到通知，赵副师长让他和娄西北、吴超到师部去一下。三人走进赵新竹办公室，赵新竹高兴地说：“吴超的那个《关于使用Tj－1导弹拦击敌来袭巡航导弹的设想》，我们报上去以后，上级很重视，现在任务已经下来了，交给我们师负责具体实施。师里研究，决定交给你们团。我建议，就交给一大队。”

巴根看看娄西北，对赵新竹说：“我没意见。”

赵新竹问娄西北：“你呢？”

娄西北说：“我也没意见。不过用空空导弹拦载巡航导弹……我还从没听说过。”

赵新竹说：“所以要研究嘛！”

全团上下都在忙着为空空导弹拦载巡航导弹训练做准备。朱百桐也围绕打弹问题写起了论文。自从和白云的关系出现分裂，他就不再练字。前些日子被罗先锋将了一军，他又开始专心致志地写军事论文了。

朱百桐拿着打印好的材料来到娄西北办公室，对娄西北说：“娄参谋长，咱们团的学术气氛很浓，我也受影响写了几篇东西，不成样子，不好意思往外拿。你给看看，帮忙改改。”

（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