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百桐说：“他没有喝多。他是听不得批评，他这个老毛病我看是难改了。”

吴超说：“你的老毛病就是自作聪明，爱搬弄是非！”

娄西北猛地一拍桌子：“好啦！我今天以老大哥的身份，命令你们住口！”吴超和朱百桐终于都收住口。娄西北接着说，“看看你们两个，怎么还跟小孩似的？像什么样子！你们什么时候能老练一点呢？”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娄西北宣布，“我看今天早点撤吧。”

四人闷闷不乐地走出餐厅。这时一辆“猎豹”开过来。吴超和娄西北先上了车。向大洋对朱百桐说：“百桐，你坐前面。”

朱百桐说：“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我打车走。”

向大洋爽快地说：“也好。你单飞吧。”

朱百桐走到后门旁边，对着车窗里说：“吴超，我，我再罗嗦一句，你不想听也得听着。许多飞行员都对你有意见，你不要老是以势压人。”

吴超回敬道：“我也再罗嗦一句，以后，你少到飞行大队去扰乱军心。我宣布，你是不受欢迎的人！”对司机说，“开车！”

汽车开走了。朱百桐望着远去的汽车，自语道：“我扰乱军心？”

 

5

 

朱百桐打车来到梅岭小区，一路上都在琢磨，薛朗朗急火火地叫他来，发生了什么事？思来想去没有答案。匆匆忙忙上了楼，刚一进屋，薛朗朗就殷勤地拉着他的胳膊说：“老公，我给你把茶沏好了。”

“你叫我什么？”朱百桐不由得一怔。

“老公啊！”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习惯就好了。”

“别，我还没说要娶你呢！”

薛朗朗并不生气：“现在不是说‘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日拥有’嘛！一天的老公也是老公。”

朱百桐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你不是有话要说么？说呀。”

薛朗朗笑嘻嘻地说：“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就是想你。别误会，不是想那个，就想看看你……”

“我知道，你最喜欢看《动物世界》，” 朱百桐苦笑，“你看我像哪个动物？”

“你比哪个动物都可爱。”

“既然没什么事，我走了。”朱百桐站了起来。

“等一下。”薛朗朗拉住他的袖子，“我有一句话。”

“说。”

“我不想让你回到她身边去……”薛朗朗悄悄将一只小发卡挂在朱百桐的袖口上。

“那我也不能老赖在你这里呀！”

“你要是愿意，我家的门对你永远是敞开的。”薛朗朗拿出一把钥匙在朱百桐面前晃了晃。朱百桐犹豫了一下，接过钥匙。

朱百桐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吃饭时和吴超发生了争执，接着又让薛朗朗呼来唤去，感到很烦。本来他的酒量还可以，可是今天只喝了不到三两酒，竟有些难受。从薛朗朗那里出来，打车回到新居，下车让凉风一吹，那酒劲儿直往上反，回到家就跑到厕所里呕吐起来。

凌梅来送东西，正好碰上了，倒了一杯水，对朱百桐说：“不是让你少喝点么！”

“酒倒是没喝多，就是心里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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