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你了？” 凌梅帮朱百桐脱下外衣，“好了，还是安静地歇一会儿吧。”

朱百桐躺在床上，继续叨叨着：“酒倒是没喝多，就是心里不痛快……”

凌梅在挂衣服的时候，在袖口上发现了那只小发卡。凌梅紧锁眉头去看朱百桐，他已经睡着了，发出沉重的鼾声。凌梅手拿发卡发了一会儿愣。然后又别在他的袖口上。

电话铃响起。凌梅拿起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里没人回答。凌梅强忍怒火，冷静地说：“你如果有勇气，就开口说话！”

电话里发出忙音，凌梅气愤地放下电话。

窗外，月色朦胧。屋内，朱百桐鼾声不减。凌梅叹口气，走出门，用力把门带上了。

凌梅低头走在路上，一辆猎豹在她旁边停下。坐在车上的向大洋问道：“凌梅，去哪？”

“随便走走……哎，大洋，你怎么在这儿？”

“我到团里办点事。”

“你们喝酒闹别扭了？”凌梅问。

“啊，百桐和吴超呛呛了两句。百桐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向大洋从车上下来，关切地问：“你好像有心事。在我看来，你凌梅还从来没有过这种状态。有话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凌梅故意避而不答：“你这么晚来团里干什么？”

“我以前的机械师王东满刚结婚，我来看看，顺便邀请他们两口子到我们舰参观。”

“护卫舰长还管飞行团的事，有意思。”

“前段时间，小两口闹了点意见，这有些事情组织上出面，还不如朋友出面好说一些。”

“听你这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朋友了。什么时候管管我的事。”

“你有什么事？你和百桐出问题了？”向大洋警觉地问。凌梅叹气，没有马上回答。向大洋说，“你们经常在一起，有什么事容易交流。王东满不一样，媳妇在老家，分开久了缺少共同语言，所以我邀请他们到码头看看，共同话题多了，感情就会持续发展……”

“人是在不断变化的。话题会变，感情也会变……”

“百桐变了？”

凌梅岔开话题：“时间不早了，你回吧！”

向大洋看看表：“那，我先回舰了。”

凌梅说：“再见。”

 

6

 

第二天，王东满和胡月琴提着包来到军港码头。向大洋亲自迎接他们：“怎么把包都提来了？”

胡月琴说：“东满工作挺忙的，我就不在这打扰他了，准备今天就走。”

向大洋带领王东满和胡月琴参观导弹护卫舰，然后又参观军港。远处海湾里有一架水上飞机在滑水，胡月琴小声问王东满：“那是什么？”

“那是水上飞机。”

“水上飞机是什么飞机啊？”

“就是在水上起飞的飞机呗。”

（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