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那个时候真的很爱你”

“啊，那现在呢？现在不爱了？”

“当然爱！尤其今天晚上，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喜出望外。冰冰，我现在的爱，比那个时候的爱，多了些理智和成熟。你知道吗？我有的时候想你，会想得心疼。”

“我给你带来一些你喜欢吃的东西，放在你的房间里。我们回去吧？”

吴超刚要带谢冰冰回去，遇到了正在散步的白云。

“冰冰，我还说是谁呢，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我们团长在一块儿！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不走了吧？”

“哦，学习还没完呢，呆一阵还得走。你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走呢？”

“我……没事，随便走走看看。”

“那，那我们先回去了。”

“回头见。”白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种怅惘。她跟踪吴超而来，本来是想来安慰安慰他，看见谢冰冰回来了，只好回避一下。她对谢冰冰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

谢冰冰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对吴超说：“白云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散步？”

“我怎么知道。”

“刚才……她会不会看见我们？”

吴超不以为然地说：“看见又怎样？拥抱接吻又不违法。”

谢冰冰在后面拍了他一下：“别忘了，你是团长！”

吴超理直气壮地说：“团长也是人！”

吴超和谢冰冰一起去了他宿舍。谢冰冰让吴超把鞋脱了，说呆会儿要给他一个惊喜。吴超脱了鞋，打开电视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不知道谢冰冰要给他的惊喜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谢冰冰端来一盆热水放在沙发旁边，说：“你的惊喜来了。”

吴超不以为然地说：“哦，洗脚啊。”

“不是洗脚，老土！整天在营区里呆着不懂了吧？这叫泡脚。现在啊，城市里特别流行这种方法，特别解乏。”接着又拿出一包专门泡脚的中药。

“你研究的？”吴超问。

“对啊。”

“噢，拿我做试验。”

“哎，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啊！”谢冰冰依偎在吴超身边，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吴超把她搂在怀里。两人一起看电视。谢冰冰喃喃地说，“我是抽空回来，想和你把婚结了。既然你不想结婚，我明天就……准备回学校了。”

“这么急？”

“我看你也挺忙的，不想在这儿给你添乱。”

吴超想了一下说：“事故调查组明天要开会，就不能送你了。”

谢冰冰对吴超的回答有些失望：“我不在的时候，你想我么？”

“想。怎么不想？有时候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我怎么一点感觉不出来？”

吴超捧起她的脸，热烈地亲吻。她也很投入。吴超渐渐冲动起来：“亲爱的，我想要你……”

“那就要吧……”

吴超把水盆蹬到一边，正要把谢冰冰搂在怀里，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两人无奈地停止亲热。

吴超不想接电话，谢冰冰整整衣服说：“接吧，这是天意。”

吴超抓起电话，没好气地吼道：“喂！什么事？”

“我是王南方。我在试飞楼。何副司令请你过来一下。”

吴超扫兴地放下电话，对谢冰冰说：“何副司令要见我。”

“去吧，我也该回招待所了。”谢冰冰上次走了以后，等于是把原来的房子退掉了，这次回来，只能住招待所。

 

6

 

一小时前，何仪年把王南方叫到他下榻的试飞楼，主要是想向了解一下吴超的情况。何仪年微笑着对王南方说：“怎么样啊，和吴超搭班子很累吧？”

“也不像别人想象的那么累。”王南方说，“吴超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透明，最大的缺点是固执，一根筋。不过我们俩合作得不错。首长不会想把我们分开吧？”

“吴超勇于探索，工作有魄力，对于一个飞行团战斗力水平的提高，会有好处。但是……也容易出问题，会让你这个政委跟着他担很多风险。在这两者之间，你怎么评判？”

“首长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既不出问题，又要大胆探索，那只有一个办法，不要把自己的位置看得太重……”

“可没有位置，你就干不成大事。”

王南方看着何仪年，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王南方想，也许这就是当领导的谈话艺术。听上去很有道理，细一想，却不知具体指向是什么。两个人像打太极拳一样，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所谈内容充满玄机。最后，何仪年说，你把吴超叫来，我想和他谈谈。王南方从何仪年房间出来，马上在楼下值班室给吴超打电话。

吴超是跑步来到试飞楼的。王南方对他说：“刚才怎么那么大火气？和首长说话可不能那样。”（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