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雪开心地说：“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是么？受你熏陶的呗！”

凌依雪笑道：“我知道你是故意奉承我。不过听了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罗先锋哈哈笑起来。

2

何仪年与吴超的谈话内容并不涉及此次飞行事故，他只让吴超谈了谈飞行训练的思路。这些问题都是装在吴超脑子里的，不用准备，顺口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何仪年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说：“听说你女朋友回来了，不占用你太多业余时间了。”

吴超不好意思地说：“真是什么事情也瞒不过老首长啊！”

何仪年哈哈笑道：“别忘了，我也是飞行员出身，飞行员的基本素质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吴超匆匆走出试飞楼，走进招待所，敲响了谢冰冰房间的门。谢冰冰见了吴超，有些吃惊：“这么快就谈完了？”

吴超嘻皮笑脸地说：“我不是还掂着你嘛！”就要上前吻她。

谢冰冰推开他：“先说说，何副司令找你谈什么？”

“没谈什么实际问题，就说说工作上的情况。”又要上前亲近。

谢冰冰不高兴地推开他：“怎么可能呢？何副司令是专程为这个事情赶来的呀！怎么可能没谈什么呢？吴超你别瞒我。”

吴超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凉水，热情僵在脸上，也不高兴了：“哎呀，就算有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啊，把精力放在读书上吧！”

谢冰冰不服气地说：“吴超，我到底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你懂吗？我关心你的生活，我关心你快不快乐，幸不幸福，我关心你的飞行生涯和你的政治前途，怎么我做的这些你一点都不理解呢？”

“你的这种关心有什么用呢？能让外面的事情不发生，还是能挽救回来飞行事故？我跟你说过，我的事情我自己来管，你甭管！”

“吴超你听好了，如果你需要我，我可以先不走。我想替你分担点什么！”

“这说好了明天走，怎么又不走了呢？冰冰啊，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一天三遍啊？麻烦！”谢冰冰很伤心，不再说话。吴超问，“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我派人送你。”

谢冰冰伤感地说：“不用了，我要早点休息了。你回去吧。”

第二天，谢冰冰真的走了，就像来时一样突然。吴超因为要开会，没能去送她。在谢冰冰回来之前，吴超几乎已经习惯了她不在身边的日子，可是她闪电般回来一下又走了，他心里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她的匆匆来去，打破了他心中原来的宁静，就像什么人往一潭宁静的湖中投了一个石子，溅起一簇水花儿，荡起层层涟漪。没有她的日子，让他感到格外失落。

傍晚，吴超独自散步来到军港，看见588舰停靠在那里，就走了过去。舷边站岗的水兵都认识他了，向他敬礼，叫一声“吴团长”，让他上了舰。

“你一来，就没有好事。”向大洋见了吴超，和他开玩笑道。

吴超叹了口气，在向大洋对面坐下。

“谢冰冰回来想和你结婚，你为什么没同意？”

吴超非常吃惊地看着向大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走之前给我打了电话。她在电话里哭了。我挽留她，她哭得更厉害。结果她还是走了。”

吴超气哼哼地说：“她自己要走的，又不是我让她走的。”（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