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方说：“好，就按首长的意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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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团改装“霹雳-1”飞机以来，第一次参加联合大演习，全团专门召开了誓师大会。巴根参加大会，并在会上讲话。

“同志们，三个月以前，你们立下了‘使命高于一切，责任重于泰山’的誓言。经过三个多月的地面苦练，空中精飞，你们已经达到了演习指挥部的要求。明天，编队就要通过海龙岛了，到那时，我相信，海龙岛将是你们新的起点！”

    巴根的讲话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然而誓师大会刚刚结束，天空就开始落雨，整个机场被笼罩在雨雾之中。大家的心情都很焦急。

    凌梅站在窗前，看着雨中的塔台，雨中的跑道，神情十分专注。她有一个习惯，每当下雨的时候，她的思路总是格外活跃，看着那雨中的景色，她会联想起很多很多平时很难想到的事情。她从天气想到演习，从演习想到吴超的责任：这可是他担任团长以来第一次承担这样重大的演习任务啊！他能承受得了这么大的压力么？从吴超，她又想到了他的同学、战友朱百桐和向大洋，从这三个男人又想到了那个曾经在她的感情生活中留下痕迹的沈丰收。这时正好白云走过来，她便很随意地问道：“白云，你和潜艇艇长的事怎么样了？”

“别提他了，他这个人啊，在感情方面情商不高。”白云有些失望地说，“上次我故意给他演了一场戏，他居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凌梅开导她说：“我觉得，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不要用旁敲侧击的方法来表示，你不妨坦率一些，直接告诉他。在潜艇上工作时间长了的人，性格都比较内向，表达方式也会很含蓄，他们不能像别的男人那样去恋爱，去讨女人喜欢。”

“为什么？”

“因为他们随时都可能出航，有的时候半个月，甚至一个月，而且在水下航行，没有信号，打不了手机，就是能打也不准打，要保密。多少个日日夜夜，家人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这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

“你怎么这样了解潜艇？”

“我曾经和潜艇军官谈过恋爱。”

白云饶有兴趣地问：“真的么？后来呢？”

凌梅平静地说：“那时我不了解大海，不了解一个热爱潜艇的军官那种海一样的情怀，我们分手了。”

“那种海一样的情怀，是什么样的？”

“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你自己慢慢体会慢慢悟吧！”

“潜艇军官有什么特点？”

凌梅想了一下说：“潜艇出航的时候，希望看到心爱的女人为他送行，他会一直把你装在心里。返航归来的时候，希望第一眼就看到你……”

白云忽然想起来：“哎呀，他今天就出航！可是……”

“你还拿不准你是否是他心爱的女人？没关系的，就是普通的朋友，向他招招手，他也会高兴的。”

“那……我去一下？”

    “去吧，这里有我呢！”

白云冒雨跑到军港。沈丰收站在潜艇舰桥上，正在指挥潜艇离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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