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1’飞机飞夜航了，去看看。”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么？”

    “没事，看看飞行就好了。”

“你真是怪毛病。”

    罗先锋驾车来到停机坪，王东满迎上前说：“老师长，看夜航？”

    罗先锋停下车问道：“谁在天上？”

    “吴团长、秦兵。我刚才听说，好像吴团长撞到什么东西了。”

“没事吧？”

“飞行还在正常进行，应该是没事。”

其实，塔台内气氛还是很紧张的。娄西北和王南方商量，让吴超飞完小航线就返航。

吴超得到指示，按计划驾驶飞机安全着陆。地勤人员拿着手电筒认真检查飞机。飞机的某些部位嵌进了鸟毛。

    吴超问：“撞到什么了？”

    王东满说：“可能是野鸭群，撞击点有好几处。”

    廖辉从夹缝里牵出一撮板结的鸟毛：“你看！”

    吴超将鸟毛放在掌心揉了揉，很快将掌心染红了。

    罗先锋一直站在远处，没有靠前。他不想影响他们。

    第二天早晨，东方刚刚发白，机场空无一人。罗先锋开着三轮摩托在跑道头停下，然后向草丛中走去。寻寻觅觅，像在寻找什么东西。终于，他发现了他要找的东西。

    罗先锋开着三轮摩托返回。车斗里有好几只死野鸭。其中有两只较为完整的野鸭，被他炫耀地挂在了车把上。王南方在跑道上跑步，与罗先锋打招呼：“老师长，这么早就回去了？”

    罗先锋停下说：“捡了几只野鸭子，可能是飞机撞下来的。”

    王南方看着野鸭说：“昨晚撞了这么多，没有出事，真是万幸。”

    罗先锋说：“这环境保护好了，野鸭大雁就多。野鸭大雁一多，对机场就是个威胁。”

    王南方感叹道：“是啊，很多事情都是很矛盾的。”

    “回头到我家去吃野鸭吧。宁吃飞禽四两，不吃走兽半斤。这东西味道鲜着呢！”罗先锋开着三轮摩托要走，回头对王南方说，“你叫吴超到我那里去一趟，我可以教他几招飞夜航的窍门儿。”

    （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