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出航之前 《潜艇壮士胡虎》(6)
2003年2月5日
361潜艇远航之前,胡虎曾给姐姐胡洪波打电话:“姐姐,我要出海了。你和爸妈说一声。”那时胡虎父母的家里没有电话,也没有手机,一般有什么事情,他都是打电话告诉姐姐。
姐姐比他大四岁。母亲张修珍是小学老师,要上班,他和双胞胎哥哥从小由外婆和五岁的姐姐一起带,通常是外婆带大小(胡蚌),姐姐带小小(胡虎)。到了该吃奶的时候,就由外婆和姐姐一人背一个,送到学校去找母亲喂奶。一次,五岁的姐姐背着一岁的弟弟,不小心摔了一跤,虽然没摔到背上的小小,却把他吓得哇哇大哭。
后来双胞胎不吃奶了,要吃米糊糊,外婆和姐姐就每人喂一个,外婆喂胡蚌,姐姐喂胡虎。从小培养起来的感情,胡虎一直和姐姐特别亲。
姐姐接到胡虎的电话,不假思索地问道:“你要出去多长时间?一个礼拜还是一个月?”姐姐知道,弟弟有任务,以前经常有这样的事情,一出海就要很多天。
胡虎说:“姐,你好烦哪!这种事情不要问。你不要让我犯错误。”
姐姐知道弟弟的行动是保密的,就不再问了。这是姐姐和弟弟的最后一次通话。
361潜艇出航的前一晚,胡虎回家已是深夜,悄悄洗漱后用中药泡过患有湿疹的腿脚,坐在写字台前若有所思,徐征对疲惫又沉重的胡虎说:“赶紧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远航呢。”
胡虎说:“你先睡吧,我调整调整生物钟,到了艇上就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了。” 徐征是在凌晨四点醒的,那时胡虎已经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几件换洗内衣和一大包治湿疹的中药。当晚胡虎几乎一夜未眠。胡虎满是疼爱地吻了熟睡的女儿,穿上作训服,拥着徐征对她说:“在家好好照顾孩子,注意安全,等我回来。”然后背上包下了楼。
徐征站在窗口望着胡虎的背影。4月16日,正好是农历三月十五,徐征注意到,月特别圆,夜特别静,星空明朗。胡虎如往常上班一样在楼前回头向徐征挥了挥手,大步向营区方向走去,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胡虎出海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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