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首长有约 《深海两万里》(2)


  “谁去?!”首长反问道,“你是艇长,你不去谁能去?!”首长再问道。
  “反正我不管,爱谁去谁去……按计划,我们早就应该进厂中修,然后全训的,可为了完成今年全训任务,这中修已经拖了快12个月了。全训刚一结束,现在又来这么个远航?哪有这么干的?!这不违背常规吗?!”
  “什么违背常规?!”首长的语气十分不悦。
  “这哪有用这样的破旧潜艇担任这么重大的任务的?也就是和平时期敢这么干……”艇长把眼光停留在了那艘新潜艇模型上,新潜艇模型歪歪地摆着。心想,要是这艘新潜艇去执行这任务……
  “说那个没有用!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这担子就是你挑了!”首长相信,艇长能听懂他的话。
  首长看到我艇长的双眼时,不免被深深地触动了心底……首长也是从艇长岗位上干过来的,他懂。
  “首长,你有所不知……”艇长顿时感觉自己语气不妥(首长哪有不知的),略停了停,“这一年全训我们排除了多少故障?我们的军士长班长都快成了‘修理工’了。海上修,码头修;白天修,晚上修。这在自己的近海训练没有问题,不过是辛苦点。可这样要是到远海,到太平洋,那可不是玩笑,艇毁……”艇长看到首长的表情,收住了话。
  “反正我是不去!”接着仍然情不自禁地蹦出了这么一句“坚定中却带妥协”的话。
  艇长平时的性格不是这样的,愿意挑重担,这艘破艇全训,就是重担之一。
  首长一看我艇长这样,难道要他临阵换将?  

一 首长有约  《深海两万里》


  首长在桌子上找烟,但没有找到。
  首长想,这是支队党委开会一致的决定,也是上级机关的要求;而他不能拿这个来向这个年轻的艇长施压啊。
  三个人都感觉气氛需要调整,这个任务见面会不能这样收场。
  艇长指了指眼前的新型潜艇模型,脸上挂着略带勉强的笑容说:“要是这样的新潜艇就好了!”
  “那得等些年。”首长接上了艇长的话。
  政委在一旁的尴尬别扭似乎也被打破,迅即掏出香烟,给首长点上。
  “老潜艇出去远航,安全上确实不妥。”政委有意无意地又把话重提,和艇长紧挨着站立,首长的坐姿看上去也有了些放松。
  “到时安排你们一次坞检……”首长想消除艇长的安全顾虑。话音一出,艇长抢言道:“坞检有什么用?难道就不能变了吗?!”艇长显然有些试探,想调换一艘更好的潜艇去。
  “不能变了。其他支队的老艇,在这次任务中都‘淘汰’了,第一个‘最’就不符合。再说已经报上去了。”
  听到这话时,艇长几乎想愤怒——报上去了?!为什么报之前,不先和我说一声!已经报了才把我叫到这里来?
  ……
  但艇长,这时控制住了。艇长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是军令了。
  首长,艇长,政委,面面相觑,六眼互对……执行吧……
  除了“执行”还能如何?
  首长,方脸,高额头,大奔发型,东北汉子,声音洪亮,虽慈眉善目但少有笑容。
  
  回来的路上,艇长,政委,心里不安:临近中修,不让中修,却去远航?这海军首长到底懂不懂潜艇?
  艇长说,“司令,一定是司令的意思。司令老潜艇,他太懂潜艇了。只有他明白,并敢让我们去‘冒这个险’!司令心里可能想要一个答案。”
  闷闷不乐回到艇部,坐下。
  “怎么办?”政委试探着问艇长。
  “执行!”艇长只说了这两个字,别的不想说。
  艇长政委,按首长指示,没有向官兵们透露半点远航信息。
  那个印有“填后机密”的军事笔记本上没有远航的字样。
  在官兵们眼里,艇长政委,像平常日子,去开了一个例行小会而已。
  好在,休假的计划,还没有布置到班里。一旦布置下去,人员一回家,还得重新召回。
  晚饭后,艇长若无其事地到班里,各个寝室走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似乎在为这群战友酝酿着什么,毕竟任务已在身。

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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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送儿子参军,刚刚退休的老艇长“检阅”新潜艇、新兵,仿佛他曾经战斗过的场面依然历历在目。码头上的新型潜艇要比他曾经任艇长的、已经推迟进厂中修将近12个月的老旧潜艇好多少倍?可是,他是军人,他别无选择,他必须完成接到的命令:用最老的艇,在最炎热的季节,到达最远的海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就要指挥着一艘甲板都锈透了的、老旧的潜艇去完成军令!作品一开始就为接下来的任务设置了重重障碍,让读者不由得揪起了心,同时也瞪大了眼睛充满了期待。作者文笔流畅,文字基础很好;故事起笔不凡,令人期待。问候作者!
 

(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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