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油管爆裂 《深海两万里》
十七 油管爆裂
鱼电军士长回到自己的卧床上,难以入眠。他被那香油味所刺激,他的眼里竟是荷包蛋。那是他的最爱。
想吃,但自己的生日得好几个月后,心里不平衡,则耿耿于怀,闷闷不乐于心。
今天的“水下战报”刊登了“老寿星”包一钱的吃生日面的照片。那照片拍得变形,邪丑陋,笑容倒是极其夸张。这照片,他应该珍藏。他也是一老兵,这次任务结束,他就等退伍了。
台风过后,第一次空气筒充电,一晚居然平安无事。想必岸上台风造成的影响很大,正在整理台风过后的树枝、雨涝、房屋什么的,我们不得而知。
电已经充足了,路程也赶超了不少;虽是敏感海区,但是,在台风掩护下,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再说我们离开那个“巨响”的发生地已经很远了。敌人可能把那里当作搜索的重点了。敌人喜欢对潜艇“刻舟求剑”。因为,潜艇特别慢,相对于搜索一方的反潜飞机或者反潜舰艇来说就是原地打转。敌人也有可能还在那里“排兵布阵”,准备大干大捞一把,把潜艇搞上水面来呢!
夏天,天亮得早,我们必须下潜得更早。此时,柴油机已经停止。
为了潜艇隐蔽与对抗,为了掌握此地的水文,艇长执意要下到最大深度,首长却无论如何不同意。“我想测量清楚水文。万一有水面舰艇来搜索好躲。”艇长向首长解释道。
“我知道你这个意思。但是,你想,我们已经大深度贴海底航行了一天了,情况还好。这个季节,这个深度已经是比较隐蔽的啦,再加大深度,必须考虑到这艘老潜艇的安全性!艇长!”首长语重心长地喊了声艇长,接着说,“再说了,这个季节的梯度有什么好测的?无非就是负梯度,有敌舰艇搜索,无非就是加大下潜深度,还能咋的?别搞了,太危险了。”艇长一脸尴尬无奈,他承认了自己有点冲动。艇长,首长,一个把着潜望镜,一个坐着,两人的一字一句,三舱都能听清;首长是正确的。
这次技术冲突,艇长输了。
艇长把着潜望镜,看着海面。
雷达侦察仪的天线未降下,空气筒已经降下。艇长再仔细观察海面,观察空中。
首长,也起身,把着对空潜望镜扫视了一圈子,那黎明前的黑暗,依稀还能看到某个方向上的星星和云朵。
艇长,再次要雷达室报告了一次海面情况:“方位173商船雷达信号,方位270岸站雷达信号,其它海面平静。”艇长听到这个回令,就叫降下天线,准备下潜。
雷达侦察仪的天线特别粗壮,缓缓地降下,到底时发出“咚”的一声。潜艇也在缓缓地下潜,潜望镜和雷达天线都渐渐淹没、消失于海面。
艇长在考虑,到底要下潜到多少米?
潜艇像幽灵般,湮没在大海里;在海的中央,他像一只怪兽,确实有些恐怖;又像一只巨鲸,却少了巨鲸的灵活度;他悄无声息地前行。
敏感海区,我们还没有穿过去。
应该说,越向战场走,越敏感。那里空中、水面、水下都有反潜兵力,而我们必须从这一体系的“缝隙”间穿过,才能到达我们的任务海区,才能算得上“在最炎热的季节,一艘最老的艇,到达最远的海区!”
声呐室里送来了一份“梯度表”。艇长仔细地看,看完后递给了在旁边坐着的首长,看完又传到了海图室。
航海长在海图室里作出了各种记录与标识,包括把梯度信息综合到“战斗日记”上。
水下“遨游”的一天又开始。
三舱战位多,人多,虽然不能说热闹,但也挺乱的。在那微红的灯光管制下,大家边值更,边说几句笑话,也无妨大碍。虽然也有点点机器工作时产生的“嗡嗡”声,但也不像柴油机通气管航行时,那样的嘈杂。偶尔地,声呐室会传出几声噪声、鱼叫声。
一听到有鱼叫,老李便会找小任要耳机,戴上,听那么一会儿,过足了瘾,脸上就会露出笑容。然后会形容一下那鱼叫声像什么什么,竟是些没有学过的象声词。
小任也会在海上录制一些这样的声音,还给取名为“海洋之声”,说带回去,给他那可爱的女儿听一听。
有时,声呐室会报告听到的船只,如商船、渔船。大洋里,船只的密度小,不像在渔场,一艘接着一艘的,声呐操作员,手脚都会忙乱起来,感觉不够用。
没有军舰吗?那是不可能的。
(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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