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梅说完要走，被朱百桐叫住了：“凌参谋，吴超和谁编队？”

“你们的保姆！”

朱百桐和向大洋互相看看，都有点发傻。一直挨到晚上，朱百桐实在憋不住了，走进吴超和向大洋的房间，对吴超说：“行啊吴超，不吭不哈的，还挺有主意。老实坦白，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谢冰冰编队飞行的？”

    向大洋附和道：“嗯，你小子有两下子，我还真没看出来！”

    吴超轻描淡写地说：“你听他胡扯。”

    朱百桐紧追不舍：“有人亲眼看见的！”

    “那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正式向你们俩宣布，这几年本人不会考虑这个问题。不飞上新机种，本人也决不考虑这个问题。”

    朱百桐半信半疑，嘴上却说：“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哎，百桐，那你是不是认输了？”向大洋问。

朱百桐搔搔头，说：“行，我准备请你吃饭。”

不过很快，朱百桐又变卦了。因为气象台新来了一名大学刚毕业的女工程师，他要再追一次看看。

 

2

 

气象台新来的女工程师叫白云，是从地方大学招来的气象专业高材生。她戴了一副近视镜，长相稚嫩，看上去仍旧像个在校生。她新来乍到，对机场的一切都感觉新奇，坐在接她来的车上，不停地东张西望。政治处主任王南方告诉她，现在安排她和航医谢冰冰合住一套宿舍，等将来她结婚了，就可以单独住一套了。她说，那要一辈子单身，还能一辈子住不上套房？这个规定可不太合理。王南方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这也要向组织汇报？王南方说，早晚要汇报的。她说，现在还没有男朋友。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咱们单位的优秀青年可是不老少啊！”

    “我啊，是独身主义者。”

    “独身主义者？这可新鲜。”

“这不新鲜了。你们是在军营里呆傻了。现在的时代造就了很多独身主义者。这是时代的产物。”

“是么？那你为什么非要到部队来？你就不怕呆傻了？”

“我妈妈说了，我的情商不是很高，只有到部队来，和傻子在一起，才不至于吃亏。”白云意识到此话不妥，连忙解释说，“哦，对不起啊，王主任，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妈妈说的。”

王南方笑道：“我理解你妈妈的意思，你妈妈是说部队的人啊，单纯、老实、憨厚。”

“对对对，主任说得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也可以到其他部队去，为什么到飞行部队来？”

“不是我自己要求来的，是你们部队到学校去挑选优秀学员，把我挑来的。我学的专业正好和你们需要的军事气象很接近，还说气象是飞行员的……什么来着？”没等王南方回答，白云看到远处停机坪上的飞机，便大声嚷嚷起来，“主任，我能先看看战斗机吗？”

“当然可以。”

汽车开上停机坪。地勤和飞行员正在做飞行前的准备工作。王南方向谢冰冰走去，白云则走向一架飞机。她看见一个穿飞行服的军人背对着她，正在向几个年轻的地勤人员说着什么，便上前和他打招呼：“首长……”

那人疑惑地转过身子，原来是吴超，他不知她是在和谁说话。

“我可以爬上去看看飞机么？”白云又问了一句。

吴超确定对方在和他说话，这才回道：“我不是首长。你是刚分来的？”白云点点头，吴超又问，“学什么专业？”（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