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百桐答不上来。费劲地想了想说：“活……活塞……”

轰地一声，大家都笑了。

“坐下吧，坐下。”

“是。”

向大洋小声地嘀咕：“没掌握好分寸。”

坐在右侧的吴超问：“什么分寸？”

向大洋连忙说：“不关你事！”

白云说：“要认真听讲啊，啊！我来告诉大家一个小秘密，女孩子最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是她所崇拜的那个行当中最优秀的男人！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其实，美人也难过英雄关。在我们飞行员中，谁能飞上新型战机，我白云就崇拜谁！”

飞行员们热烈地鼓起掌来。讲座结束后，向大洋把朱百桐扯到一边悄声说：“百桐，怎么搞的？应该把握好度啊！”

吴超在旁边没听明白，就问：“把握什么度？”

朱百桐替向大洋回答：“跟你没关系。”

吴超看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知道这会儿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去理会他们了。

晚上，朱百桐睡不着，就爬起来写东西。娄西北被他吵醒了：“干什么呀，百桐？又做梦了？”

“没有啊。大队长。我是想……”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首战失利，对不对？我问问你，那白云上着大课呢，你那是干什么呀？啊？结论有了，傻冒一个。”

朱百桐不服气地说：“那都是向大洋给我出的主意。”

“向大洋他们那几个小子，能给你出什么好主意啊？不都是馊主意啊？哼！”娄西北重重地翻了一下身。

“大队长，我现在根本不考虑这些。我是想啊，我跟师长的飞行，我想写一个飞行体会。”

娄西北一听，支起身子说：“百桐，这才是正事啊。你好好写，其他的事你先别考虑。我先睡了。”娄西北转过身子面壁睡去。

第二天，朱百桐跑到师部，恭恭敬敬地把一份材料递给何仪年：“师长，这是我上次跟您一起飞行的体会。”

何仪年看一眼题目，赞道：“嚯，你还挺认真！”

朱百桐说：“有些东西，是航校里学不着的，书本上也学不着的。跟您飞一次，就学到了很多东西，我把跟您飞行的体会和大家说了，他们觉得很受益，所以我觉得，把这些体会写出来，让更多的年轻飞行员看到，是我的责任。您看看，是否有不准确的地方。”

“好，回头我认真看看。形成文字的东西，要特别谨慎，不能误人子弟哦！”

“我就是这个意思。”

“大家对改装‘霹雳-1’飞机，有什么反映？”

    “大家心情都很迫切，都想能第一批参加改装。”

 

7

 

    新飞机正式改装之前，飞行团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确定第一批参加改装的人员。团长赵新竹召集司令部、政治处以及空勤大队负责人开会研究此事。赵新竹说：“这次改装，我们想先听听大家的意见。娄西北，你说说你们大队的情况。”

    娄西北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大队选出的三个飞行员都不错，最好一起改。”

    赵新竹笑道：“滑头！是怕得罪人哪？你总得先排个名次吧？”

（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