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拣这玩意干什么？” 

吴超子弹头拔下来给向大洋看，弹壳里面是空的。“我想做个小玩艺儿。”

“给我做的？”

“美的你。”

“那你给谁做的？”

“给能让咱们身体过关的人。”吴超一脸诡秘。

“你小子还学会歪门邪道给人送礼物了！”

吴超来到飞机修理厂。地勤人员正在加工维护飞机的工具。吴超掏出子弹头，对机械师王东满说：“王东满，焊个东西。”

王东满把弹头拿在手上看看：“这玩意吧，嗯，很阳刚，富有冲击力，如果把它打成一个坠儿，挂在一个很白很白的脖子上……”

吴超拍拍他的肩膀：“行！”

    

3

 

    这天上午，谢冰冰和航医主任给吴超和向大洋身上安装一种叫“霍特”的便携式心电图仪器，朱百桐感到很新鲜，在一旁观看。

    航医主任说：“你们可以正常活动，但夜里不许摘下来，仪器会记录下所有的数据和波形。过些日子，安排你们去北京，到海军总医院会诊。”

吴超忽然对航医主任说：“主任，我有个建议，在我身体状况恢复正常之前，不要让谢冰冰给我做检查。”

所有的人都被吴超的这个建议弄糊涂了。大家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谢冰冰更是向他射来一种哀怨的目光。

航医主任问：“为什么？”

吴超不敢看任何人，低着头说：“不为什么，女人给我检查，我心里紧张。”

    谢冰冰生气地转身离去。向大洋对吴超说：“你脑子进水了？当着人家的面说这种话？”

吴超很委屈地说：“我只是提个建议嘛！”

朱百桐问：“吴超，你说说，你提这个建议的原因是什么？”

吴超想了想，问航医主任：“ST波变形，是不是跟做心电图时的心情有关系？”

“有关系，但关系不是很大。”

“我的ST波变形，我怀疑是在做心电图的时候，心情受外界因素的影响造成的。”

朱百桐问：“你是说因为谢冰冰？”

吴超见被朱百桐看破，便不好意思地说：“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到她，我的心情就会出现一种异样的感觉……”向大洋哈哈大笑，朱百桐也不自然笑起来。吴超说，“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航医主任说：“吴超，我可以郑重告诉你，这些因素肯定不会影响ST波的变化。”

    从航医室出来，吴超有些懊恼地说：“怎么办？我把冰冰得罪了。”

    朱百桐说：“明天是星期天。我有个计划，咱仨一起邀请谢冰冰和白云，出去散散心，你也可以借机向谢冰冰道个歉，怎么样？”吴超和向大洋都没有作声。朱百桐说，“我知道你们心情不好，这种事既摊上了，就得想开点。愁得百病，笑灭百灾。”

    向大洋说：“你们去吧。我没那心情。”

    朱百桐说：“越没心情越要出去散散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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