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许愿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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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港的早晨十分宁静，奔腾了一夜的潮水现在也累了，正静静地卧在港湾里休息。满潮，那海水又像一盆发酵的面，已经胀满了盆，再有一点点就要胀到盆外面来了。有几只海鸥在水面上低飞盘旋，偶尔发出一两声嘎嘎的鸣叫，古诗云：“鸟鸣山更幽”，在这里，则显出海的空旷和晨的幽静。

一艘护卫艇启动主机，舷边排烟口发出突突的响声，打破了军港的宁静。几个水兵站在甲板上，随时准备解缆出航。朱百桐、白云、谢冰冰三人站在前甲板上，焦急地向码头上张望。

    “马上要开船了，他们俩怎么还没来？” 白云看了看表说。

    朱百桐对白云和谢冰冰说：“你们两个的任务，就是让吴超和向大洋高兴，多说点大海啊，海鸥啊，海岛啊什么的，不准说改装、飞机、蓝天。”

白云和谢冰冰相视一笑。谢冰冰问：“朱百桐，你是怕他俩自己跳海，还是怕他们把你扔海里喂鱼？”

    朱百桐善解人意地说：“我也就是想为他俩宽宽心。”

谢冰冰对白云说：“你负责向大洋，我负责吴超。”

    白云连忙摆手：“我可没那个水平教育他们。”

朱百桐鼓励她说：“你没问题，拿出教育我的水平就足够了。”

    白云向远处一指说：“哎，他们来了！”

    吴超和向大洋匆匆跑来。他们跳上甲板，护卫艇拉响两声汽笛，解缆离开码头。护卫艇出港以后，谢冰冰独自走向甲板的左舷。

    白云在右舷对向大洋说：“向大洋，你的名字好怪啊。”

    向大洋解释说：“我父亲的理想是希望中国海军能够走向大洋，所以他就给我取名向大洋。”

“你现在是飞行员，应该改个名字，叫‘向天空’。”

朱百桐在旁边扯了一下白云的衣襟，小声说：“别提天空！”白云自知失误，吐了一下舌头。

    向大洋被白云触动了那根敏感的神经，叹了口气：“我是一只折了翅膀的鹰，恐怕天空已经不属于我了。”

白云连忙说：“啊，那就大海、海岛、海鸥，都属于你的了。你说是吧，朱百桐？”

    朱百桐附和道：“就是嘛！对，表达非常正确。”

吴超走到谢冰冰身边。谢冰冰望着大海说：“吴超，你说大海广阔，还是天空广阔？”

吴超不假思索地说：“都广阔。”

谢冰冰说：“不对。天空是宇宙，大海是地球。地球只是宇宙中的一个小小的星球，而大海只是地球上的一部分。当然是天空广阔了！我们每个人在宇宙中，只不过是个小灰尘，太渺小了！”吴超看看她，不知她想说什么。她指着那些上下翻飞的海鸥说，“你看那海鸥飞得多自在！人一生要是能像海鸥一样飞得自由自在的，一辈子快快乐乐的多好啊！”

吴超好奇地看看她：“你好像很伤感？”

“不是我，是你。”

“你是因为昨天……昨天多有得罪，请你谅解。”

“你让人家下不来台。好象我多么招人讨厌似的！”

（责任编辑：听雪斋书馆）